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好奇白玉堂和展昭昨晚的战况如何,就干净迫不及待地询问苏园对俩人打架有什么看法。
之所以这么问,他们是觉得苏园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不懂武功,他们能听她形容一下当时的场面有多让她震惊害怕就够了。
问她对打架有什么看法?
苏园就如实回答道:“没意思,打架是最无聊的事。只要能用哭解决的问题,我就绝不会用打的。”
衙役们听了苏园的回答后愣了下,才意识到苏园肯定是会错他们的意思了,随即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是了,像苏园这种不会武的柔弱小姑娘,是没法子打架,遇到问题的时候只能用哭解决。
怪他们问错人了,问了完全不懂武的小姑娘。
衙役们笑够了,纷纷摆手,作散了。
孙荷见这些人居然有瞧不起苏园的意思,气得跺脚数次。
她跑到苏园身边,不解问苏园为何要这般隐藏自己,何不大显身手,让那些轻瞧她的人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他们重要么?”苏园反问。
孙荷噎住,意识到是自己狭隘了,高人就是高人,想法根本不一样。人家根本无所谓世俗的看法,不然也不会屈身在此。
孙荷拍了下脑门,直叹自己笨。
“不止笨,还记性不好,差我的东西呢?”
苏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荷,令孙荷恍然有一种自己是待宰羔羊的感觉。
“什么东西?”
孙荷最终被苏园危险的眼神激起了记忆,她想起来了,是牛肉!
“我这就去弄,苏姐姐放心,我保证弄到牛筋、牛肚、牛腩……”
等孙荷走远了,苏园就继续朝西南方向走,去找白玉堂。
想起今晨公孙策找她,问她能不能在做饭的时候顺便留一份饭给白玉堂,苏园就不禁觉得好笑。谁能想到性情高傲的白玉堂,会因饭食问题才留在开封府。
虽然不过是在做饭的时候多加点菜进锅的事,但这活儿可不能白干。
苏园迈着又快又轻的步伐,走到了翠青院。绕过青瓦墙,就见白玉堂正立在正房前的石矶上,他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像悬崖上挂着冰雪的冷松。
倒不知他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白玉堂有所察觉,立刻握紧手里的刀,侧首见来人是苏园,他蹙眉反思自己的警觉性怎么降低了。一名非武人的靠近,他居然在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有所察觉。
“怎么是你?”
“问你午饭想吃什么。”苏园道。
白玉堂默了,苏园应该知道了他留在开封府的条件。虽知此事必然瞒不过她,但此刻面对她,白玉堂心里竟莫名有几分尴尬。
苏园等了会儿,见白玉堂没有说话的意思,主动打破沉默:“你给我的那一百两银票让我给别人了。”
白玉堂抬眸看她,目光冷冽。
苏园就把她和许婆子之间的瓜葛,以及阴婚案的情况简单讲述给了白玉堂。说到许婆子背叛自己时,苏园不忘眼眶泛红,几度哽噎。
“开封府里只她对我照顾多年,我想着她和她儿子要是有难处,我给那一百两银票或许就能解了燃眉之急,却万万没想到……”
苏园半说不说,更引人瞎想。
其实后来许婆子被抓,她家里人来收拾东西,苏园有机会把钱拿走。但那是她跟许婆子了结情义的钱,既然送出去她就不会拿回来。
“下次别犯蠢,那种人不配你同情。”
白玉堂眸中冷色转淡,他随即爽快地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苏园。
“不白吃你的,以后缺钱和我要。”
苏园略作了下推辞,就恭顺地接过钱道谢:“多谢白大侠!”
装一下可怜就得了两百两银票,她的腰板又可以硬了!白玉堂绝对是她在这个世界见过最爽快的大客户,要好好供奉!
“午饭随意,但若不好吃,还我四百两。”白玉堂威胁一句苏园。
苏园立刻攥紧手里的银票,马上告辞去备午饭。
为了留住钱,为了不负债,这顿饭她若不做出人间美味,绝不出厨房。
孙荷刚好已经把讨来的牛肉送到了厨房。
苏园就将肉丢到花椒水中浸泡出血水后,再把牛腩、牛筋和牛肚等分别切块焯水,凑成一锅筋头巴脑进行炖煮。
这煮法可有讲究了,定要加特调的中药包一起慢炖,不仅可去牛肉的膻味,还会将肉香味发挥到极致,同时兼具滋补养颜的功效。再有,这炖牛肉断然不能少了白萝卜,白萝卜切大块入汤一起炖,只要火候到位,煨得够久,萝卜的滋味甚至比牛肉更好吃。
不过苏园没等到肉好,就被告知来案子了。苏园只好让孙荷帮忙看着火。
“报案的说在城东破庙里,疑似有一具被焚烧过的幼孩死尸。”王朝告知苏园,公孙先生今日忙碌,由方仵作出现场,让苏园跟着方仵作一起学习验尸勘察。
二人走到府门口时,苏园见到白玉堂也在。
王朝立刻绷紧神经,小声跟苏园说明道:“白五爷初入开封府,各处都要熟悉一遍,遂也跟着一起。”
等到了城东破庙,苏园一进门,就看见有衙役守在东边的墙角。
东墙角处确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大约不到三尺长,头朝下,蜷缩状,表面烧得很焦,黑漆漆的,依稀可分辨细胳膊细腿。若按照身高来推算,这至少应该是两岁以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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