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她才是最大的功臣,想要她请客门都没有!
这么多人去一趟瑶光楼,会把她钱袋里剩下的那点钱都花光了。
“我靠自己的机灵活命。”苏园坚决不买白玉堂的账。
展昭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了下,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偏帮苏园。
“这话还真没错,我听白福说,他当时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幸而因苏园扯他那一下子,刚好歪打正着,把陆裕丰打出的那两枚暗器又给打了回去。躲柳树后,也是因为苏园害怕……”
不等展昭,白玉堂便冷哼一声,给二人甩了一记犀利的眼神,拂袖走了。
“这背影……一看就是虽然潇洒但记住了展大哥的仇的背影。”苏园唏嘘品评道。
展昭无奈地笑了,质问苏园:“我因为谁?你倒说起风凉话了。”
“多谢展大哥!今儿晚上席面我包了!不过别出去吃了,费钱,同样的钱自己买来做更丰盛。”苏园道。
“那敢情好,不过就让你受累了。这次的案子,你本来就受惊。”
“那正好,做做菜,闻一闻饭菜的香味儿,刚好能抚慰我受惊的心。”
苏园从展昭那里得了菜钱后,就叫上孙荷一起去街上买菜。
孙荷这两天有朋友来京,忙着带人四处游逛,所以并未住在开封府。
今日她回来了,听说开封府出了这样大的案子,她便后悔不已,怪那友人来的不是时候,叫她没能得机会见识到苏园借白福之手反杀陆裕丰的妙举。
“更没能见到白五爷潇洒斩恶贼双臂的精彩场面!我亏啊,亏大了!”
孙荷哭丧着脸,整个人几乎挂在苏园肩膀上。难为她的大个头,要勉强弯曲着身体,才能勉强维持这般‘小鸟依人’的姿势。
“以后还会有机会。”
苏园先到厨房看是否缺调料要补全,就听张婆子那边说有豆腐放坏了,臭了。
“那就扔了吧。”
“别扔,留着我有用。”苏园忙道。
“酸臭掉的豆腐能干嘛?”孙荷不解。
苏园:“给畜生吃。”
孙荷还是不解,但见苏园没有解释的意思就不多问了。
俩人去街市上走了一圈,苏园没找到多少满意的食材。
因为现在是午后了,街市上的好菜一般都在早上售卖,下午的菜要么被人挑剩了,要么就蔫了,还不如开封府厨房里的食材新鲜。
“菜就不买了,鱼也不肥。”
苏园一看那几条剩鱼就知道肯定不符合白玉堂的口味,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已经没遂他的意去瑶光楼了,这顿饭总不能做得再草率。
“那我们买什么呀?我这满身准备抗菜的力气啊,怕是无用武之地了。”孙荷遗憾地拍了拍自己贼有劲儿的胳膊。
苏园忽见那卖肉的摊贩正在杀羊。
这个倒是够新鲜了。
半个时辰后,开封府的人就看见孙荷大步流星地扛着两只羊回来了。左肩膀一个右肩膀一个,那架势跟上战场的将军一样威风。
羊已经被屠户拾掇好了,洗净了血水。苏园只需要以温水浇烧,再重新细致清理一遍,用特调的腌料涂抹全羊腌制即可。
苏园炒料的时候,整个厨房都爆出香味,引来众厨娘们的围观。
“还没见过这烤全羊的料要用炒的。”
“孙丫头又干什么呢?”张婆子瞧见孙荷正在厨房外头搬砖。
“搭灶,苏姐姐说这烤全羊的灶不一样,要重新砌一个。”孙荷解释道。
“哎呦,这烤全羊可是门手艺活儿,一整头羊要想全都烤熟,火候最难把握。这若是大火烤,容易烤糊,里面的肉没熟,切开还带血的。可若是小火烤久了,羊肉虽然熟了,但干柴没油,吃起来木头渣子似得,更没趣。”
张婆子等人感慨完了,问苏园可有把握没有,别白瞎了两头好羊。
“放心,回头给你们留两斤尝尝。”
张婆子等人都是雇工,傍晚做完饭后都要赶着回家照顾丈夫孩子,晚间不留在开封府住。
“那我们可就等着尝好了!”众婆子们应承道。
为了加快羊肉腌制的速度,苏园特意跟公孙策借了针,扎遍羊身。
王朝来找苏园的时候,见到这一幕,直叹这法子用来泄愤极好,完事儿还会得了一头有滋味的羊吃。
“累着呢,要不你来泄愤?”
这小针捏久了很累手指头,容嬷嬷的活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这年头大家都有各自的辛苦。
“我来就我来!刚去牢房,见陆裕丰那厮居然还喘着气儿呢,我就气这祸害命长。可他要是死了,我又嫌他罪受少了。说到底还是气他所作所为可恨可憎,该发泄发泄。”
王朝接过针,便飞快地在羊身上扎起来,没多久他速度就变慢了。还别说,苏园所言极是,这扎针的活儿累着呢,特别是他手大,捏着一根针更费劲儿。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这情况,别人还不知道啊。
没多久,马汉、张龙、赵虎陆续都被忽悠过来扎针,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可以泄愤顺便帮苏园的忙,走的时候都吹着手指,直叹不是人干的活儿。
“诶?展大哥和白五爷晚上也要一块吃饭,他们那般武功高强,不出力说不过去啊!”赵虎眼珠儿一转,出馊主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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