“住口?好啊,那就如你所愿,我动手。”
苏园见锦袍男子又一刀疾风骤雨地袭来,她侧身精准掐住锦袍男子的手腕,稍微一掰,‘咔哒’一声骨裂了。
锦袍男子再握不住匕首,眼见着手里的匕首掉落,被苏园的另一只手精准地截住。
锦袍男子震惊之余,立刻用左胳膊挥拳打向苏园的脑袋,苏园又是一个侧身,擒住了锦袍男子的左手,再来‘咔哒’一声。
锦袍男子吃痛地闷哼一声,随即撤退就要跑,他回身之际,就感觉有一阵风自他左耳际袭来,再然后冰冷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锦袍男子一动都不敢动,连忙结结巴巴地打算求饶。
苏园看眼坡下还在疯魔拔草的方脸男子,以匕首示意锦袍住嘴。然后她就押着方脸男子去了坡下的空地,就叫他跪在枯井前,把脖子靠在枯井的边沿,脑袋悬空。
锦袍男子当即知道苏园要做什么,颤声求饶:“女侠饶命!”
苏园一脚跨在枯井井口的石头上,一手摆弄着匕首,低眸睥睨锦袍男子。
锦袍男子吓得大呼求饶,“女侠饶命,你叫我说什么,我都说!”
“主使你的人是谁?”
锦袍男子犹豫了。
苏园立刻将匕首贴近锦袍男子的脖颈,“刚才有句话你说的不错,此处荒郊野岭,就你我二人,不管做什么,都没外人看见。”
“女侠饶命饶命,您可是开封府官差啊,不能随便杀人!小人一条狗命太脏了,不值当您亲自动手!”锦袍男子连声求饶道。
“我连猪大肠都吃,怕什么脏呢。再说你人脏,我更该杀了你,净化这世界。
还有,你知道你们今日此举是什么,谋害朝廷命官,以下犯上中最严重的死罪。我杀你是正当防卫,秉公执法,为民除害。”
苏园有理有据地反驳了锦袍男子的每一句求饶。
锦袍男子几度紧张地咽唾沫,连连表示他真的会老实招供。这女人太强悍了,太可怕了!纵然他心悦自家主人,很想忠于自家主人,可强者面前他毫无招架之力,他真的怕死啊,他还没心悦一个或效忠一个主人到让自己舍命的地步。
“可是……”锦袍男子恍惚反应过来一件事,“姑娘怎么会是朝廷命官?”
“今儿应该就能受封了。为了让你合法去死,我会努力做官的。”
苏园用匕首拍了拍锦袍男子的脸蛋,友善一笑。
锦袍男子脑门子直冒冷汗,心都在哆嗦,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修罗,偏偏被他还有他家主人给倒霉碰上了!
“小人的主人前些日子与苏姑娘刚结了怨,正是、正是——”
苏园见这锦袍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红了眼眶,目光里糅杂着缱绻和痛苦的情绪。这瞧着倒不像仆人对背叛主人的负罪感,更像是有男女之情了。
若这锦袍的主人是女子的话,前段日子刚和她结了仇,那便只有一人了 。
苏园:“你主人是尹傲雪?”
锦袍男子一惊,随即点了头,并告诉苏园他叫熊泰,是玉华山庄的家仆,尹傲雪便是玉华山庄的千金。
苏园听说过玉华山庄,以玉华剑法于闻名江湖,不过这剑法传男不传女,尹傲雪应该并不会,所以才另拜了高人为师。
今天这事地主谋居然是尹傲雪,这倒让苏园有点意外。
“我以为白玉堂已经将她打服了,她也幡然悔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想到她是装的。可就她算复仇,为何白玉堂打她,她不去报复白玉堂,而是拐弯抹角派人来杀我?欺负我弱?”
“还有,她杀我为何要用这种阵法?”苏园扫一眼空地上画的太极图。
“主人那次在沙柳坡跟白五爷比试失败,失魂落魄回来的时候,的确打算离开东京。却是我们几人听说主人受打气不过,打抱不平来着,主人便渐渐又有了怨怒,十分不甘心。后来,有一位道士遇到主人,说她命犯桃花,正有良缘,但因遇煞才劫了她的好桃花,害她这一生注定再无良缘。”
尹傲雪认定的良缘自然是展昭,而坏她的煞又是谁?尹傲雪去回忆整件事情的经过,起因是因为苏园,结束也因为苏园。展昭对她发怒、与她绝交是因为苏园,白五爷约架、打服她也是因为苏园。
尹傲雪便信了道士之言,问有何破解之法,道士便出了一道阵法给尹傲雪。
“阵法便如现今苏姑娘所见,要在正午阳气最烈之时,破极阴之煞。”
玉华山庄为武林正派,不好直接出面杀害无辜之人。加之考量苏园是开封府的人,尹傲雪怕自己再出手,若被展昭和白玉堂发现了,结果不可承受。熊泰见尹傲雪为此事一直犹豫犯愁,便主动为她分忧,请缨担下了这桩事 。
他向尹傲雪保证会将这件事办妥,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察觉到苏园的死跟尹傲雪和玉华山庄有关。
“当时以为苏姑娘不过是一名不会武的柔弱女子,谁杀都是一样杀,何必自己冒险。”
黄雀楼是玉华山庄在东京城内开的茶铺,常有武林人光顾。熊泰就是在茶楼里听到有一名武林人士说,有菜刀侠士和竹签高手在接生意。熊泰就见了俩人,也就是长脸、方脸男子。
这俩人在他面前的时候,倒是很能装,一冷一热,看起来高深又谦逊。熊泰就把自己要求给说了,送上苏园的画像,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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