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也不再勉强:“还是你细心。”
觥筹交错间,黎思那几个年纪较长的同事还是回忆起自己从前采访时吃过的苦,末了感慨似的对实习生说:“咱这一行,辛苦啊!”
这一行确实是辛苦的,记者这个职业听起来光鲜亮丽,但昼夜颠倒作息紊乱是常有的事,采访时碰到不配合满口胡说的,头发常常一把一把的掉。
付南絮看着那几个身材走样,风霜颓废的前辈,忍不住悄悄问黎思:“思姐,真这么折磨人吗?您看着挺好的啊,没成他们那样啊!”
这话听得黎思一口橙汁差点没忍住喷出来,她拎拎小丫头的耳朵:“怎么说话的。”
付南絮笑嘻嘻:“我夸您年轻漂亮呢,您才是我小时候幻想的记者的样子。”
这话倒是真的,这一屋子人里抛开实习生,黎思算是最像大众想象中的记者样子的。
长发妩媚,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眼睛很美很清透,透着书卷气的沉静。不少人都打趣说她是新云社的门面。
黎思颇有些沧桑:“过几年我也是那样的。”
饭局接近尾声,几个男人开始吸起烟来,饭店的循环系统不好,一时间整个包厢里烟雾缭绕的。
黎思被熏的头都疼,借了个出去透气的理由便出了饭点。
正是八.九点钟晚饭最热的点,夜色已经完全下来了,便显得上津路霓虹更亮,一整条街都吵闹。黎思多走了几步,出了这条路才觉得安静点。
路口有个修剪极好的花圃,围着方方正正的绿植。上津路里热热闹闹,路口这块却是冷清的没什么人。
如今是陵城九月夏色盛极败落的时候,满城的叶子飘落,扬起一阵阵灰尘。
黎思鼻子敏感,有多年的轻微鼻炎,她正穿出花圃到人行道的时候一片叶子冒到她脸前,惹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黎思一打喷嚏就忍不住,连带着出了轻微的眼泪。
一辆红色路虎在路上疾驰而来,发动机咆哮的声音格外震耳。黎思揉揉鼻子后知后觉的抬头,直直看到那路虎朝自己冲来!
“shit!”
她来不及震惊,闪身朝花圃躲,堪堪还是被路虎的后视镜扫到了身体,巨大的冲力把她扫到了花圃外围的青石板上。
嘶!
黎思疼得倒抽气一声,左脚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胳膊上似乎也是擦伤了,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涌。
飞来横祸。
那红色路虎在前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大晚上的脸上带着副夸张的墨镜,全身的衣服透着明晃晃的贵,他三两步走到黎思面前:“你没事吧。”
得,没逃逸。
不过能夜里戴墨镜开车,黎思觉得,这怎么也不是个正常人。
那不正常的人却突然弯腰凑近她,摘下脸上的墨镜,一张脸突然放大在黎思眼前。
“我去!黎思!”那人突然大叫道。
头顶暖黄色的灯光投到那人身上,黎思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眼前晚上还戴墨镜骚包的像只花孔雀的人,正是她的高中同学沈观澜。
真是,巧到家了。
沈观澜家有钱,黎思高中那会儿有个国际班,美曰其名有外教和留学机会,其实不过是收一些考不上那所学校的富二代,学费贵的令人咋舌,却还是年年都能招满一班的人。
沈观澜就是那一届国际班里最有钱的,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国际班打乱插入普通班,沈观澜分到了黎思所在的理科班。国际班的传闻不好,常常同一些打架斗殴的词汇沾染上,这所学校收的是全市顶尖的学子,大家不欲惹事,都避着国际班的人走,或是上赶着讨好。
黎思一开始也是避着沈观澜走的,他恶名在外,又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每天潇洒的独来独往不和班里的人说话。直到后来重新排位子,沈观澜和黎思排到了只隔着走廊的邻位才渐渐开始熟悉起来。
熟悉后发现也是可爱的人,会舔着脸贼兮兮的问她要作业抄,会因为一杯奶茶涨价而哀嚎着喝别的,会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买来的新衣服。
高中毕业后他出国了,两人断断续续联系的少,没想到如今在距家乡临安百里之外的陵城相见。
黎思想到从前,忍不住笑出来调侃道:“沈观澜,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送我这么一份大礼啊。”
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又是夜晚,沈观澜把墨镜挂到胸前衣服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扶上车,过程中不小心碰到黎思的胳膊,她疼的倒吸一口气,直把沈观澜紧张的满头大汗。
“大晚上的你怎么魂不守舍在街上晃悠,”沈观澜开着车吐槽:“跟个幽魂似的。”
“沈少爷,”黎思无奈:“这是人行道,我可是好好走道的,倒是你带着个墨镜大宽的马路不开,非要往人行道上撞。”
“我的错,我的错。”沈观澜系好安全带:“我刚回国,语言系统紊乱,是说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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