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不到我,就会用一生一世,来思念和缅怀我。”
花斑野猫突然‘喵呜’叫了一声,从她怀里跳了下去,跑去追墙角冒头的一只老鼠。
玉晴身上的衣服被湿发弄的近乎透明,露出单薄瘦削的肩膀,和一对金玉锦绣般的锁骨,瘦骨伶仃,却有种浑然天成的气度,表现得毫不退怯。
“才不会!”许容浅双手攥成拳头,眉心深锁着,恨恨道:“你等着,我一定能证明,师哥心里爱的人是我!”
说罢,她转身忿而离去,蓝莲花般的裙摆撒开,与这一方简陋的院落格格不入。
看着马车快速驶离,玉晴背靠着墙壁,缓缓滑着蹲下来。
目光显得有些迷茫,甚至不确定方才是真有人来过,还是自己太过无聊产生的幻想。
裴宴归要娶首辅之女,这件事自己不是早有预料么,现在即将成为事实,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忽然抬首看向天上月亮,清晖洒进眼睛里,柔柔的漾着波纹。
原来,世上任何人都不足以依靠。
眼前闪过白檀儿的脸,那些为爱痴狂的女子,这辈子除了一方窄小的院子,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即便是满腹诗书的许容浅,一样为个男人患得患失,占据全部的心神。
她暗暗发誓,此生绝不会为情所困。
脚边传来‘喵呜’一声,花斑猫抓了老鼠回来向她邀功,玉晴踢了踢它的肚子,嘟囔道:“真臭。”
一把拎起它的后颈,按进水池里给它彻底洗了个澡。
“你在这儿可要好好的,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玉晴摸摸它的头,那对如绿宝石般耀目的圆眼睛回望她,仿若能听懂她说话。
玉晴温柔笑了笑:“以后,我带你去更大的天地抓老鼠。”
半夜,她搂着毛发半干的野猫睡觉,感觉它突然钻了出去,快到天亮时,她睁开眼,这家伙正好溜进来,嘴里还衔着一样东西。
本以为是老鼠,待它凑近了一看,却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娃娃。
五官轮廓雕刻得栩栩如生,穿一身绣罗裙,与自己有八分相似,值得一提的是雕刻用的木头,乃只在凉州一带生长的巴木。
她心里几分欣喜,定是三姐姐将自己失踪的事情传信给母亲,所以凉州那边来人了。
“花花,谢谢你!”她嘉奖的摸摸它,透过小窗,见院子门口已经摆了食物,飞快的跑出去拎回来,让花斑猫先吃。
不知他们此刻人在哪里,玉晴将木娃娃收好,在房间里翻了个遍,都没有能作为信物的东西。
最后用瓦片割下自己一缕长发,放进昨儿许容浅带来的香囊里,让花斑猫衔着。
野猫儿愈发通灵性,立即原路跑了回去。
这一次,它快到中午时才回来,口中又衔了一把小小的玉梳。
一样是用西凉的巴木所制,蚊虫不侵,且每一个细齿之间的梳柄上,都缀了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十分精美。
倒是个有心的,她忽然生出几分好奇,不知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或许是一名聪慧的女子,又或许是个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的男人。
三个月来,玉晴第一次梳头,望见那根裴宴归送的蝴蝶簪,思虑片刻,仍是选择插在了发髻上。
只要是还有用处的东西,她便不会主动丢弃,无论发簪,还是人。
许容浅没有让她失望,只等了两天便再次造访,这一次,身边还带了个会易容的丫鬟。
对方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玉晴脸上涂涂画画,最后更与她交换了衣服,替她留在这一间破屋内。
离开时,玉晴已改换了另一副面貌,姿态柔顺的跟在许容浅身后,最后回望了一眼院子,情绪平淡无波。
花斑猫这时还没有回来,心里终是有些遗憾,来不及跟它告别了。
背靠在马车壁上,看着窗外风景,玉晴只觉过去这三个月,如一场梦幻泡影,虽然过得艰辛寂寞,却让她心性又沉稳了许多。
许容浅说话间透出几分得意:“不是说,师哥会一直记挂着你么,我便让你看看,你死了之后他会如何。”
话音未落,玉晴忽然嗅到一阵烧焦的味道,趴到窗户上回首望去,小院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滚滚浓烟窜出去极高。
“刚才那个丫鬟。”玉晴冷眼看着她,却见对方露出愉悦的笑,俏皮道:“我可没那么狠毒,巧儿待会自己会回来的。”
“出去后,许小姐打算怎么安置我。”玉晴垂眸,瞧见她精致裙摆上,绣的火红鸳鸯,针脚繁复细腻。
与那天晚上的清丽相较,今日她身上又多了许多艳色,许是婚事将近了,她精神头委实不错,十分能折腾。
“师哥终于离开渭城那鬼地方,正式调回京都了,今晚你陪我去参加他的接风宴。”许容浅今日心情好,亦是因为这件事。
可以不用每个月盼着他回京的几天,而是日日都能与他相见。
玉晴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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