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安安一怔。
    她没想到卓枫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察，会问她的意见。
    卓枫解释一句，“阿四说有些事问问你，也许事半功倍！”
    沈安安哑然失笑，“他还真对我有信心。”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卓枫显然很信任。
    沈安安看了看里面，眉目微转。
    “直觉上，王波不像装的，要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另有隐情……
    有没有可能，是他吸毒，产生了幻觉？”
    王波个子不高，脸部削瘦的脸颊内凹。
    衬衫扣子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鼓动还是怎么的，扯开了两颗。
    可以清晰的看到胸口处骨骼的纹路，
    外面的西装外套，是沈家给司机配备的工作服。
    看着是最小号了，可穿在王波身上有点儿塌肩，根本撑不起来。
    吸毒的人，都骨瘦如柴。
    沈安安有这样的推断，也很正常。
    卓枫却言道，“已经查过血液了，没有吸毒史。”
    沈安安又陷入了沉思。
    “一个本该在车祸中死亡的人，却突然‘人车复活’，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卓枫认同的点头。
    “他是因为什么晕倒的？有查出来吗？”
    “因为困。”
    “困？”
    卓枫言道，“据医生检查的结果，王波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困的昏睡过去的，
    血液里也没有酒精或者安眠性质的药物，
    当时拦截他，是因为他的车在高速上时走时停，
    因为危险行驶被拦下来，高速巡警忽然发现了这辆车可疑，展开调查，
    才发现与三天前车祸爆出的车竟是是同一辆，
    虽然没有车牌，但发动机号是对的。”
    发动机号是一个车的身份证。
    外形改装得了，可这个号码是改不了的。
    沈安安越听越觉得这中间好似有太多解释不清的事。
    小周则报来电脑，打开从沈家调来的监控。
    “从沈家的监控来看，就是王波开车带着沈长山离开沈家的，
    然后这辆车就上了外环路，直奔金茂府别墅的方向，
    你看，在盘山路鹰咀沟处，与油罐车相撞，侧翻入山涧，
    油罐车一并翻下去。”
    沈安安看着这场残局额过程，惊心动魄。
    几乎是毫无预警的，油罐车是相反车道，撞出隔离带，直接装上沈长山的车的。
    沈长山的车连番了两滚，掉入山涧。
    而油罐车直冲冲的跟随而下。
    紧接着，周围的车都猛烈刹车，有人下来看状况，却也都不敢往前凑。
    也有人在打电话报警。
    场面一度混乱。
    沈安安半晌没说话，卓枫喊了她一声。
    “抱歉，不应该让你看这个的。”
    毕竟，这样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的车祸，容易刺激到她。
    却见沈安安摇了摇头，眉头微皱。
    “跟踪爸爸的视频，全在这里吗？”
    “小周已经排查过了，中途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小梁回答道。
    沈安安点头。
    外环路上双向四车道，沈长山出门的时候并非交通高峰期，两边车道上的车不算多，摄像头基本上没有死角。
    “那这么说来，调包的事是出门前，在沈家就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