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傍晚,大学里除了主干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驾车驶过商业楼和大学食堂,除了从商店建筑里透出来的光和路灯之外并无其他的光亮。
长宜大学的占地很广,校内有很多茂密小树林和典雅的公园,到了春夏时校内风景很是漂亮,而且又很隐蔽,树影婆娑花繁叶茂香气怡人的,换句话说,很适合小情侣在里面偷偷摸摸地,做点啥。
两人找了个地方停下车,随后就走出来,仗着此时夜色浓深,谢嘉释没再带口罩,他下来走了没几步,就很自然地牵起了桑晚的手,随后两人光明正大地在长宜大学的校内四处夜游。
“我怎么觉得你对这里很熟悉?”跟着他走了一会,桑晚终于忍不住问他。
谢嘉释颔首,神情淡淡地,“我哥在这里任教,之前我也来过几次,所以就比较熟。”
她闻言歪头,有些疑惑地:“啊?真的吗,可我从来都没见过你。”
他一时没答话。
她想了想,忽然跟他开起玩笑:“你来过我们学校这么多次,都没跟我联系过,是不是当时还在记恨着我?”
没想到青年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握着她手骨的指节忽然攥紧了。
桑晚的手在他掌心里动了动,她一边抬头不解地望过去,就见视野里,谢嘉释的脸部轮廓陷在了深沉夜色里,线条有些晦暗。
他掀起眼帘,随后谢嘉释定定地转头看着她,敛了敛长睫,他神情里意味不明,一字一句缓缓地说:“……明明是你从不来看我。”
桑晚没明白,她轻轻地“诶?”了一声。
片刻,又想起什么。
“哪有,我根本没听到过你会来。”她抚了头发,“我大一过的那都是什么苦日子,搞大创还有家里的事,齐铭那家伙还给我使绊子,我没精力再顾及其他的了。”
他闻言,眼神变得暗淡了一点,“是吗。”
他一共来过长宜大学这里三次,两次是为了电影宣发和回归宣传,一次是回馈粉丝办的签售会。
这些活动也不一定非要在长宜大学办,本来有更好的地方去做宣传,是他自己主动去向经纪公司提议的。
为了那个秘而不宣、隐晦的心思。
甚至去拜托了他哥。
谢嘉闵是桑晚那班体育课的老师,在叔叔那知道了高中时他和她之间的事,长宜的体育部曾是谢嘉释那些宣传活动的校内负责人,在他的交代下,谢嘉闵在课上有意无意透露过他来的消息,按理说……不可能不知晓。
每一次,他都期待着桑晚的身影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哪怕她只是远远望上一眼,他都能找到机会,再主动朝她走过去。
明明,那时候他要来长宜大的宣传都那么铺天盖地了。
可她从没来过。
那时候站在旷远的高台上,身边主持人喋喋不休,他装作不经意地眺望着台下的人山人海,面上淡漠实则视线仔细地划过台下每一个人的脸孔,而最终,却只是留下一片浓烈的失望。
没来。
没来。
还是没来。
从开始的期待变成失望。
最后一次他坐在车里,即将驶出校门时,忽然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让他瞬间直起身子,透过车窗,就看见桑晚正站在校门外,她手拿一根粉色冰淇淋,穿着漂亮的短裙,正和身边的桑慕谈笑风生。
那两张脸上的笑容刺痛了他。
难怪,她会一次都不来呢。
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不知道实情,所以误以为那两人交往了,他当时都气死了,回去生了两天的闷气,等到电影宣发结束就立刻飞回了旧金山的住处,拿着张重症的诊断书。
恰逢有人入室抢劫,惹事挑衅,他心情暴躁索性直接动了枪,屋里的沙袋全打漏了,等到同住的好友回来时,他正捏着半截碎掉的酒瓶子,眉眼阴郁,蜷在沙发上一根一根地抽烟。
断了腿的茶几散落好几个药瓶,白色的药片洒了一地,混着碎玻璃和水杯里的水。
钱悖被他的模样给吓到,那几天也没再敢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西洋女人带到他的面前来。
那段时间他的抑郁症再度复发,每一天都难受到想要死掉,为了转移注意力谢嘉释没日没夜地练歌,排舞,健身,也是那次之后他选择待在国外,巡回演唱会开了三十八场,人气如日中天,直到手掌被磨出血痕,最后大汗漓漓地躺倒在舞台上。
他还记得那天台下震耳欲聋,无数声响混在一起吵闹而喧嚣,谢嘉释身上全被汗水湿透,当累的躺在舞台上时,大口喘着气,望着刺目的天空,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照片。
谢嘉释盯着它默默了良久,直到早已发黄的照片被他捏的发皱,手指捏着照片,一点点靠近唇瓣。
半晌他沉默地站起来,再次拿起了话筒,一串汗水砸在地上,被头顶耀目灼热的炽光灯映射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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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最后还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回国后接了那档综艺的节目导师,又和家里是主办方之一的米迦联系上。
这才有了现在。
此时女孩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把交握的手指攥紧了,“怎么了?”
他从回忆里骤然抽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没什么。”
桑晚眨了眨眼,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她往前看了看,见前面是个球场,里面灯光稍亮,有人在里面打球,男生牵着她下意识往暗处走,她乖乖地被他拉着,在经过旁边的树林时,她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
谢嘉释毫无防备,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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