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冯昭仪是何关系?”
宿息动了动唇,似乎考虑好了:“她曾是我的学生,跟我学了几年琴棋”
“学生?”陈燊嗤笑,“你一商贾家的少爷,居然能进冯府的门。是他们家门槛低了,还是你用了手段?”
不是陈燊看轻宿息,而是冯家有些以前留下来的规矩。他们家行的是老一套,士农工商,冯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勋贵之家,虽说已经有些年头了,可后代争气。陈燊对冯家没其他的看法,就是觉得规矩重,可好歹整个家族是向着盛徽帝的。比起某些半路出家,一心二主的,要好得多。
就这么一个大家族,嫡女那可是鼎鼎娇贵的人物。可偏偏这位商贾出身的少爷,居然进了冯府,还成了冯媛的老师,这里头没点弯弯道道他还真不信。
“阴差阳错,是我的原因,大人若要怪罪,我跟大人走一趟便是”当初之事,说来更多的原因在于他,是他没有说清楚。
陈燊摆摆手,“我就是好奇一问,何至于扯到罪责上去。”
“今日我来,是来拿回信的,你可写好了?”陈燊见他那样,就知道他没写。
果然,宿息摇了摇头,说道:“不曾书写,劳烦大人跑这一趟了”
冯昭仪那封信,他粗略的扫了一眼,想必给这位宿先生,造成了挺大的打击。但那信前半部分是真的,后半部分,口不对心。
“如今,冯媛若想出宫,难于登天。你若是等,十年八年的,也不止。”当然,他说的是如今。想要出宫的法子多了去了,假死算是一个,陛下开恩又是一个。不过,比起这些,他倒是觉得,再等等,等个几年,会更好些。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愿不愿意等了。
“大人说笑了,我与冯昭仪,并非大人猜测的那样”
陈燊看他面上轻松,似乎真是自己想错了。可陈燊见过的人多了去了,面前的人实际情况如何,早看了个分明,只开口问他:“那你为何要留在京都?璋州离京都可远得很。每年回家一趟,又过来,你也不觉得累得慌”
宿息:“这是私事,与大人无关”
“行,既然你没有回信,那我就走了”说着,提步往外走,跨过门槛的时候,转过身,提醒了他一句:“冯昭仪与淑妃关系不错,她一个背靠大家族的人,怎么好端端要与淑妃交好呢”
跨过门槛,还没走到大门口,宿息叫住他:“大人请留步”
“烦请大人,帮忙带一封回信”
宿息在桌前提笔,写的不多,但所有想说的,都在里头了。
陈燊的拿到信后,把信给了陈德,后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宫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她看得一清二楚,就连信的内容,她都知道。
“你们传信的时候,问过朕了么?这叫什么?”她的女人,帮着她另一个女人,跟宫外头的情郎传信。仔细想想她怎么就那么亏呢?
陈燊一点儿也没有被问责的感觉,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淑妃娘娘交代的事情,臣不敢不从”
“呵呵,朕当初让你给陈安传信,你一推再推,淑妃让你传信,你二话不说就传了。朕还比不过淑妃?”这到底是她的臣子,还是淑妃的臣子?
“臣看着陛下长大,看腻了。如今看着淑妃,很是喜欢”这话时陈燊的真心话,说完后又觉得还不够,继续说道:“陛下觉得不好,不如到淑妃娘娘跟前去问”
宫玺直觉不对,她去问什么?问阿瑶为什么帮冯昭仪传信?阿瑶会不会误会她喜欢冯昭仪,误会的话,那就完了。不误会,那更完了。
陈燊看着她面上变换了好几个表情,愁苦,烦闷,伤心,怒气。勾了勾唇,当年的趾高气扬的人,如今这样,还算不错。
晚上,依旧临仙宫侍寝。宫玺把信的事儿,早忘了,但江予瑶记得这事儿。
宫玺试探的语气:“信,送就送了,没事儿…”
这态度倒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江予瑶皱着眉:“你这么害怕作甚?”
“就是觉得,咱两都没写过信”尤其是那种,缠绵的…那种信。
江予瑶不太明白:“我两需要写信么?”
一天见一回,有时候还不止一回,有话当面说不就好了么?
“不!需!要!”后两个字格外的重音,“安!置!吧!”
江予瑶见几个青碧她们都低头掩饰笑意,愈发不明,指着进入寝殿的人,问几个丫鬟:“她什么意思?”
青竹咳了咳:“奴婢弄不太明白,奴婢去给娘娘准备热水”
青兰:“奴婢也不明白”
青翘:“奴婢…出去转转”
青碧看着三人都出去了,“奴婢…奴婢还是出去吧”
主子的事儿,她们都不馋和。
收到信的冯昭仪,看着上头的两行字。‘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期。’
看过后,将信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蕊香·池苑清阴欲就
作者:晏几道
年代:北宋
原文:池苑清阴欲就,还傍送春时候。眼中人去难欢偶,谁共一杯芳酒?
朱阑碧砌皆如旧,记携手。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
第64章 夏充媛
“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还是那样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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