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最后落在了手腕间那条廉价普通的小发圈上,许是长久戴着, 发圈的周身已经窜出了很多条断裂的细小皮筋。
指尖勾了勾,温知礼将小发圈扯下。
颜不闻拉上窗帘,不再看。
说好的再不见面,他们真的互相都做到了。
就在颜不闻和温知礼分开的第二天,颜不问就和那伙子兄弟说了春节那夜的事, 惹得众人纷纷跌破眼镜,疯狂艾特温知礼。
可后来没多久颜不问就来和颜不闻抱怨,温知礼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终不曾露面。
“姐你知道知礼最近在干嘛吗,都已经好久没见着他人了,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
接到颜不问电话并且开口就谈论这件事的颜不闻,调整设计方案的动作顿了下。
夜深人静,办公室也没剩下几个人,颜不闻便软了身子,仰着脖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我哪里知道。”
她声色平淡,随意开口。
电话那头的颜不问脑门一头雾水,他缩了缩脖子,讪讪道:“你俩不是男女朋友嘛,你怎么会不知道男朋友的行踪。”
颜不闻翘着二郎腿,悬着的那条腿脚尖一点一点的。
她双目散漫地看着设计图的初稿,卡顿的脑子突然间乍现一抹转瞬即逝的灵光。
“男女朋友就一定要知道对方的行踪吗?”
颜不闻心思已经不在聊天上,浑然投入了工作当中。
颜不问噎了下,这话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
他莫名磕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聊到这些话题气氛会这般不对劲。
还不待颜不问想出个所以然来,这头颜不闻就已经用三两句话将这次短暂的对话迅速结束。
“就是这么个道理,即便是男女朋友,也没必要时时掌控对方的行踪。”
“更何况不是男女朋友的人,就更没必要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我要先去忙了,你早点睡,别熬夜玩手机。”
在颜不问跟前一向霸道惯了的颜不闻,不等颜不问再多说两句,便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开始聚精会神地修改起设计图纸,浑然不觉,颜不问因她模棱两可的话,陷入了长时间的混乱之中。
什么叫更何况不是男女朋友的人?
颜不问搓了搓自己的脸,连忙将脑海内不好的猜测都赶走,一骨碌滚回床上睡觉去了。
渐渐的,办公室里的人最后只剩颜不闻一个。
她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站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下一刻,颜不闻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原来偌大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她撇了撇嘴,将东西收拾好后,不紧不慢地关了灯,下班了。
习惯摸黑回去的颜不闻,将车停好之后,下意识抬眸瞥了眼自家的阳台。
一片黑暗,没有人在。
颜不闻低头一笑,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
但人的习惯,一个月左右便可以养成,如若不是令人感到麻烦厌倦的习惯,想要改掉,短时间内还挺难。
颜不闻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不要去想起他,毕竟他曾经也是个布满她生活各个角落的人。
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她相信再过一个月,独自一人的新习惯,就可以重新养成。
开门进了玄关,颜不闻直奔卧室,头上的发圈随便一扯就丢到桌上去。
她打了个深深的哈欠,眼角溢出了两滴生理性泪水,然而再困,她也得顽强地爬起来洗漱完再睡。
颜不闻揉了揉凌乱的长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被她丢掉的发圈又重新拾起。
她垂眸看了眼杂乱无章的梳妆台,发现桌面上居然已经布满了很多条一模一样的黑色发圈。
没办法,颜不闻在生活方面颇为粗枝大叶,发圈这种转眼消失的小东西,她一向是一买一大堆,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她只是多看了两眼这平平无奇的小发圈,脑海内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温知礼将发圈扯下的画面。
还在一起时,颜不闻经常会故意去扯他发圈欺负他。
温知礼虽然不会恼火,但反抗终归是会的,打打闹闹到最后,她总是抢不过他那条当成宝贝似的发圈。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将发圈归还,颜母开门看到东西的时候,敲了她的房门询问,颜不闻只出声让她都扔掉。
归根结底,颜不闻觉得温知礼没有情,她却也同样没有心。
一路磕磕绊绊活到了二十九岁,颜不闻见过太多身边人失恋时候的模样。
酗酒的,看海的,疯狂报复的,歇斯底里求复合的。
她以为她和普通女性没有什么区别,起码在遭遇这种事情的时候,心情难免都会低落压抑一段时间。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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