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珍气恼:“……不相信就算了!”
她跺脚控诉,“你就是不想承认是我救了你!”
司从白神色平静:“是又怎么样。”
姜以珍:“你!”
就在这时,萧锦程带着一群黑衣保镖和司家人姜家人过来了。
他带着一群人哗啦啦地冲过来,看到地上的司从白时一愣,猛地急刹车,震惊:“司从白?”
他还想着进去救人呢,这就出来了?
司从白抬头看他,轻“嗯”了声。
司父已经先行离开,因此说是司家人,其实来的也就是向冰兰和司清夏。
向冰兰本就不想为了个司从白浪费时间,此时一见司从白趴在地上还有气,便虚情假意地勾起唇,笑道:“从白已经出来了啊,我听锦程说你被甜品台压住了,还以为……”
她叹息了声:“没事就好。”
司清夏倒是比站着不动的向冰兰要显得实际得多,他快步凑到司从白身边,担忧地瞅瞅司从白,然后松气道:“我还以为哥哥出了什么大事情呢,原来只是被蛋糕和酒水泼了一身啊。”
说着,一顿,而后弯眸笑道:“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向冰兰颔首:“是,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既然这样,起来跟我们一起回去就好。”
相比起这边的敷衍,一旁的姜家人来了个齐全,且在看到姜以珍后一下子就把她给包围了。
姜父姜母心疼地拉住姜以珍,连声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或者受到惊吓。
姜以佶则把手里捧了一路的保温杯递给姜以珍,低声哄她让她喝了压压惊。
萧锦程左看看,右看看,也凑到姜以珍身边,稀奇道:“姜以珍,你怎么把司从白救出来的?”
姜以珍正小口小口喝着红糖姜水,闻言顿时扭开脑袋,鼓脸气道:“别说了,我救了他他还不承认呢!”
这意思就是,司从白确实是她救的了。
萧锦程扬眉:“嘿,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
萧锦程粗略估计了那甜品台的重量,觉得没办法才想着去找人,没想到姜以珍这么个小姑娘还自己把人给拖出来了。
——不过,也有可能就是那甜品台看着大,实际上也就只是个框架。或者司从白根本没被压实什么的。
姜以珍骄傲:“我当然厉害了~”
萧锦程忍不住一笑。
姜父闻言也笑了下,伸手摸摸姜以珍的脑袋,夸道:“我们珍珍真了不起。”
倒是姜以佶脸色不太好看,道:“珍珍,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
姜母很难不赞同:“就是,珍珍,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
姜以珍吐吐舌头:“哎呀,也就是小事啦,没你们想得那么危险。”
姜以佶无奈:“我是说以后如果还有这种事,你……”
司从白沉默地从地上爬起。
身为伤患,他反倒是最不惹人关切的那一个。
额角传来阵阵钝痛,司从白抬手一摸脑门,发现在浑浊的奶油底下藏着血迹。
司从白没动,只是冷眼看着被包围的姜以珍,缓声开口:“姜以珍没救我。”
“她只是正好在这碰到了我而已。”
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各种视线聚集到了满身狼狈、腰杆却挺得笔直的司从白身上。
向冰兰拧眉看他,“从白,话可不能乱说,就算你不喜欢珍珍这个好孩子,但你这种行为可是知恩不报的‘白眼狼’。”
向冰兰似有若无地在“白眼狼”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说完,她又对姜以珍笑笑:“从白就是这个死性子,你别跟他计较。”
“阿姨替从白跟你道歉……是叫珍珍吧?珍珍想要什么,跟阿姨说。”
向冰兰半蹲下身,替姜以珍理了理脸旁的碎发,柔下声,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原本因为司从白的话而脸色难看的姜家人一下子缓和不少。
姜家父母笑道:“我们家珍珍从小就心地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见人有困难施以援手,应该的,小孩子家家做事,倒也不求什么报酬。”
视线落在司从白身上的萧锦程忽地发现不对:“司从白,你头上有血?!”
他连忙扭头招呼一起跟来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立刻抬着担架过来,要把司从白抬走医治,却被司从白挡住。
他歉意示意医护人员稍等片刻,而后抬眼望向众人,抿了下唇,嗓音沙哑道:“你们不会真觉得……就凭姜以珍这个样子,能把我从宴厅里一路拉出来吧。”
说罢,还低头看了眼自己浑身的脏污,笑了声,道:“救人救得自己一尘不染,我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看看浑身污渍几乎没眼看的司从白,再看看干干净净、身上纯白公主裙一点都没带脏的姜以珍,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啊。
姜以珍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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