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点,毕竟有些人做完胃镜身体会很不适。
温知礼目光一闪,强忍着胃镜带来的恶心感,踉跄几步躲开颜不闻的好意。
“不用扶,我忍得住。”
他喉咙又干又涩,勉强沙哑着声音低低拒绝她。
颜不闻有那么一瞬因为他掩藏不住的抗拒而感到无措,但她又不敢再伸手,怕惹得他情绪不快,影响身体。
她楞在原地,还有些不知做错了什么的茫然感。
直到慢慢走进办公室的温知礼,忽然不声不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颜不闻望着他,心脏狠狠一缩。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
熟悉温知礼的,都知道他那双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漂亮得难以言喻。
现在这双盛着温柔能就将人溺毙的眼眸,暗淡到好似夜晚的长廊忘记开灯,映射出的是一片浓黑。
他不像那些委屈至极的人,难过时会忍不住蓄起眼泪,再可怜巴巴地等着人来安慰。
温知礼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你,万千情绪好像都融汇成一个眼神,复杂难辨。
颜不闻只看出了两句话。
很抱歉麻烦你。
没有下一次了。
温知礼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
颜不闻眉头死死皱起,虽然她现在仍未明白温知礼难过的点在哪里,但如果不跟紧他,麻烦可能会越来越大。
她将自己置于温知礼家属的身份,陪同在他身侧认真地听着医生的叮嘱。
“你这个胃啊,哎。”
“胃里有十几块小息肉,不算严重,但如果再不好好养着胃,到时候多起来有你好受的。”
“有空还是找个时间来把胃息肉割了吧啊。”
“哎哟你这胃溃疡是不是反反复复的啊,治也不治个干净,放着放着越来越难愈合。”
“还有啊,你还有些轻微贫血,平日里记着多吃点瘦肉鸡蛋啊。”
医生年纪看着也有四五十了,看着温知礼的检查结果,那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一边写着药单,一边不停地叨叨念着注意事项。
“年轻人啊,精神不要那么紧绷,也别活得那么累,才十八岁,怎么给搞成这样子。”
“以后记着不能暴饮暴食,少碰辛辣,反正会刺激胃部的你就尽量少吃。”
“多吃点清淡好消化的,让家里人给你养养胃。”
“后边那个,是小伙子的姐姐吧,你听着没?”
颜不闻点头,记得可牢。
听医生一通念叨完之后,得以解脱的温知礼拿着天书一般的药单去窗口拿药。
他独自来去,没有半分犹豫,也不带理会一下颜不闻的。
缴完费之后,两人一言不发地回到车上。
颜不闻看着他乖乖系好安全带,眉眼疏冷地靠着座椅,不吭声。
她捏了捏方向盘,最终还是没忍住。
“一个小时后,我带你去吃饭吧。”
“不用,我想回去。”
“也好,回去好好休息,你家住哪里?”
“将我放在南夕路就好,我自己回去。”
很好。
干脆连称呼都省了,不喊了。
颜不闻将车钥匙插进去,把车门咯噔一声锁紧。
“温知礼,你今天如果不把话说开,那今晚就跟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窝车里睡吧,别想走了。”
反复无常之下,颜不闻也恼了。
如果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敢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她,颜不闻早就将人扔半路不管了。
可面对的人是温知礼,又是病患又是小孩又是颜不问的朋友,再加上她的确有错在先,压根就不能不管。
颜不闻心底有不明白的,那她就要抓紧时间速度弄明白,不然堆积在心底,迟早抑郁。
温知礼身后拉了拉车门,打不开。
旁边冷不丁一声嗤笑。
“别想跑,你给我说清了,今天到底怎么了。”
狭小又逼仄的空间里,除了空调弥漫出的奇怪味道,剩下的也只有颜不闻身上那股长时间沉淀于车内的清淡冷香。
温知礼不动声色地滚动着喉结,低下头。
“你让我走吧,不闻姐。”
“我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他刻意隐去眼底动容,强装淡然。
可声线中轻微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不平静。
“知礼,你觉得我信吗。”
“我只给你这一次说清的机会。”
一个人的耐心终归是有限的,就算再心疼,温知礼在她这边,也得不到她的特殊对待。
在疯狂的来回试探下终于触碰到了颜不闻的底线边缘,装够了为难和内敛的温知礼,在片刻的沉默中酝酿着情绪。
等候良久仍然等不来回应的颜不闻,欲要追问,一侧目就看到温知礼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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