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气势,十分慑人。苏进敬阅人无数,这点判断力她还是有的。
这样的苏园哪里像外人口中的那个‘开封府的苏姑娘’?什么乖巧、聪慧、善良、惹人喜欢……分明像极了是视人命于草芥的蛇蝎恶徒!
苏进敬看看左右,可恨这时候周围一个人没有,没人见到苏园的真面目。
就跟他现在和苏园之间的关系,他纵然是努向所有人宣告,开封府那些人只怕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反会认为他在恶意诬陷苏园。
真的好气!
最难受的是这些气无从发泄,只能郁结在胸,令他现在喘口气都觉得胸闷。
接他的马车终于来了,苏进敬对车夫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斥其来得太迟。
车夫觉得十分无辜,却也不敢反驳苏进敬,老实地驱车回了苏府。
苏进敬的火气还没消下去,他气冲冲归家后,就把苏方明叫来,斥他不孝,居然会先带苏喜回家,却他这个做父亲的撂在开封府。
“这就是你的为子之道?这就是你的孝道?这么多年,我叫人教你读书识礼,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妹妹有孕在身,受惊熬了一夜,又不知包大人会留父亲多久。”
苏进敬明显有拿苏方明撒气之嫌,苏方明却还是面容平淡,如往常那般说话解释,没有半点急躁。
随后,他见苏进敬又欲张口,便冲苏进敬行礼,虚心求教。
“今晨儿子要单独乘一辆马车,是父亲不让,说父子间不该那样生分,同去一处却各乘马车,还教训儿子该多关心顾念家人。
儿子见妹妹精神不济,便照着父亲之言去做,多关心她,如今却又错了。倒请父亲教诲,该如何做才是对,如何做又是错。”
“你——”苏进敬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真真是一肚子闷气尚且未发泄完,这又来火上浇油再添好几道闷气。
他就不该对这个性子淡的大儿子撒火,火没撒出去不说,反而烧在自己身上。
再想到苏园,苏进敬忍不住跟苏方明发牢骚:“我们都被她骗了!这孽障心黑着呢,你以后多防着她点!她今日竟妄图栽赃陷害我,害我差点因她折在了开封府,那白玉堂险些要了我的命!”
“请问父亲具体经过如何?”苏方明淡声问。
苏进敬这会儿真有点后悔把苏方明送进道观呆太久,磨得他没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不然这会儿他们父子该自己站在统一立场,同仇敌忾才对。而不是像个开封府查案的衙役,冷静地问路人口供。
苏进敬便把具体经过讲给了苏方明,他当然描述得并不客观,措辞句子都向着自己。就是为了向苏方明表明苏园心有多黑多么算计,何等阴险恶毒,让苏方明跟他同仇敌忾
“可她并没诬陷父亲打她,不然父亲如今人就在开封府大牢了。”苏方明剃掉了苏进敬夸张形容的那些血肉,只抓最关键的骨头,做了一句简单总结。
“她那是不敢!没胆量!”
“若没胆量,便不会这般对待父亲了,甚至最后言语威胁。”苏方明客观地否决了苏进敬的说法,接着又道,“她若真想害父亲,在全员相信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送父亲去坐牢。”
苏方明又强调了一遍不合理之处。
有些话他没点透,但苏进敬听着很清楚了。苏方明应该是察觉到了是他先招惹的苏园,苏园才会这样反击。不然前后矛盾,显得很奇怪。
苏进敬又是一顿气,这种时候了,他大儿子非要那么冷静分析那么细致作甚?他就不能什么都不想,无脑地站他这个做父亲的身边?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进敬暂时不想看到苏方明,太叫他烦心了。
苏方明从正堂出来后,就打发人去通知娄掌柜一声,备些美食给苏园送过去。
或许没人懂苏园今日的作为,他却懂苏园有多用心良苦。
一则吸引住了苏进敬全部的怒火在她身上,令苏进敬无暇去追骂苏喜。二则她以小事件为例,警告苏进敬最好别再招惹她,也相当于在变相帮他。
他曾经请求过苏园,在苏进敬没有违法犯罪之前,给他一个‘子孝父’的机会,能及时拦住苏进敬去做蠢事。
经过今天的事,相信苏进敬肯定知道苏园的不好惹了,希望他就此罢手,别再招惹苏园。
至于苏园,在苏进敬那般恶意对待她的情况下,她竟还有如此肚量帮他一把,苏方明很感谢她,也很领情。
如今苏家尚且是苏进敬当家,很多事他暂时还不便行动,但苏家的家业终究会掌握在他的手里。到时他定会分出最好的良田铺子给苏园,这是苏家从一开始就欠她的。
父亲不给,他给,而且要给得更多。
……
“老大,你明明有机会教训那个苏进敬,怎么放过他了?”
孙荷不理解,像苏进敬这种生而不养、禽兽不如的恶父,就该去坐牢吃点教训,让他感受一下牢房里的险恶。
“坐牢能坐几天?再说我身上不红不肿的,你以为那么容易就定罪了?不过是吓唬他一下罢了,顺便挣点钱。”苏园解释道。
“挣钱?怎么挣钱了,钱在哪儿?”孙荷疑惑好奇不已,完全不懂这事儿怎么还能跟挣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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