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时,只怕手骨都要被贯穿。
“姬将军这是在做什么。”随着一道寒凉得骇人的嗓音,沉沉煞气逼近眼前,气氛一瞬间冷凝成冰。
“师哥!”许容浅忽然掀开轿帘,跳了下来,来到裴宴归身边,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姬盛趁着他们说话,再次去掀车帘,裴宴归却反应极快,抽出软剑卷起他的手臂。
“师哥,你别管他了。”许容浅忽然上前,一把掀开帘子:“这里面就只有我的贴身丫鬟巧儿,不知姬将军又是在找什么?”
玉晴骤然暴露于人前,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大胆的抬头朝姬盛看去。
一张充满少年英气的脸,身姿颀长健硕,浑身皆透出野性与不羁,像是丛林中难以驯服的野豹。
目光射来时,严谨又疏狂,让玉晴立刻将小时候那点刻板印象,抹灭得一干二净。
这个傻子,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横冲直撞。
她几乎已经确定,一直隐藏在这周遭,通过花花给自己送东西的人就是姬盛。
该怎么做,才能暗地里和他相认,并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孩子比自己年纪还小些,万不可因一时冲动,折在天晟这些贼人手里。
看到易容之后的玉晴,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方才那漫天火光又浮现眼前,禁不住怒从中来:“山谷骤然失火,许小姐真不知何人所为!”
“姬盛,够了!”裴宴归挡在许容浅身前,眼神在玉晴身上停顿一瞬,随即,不悦的看向姬盛:“别忘了你的身份。”
“若她有任何不测,我麾下十万大军即刻南下,踏平此地。”姬盛将剑插进土里,双眼发红,狠狠的赌咒。
马车再次驶远了,留他一人在山间小路上,怔忪不已。
好不容易有了她的线索,山谷一场大火,让他心又悬了起来。
凉州军从前就是沈家军,唯沈家是从,这是他们自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按辈分,自己当唤她一声小姑姑,可当沈家女眷逃亡凉州,父亲隐晦暗示自己求娶她时,心情竟是欢喜的。
他们这一支原是旁枝末族,靠着姑姑嫁给沈家大郎抬了身价,加之自己成人后在军中的表现,到现在,几乎能与大伯那一支平起平坐。
父亲让自己娶她,原是为了家族基业,他却没有那么多私心。
只知道,那是自己从小就想护着的人。
可最后,沈家所有女眷都来了凉州,唯独却没有她。
原只希望她能幸福就好,却终究天不遂人愿。
马车终于驶入京都城门,裴宴归不远不近的跟在旁边,护送了一路。
许容浅眼角眉梢都透出欢喜,看向玉晴时,已没了多少敌意:“你看见了吧,师哥对我有多好。”
“嗯。”她淡漠的点点头,心里却一直在想姬晟。
当时那一刹那,对方眼中的绝望,深深刺痛了她。
凉州长大的孩子,大多性情耿直,没有中原人那些弯弯绕绕。
这一点,从他小时候就看得出来。
他本来好好儿的在凉州称王,却因为自己,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都,若他真的误以为自己死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姐姐,你说过的,只要证明了我在表哥心里没有分量,就放我回凉州。”玉晴改换了一种策略,对许容浅态度多了几分亲近。
“是,我没必要硬留着你。”许容浅时不时从车窗往外看,嘴角挂着甜蜜的笑。
“那今晚的接风宴,姬盛也会去吧。”只要能找到机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好。
自己和文王之间的婚约,那孩子只怕还不知道,得告诉他,让他们及时结成同盟。
在皇都还埋有许多沈家的旧人,这些人都可以帮他们。
现在陛下之所以对姬盛以礼相待,是因为他身后有凉州的十万大军,这股势力不可小觑,或许可借由这次机会,与文王联手,让京都来个翻天覆地。
“不知他会不会来。”许容浅突然看向她,觉得有些奇怪:“你问他做什么?”
“既然裴宴归已是许姐姐的囊中物,那么,我对姬小将军上心一些,亦很正常。”玉晴装作羞涩模样,红着脸微微垂头。
“适才见了一面,你该不会就喜欢上姬盛了吧?”她并不十分相信这件事,且觉得有些荒唐。
玉晴坦荡回应她的目光,态度诚恳的道:“玉晴不像许姐姐,有那么多的选择,既然之前的已经不再可能,自然要赶紧物色下家,否则我一介孤女,又被首辅大人视为眼中钉,日后该怎样活下去呢。”
“父亲那里,你别担心。”许容浅蹙了蹙眉,虽觉得她话中诡辩的成分居多,却一时找不到词语反驳。
“只要你从此不再与师兄有任何瓜葛。”其实,她通常对人都没有恶意,只是这次被感情冲昏了头,一意孤行,想要求一个结果。
“许姐姐大可放心。”玉晴殷切的望着她,又有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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