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吃这么素净吗?”
“别做了吧,我们出去吃。”
······
付南絮忍无可忍, 切菜的刀一把拍在案板上,回身冷冷看他:“闭嘴。”
沈观澜静了一瞬,而后又没皮没脸的说:“你不想出去也行,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人送来。”
说完,他调开手机,开始说相声一样的报菜名。
沈观澜的声音好听,清越入耳,现下因为发烧,还带了沉缓。
付南絮盯着自己面前的咕嘟咕嘟煮面的水和切到一半的白菜,鼻腔中溢满了邻居家的饭香,撂了刀,转身对着他:“真能点到?”
他一愣,随即反应慢半拍的点头:“能,你想吃什么?”
分明上午出去的时候,因为是大年初一,商户饭店都不开门。可沈观澜却一个电话,叫人送来了一桌子妥善盛在保温盒里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付南絮的餐桌小,摆的满满当当,一丝空隙都没留。沈观澜拉过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桌边开一瓶红酒。
她家里没有高脚杯,就翻了两个马克杯出来,红酒倒进马克杯里,像沈观澜和这个屋子一样。
格格不入。
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端起来喝,做派自成风流优雅。
很难让人不迷恋。
付南絮收敛目光,动筷吃饭。
他胃口似乎不是很好,只略略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端着酒杯懒懒的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端详她。
目光缱绻温柔,看的她一口饭都吃不下。
良久,才移开目光,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会。”
说完,付南絮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回到沙发上躺下。
这沙发对他来说实在狭短,他大半个腿都搭在外面,上身盖着自己的皮衣。
刚躺下,就合了眼,倦倦睡去。
她又吃了几口饭,终还是撂了筷子,进屋抱床被子出来扔到他身上。
就当她吃人嘴软吧。
然而,他没有被砸醒,似乎因为发烧,睡的格外沉沉。
付南絮这次懒得再信他,扔下被子后就去收拾餐桌。
等她收拾完回来后,却发现那被子仍然乱糟糟的一团压在沈观澜身上。
她擦干净了手,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的凝视半晌,终于还是妥协,弯下腰整理被子。
双手捏着被子拉到他胸膛时,付南絮听到他微重的呼吸声,热气轻轻的扫过她的脸颊。
她一时怔神,目之所及,平日里蛊惑人心的眼眸闭合,睫毛一簇一簇,鼻梁又高又挺,唇色红润,看起来有些乖巧。
乖巧?
付南絮觉得自己疯了,沈观澜怎么可能会和这个词搭上边。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付南絮又回归忙碌的社畜生活。
沈观澜却仿佛和她较上了劲,日日守在办公楼下等她下班。
穿的帅气张扬,倚在跑车旁,老远就冲她挥手。
付南絮视若无睹,淡定的绕路进地铁站。
沈观澜见她离开,便弃了车跟在她身后进地铁站。
可惜沈大公子何时做过地铁,不会摆弄,被困在了闸机口外,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扬长而去。
于是次日,再跟来的时候,付南絮便发现他大摇大摆的跟着自己一路上了地铁。
晚高峰人潮拥挤,沈公子全程眉头拧成个川字,还是护在她身边。
她在他怀下,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仰头就能看见他干净锋利的下颌线,以及紧紧抿着的唇,让她恍惚间有一种安全感十足的感觉。
但她清楚,不是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到白色情人节的时候,沈观澜直接抱着一大捧花,守在了电梯外。
电梯门一开,一轿厢的人眼神暗昧,有相熟的打趣她,三三两两说着祝福的话
付南絮忍着身后无数的目光跟他上了车。
沈观澜心情愉悦的样子,系上安全带,说自己订了家很好的餐厅,要带她去吃。
他说话时眼底含了情,仿佛是在对女朋友说话。
付南絮一瞬间差点动摇。
只是恍神间,她定了心神,用冷淡的目光去瞧他。
“沈观澜,”她开口,嗓音凉凉:“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沈观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两秒,说:“南絮,我不是在玩。”
“哦?那是什么?要我永远别再来找你的是你,现在这样的也是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付南絮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尖酸刻薄的一天。
还是对着沈观澜。
车内的空气瞬间沉寂下来。
沈观澜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反驳的样子,然而又闭了嘴。
末了,他道:“南絮,对不起。”
付南絮觉得可笑,冷冷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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