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是真的头疼了,他明天还要和韦伯斗智斗勇,太宰治这是怎么了?
似乎察觉到了赤松流的不耐烦,太宰治犹豫再三,他微微侧翻身体,几乎是用一种将赤松流全压在身下的姿势小声问道:“你不担心吗?”
虽然太宰治问的突兀,但赤松流还是瞬间明白了太宰治在想什么。
他被压得有些气闷,被迫仰起头,无奈地看着太宰治:“好啦,让美人鱼消失的巫婆,别再纠结这个了,为达自己的目的而竭尽全力用尽手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另一个我被你抓了是他自己蠢,他没想到会有平行世界的你盯梢,只能说他百密一疏,活该。”
太宰治哑然,随即用骄傲的语气说:“不,另一个我知道的,他也告诉另一个你了。”
“那就更没什么可说了,都知道你在盯着他,他还被你抓来了,当然要付出代价。”
赤松流打了个哈欠,他推了推太宰治,将这个不安的试图和他贴贴的大猫推到一边:“你不睡吗?我要睡了。”
太宰治挪开一点,但随即又伸手抱住了赤松流,像是抱大号娃娃一样:“我也要睡。”
赤松流是真的累了,他懒得搭理太宰治,大约几分钟后,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太宰治睁开眼睛,确定赤松流的确睡着后,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在赤松流的脖颈处啜了一口,在发现赤松流没什么反应、还睡着时,才露出开心的笑容。
语言也许会有欺骗和陷阱,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明明是不困的,但太宰治还是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赤松流和太宰治去见韦伯。
韦伯办公室里,莱妮丝坐在沙发上喝红茶,见到赤松流后,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莱妮丝:“啊呀,这可真是稀客,维吉莱尔,地下好玩吗?”
赤松流心说难道不是你们邀请我们的吗?
面上,赤松流还是虚伪地客套道:“挺好玩的,我带了伴手礼,希望你喜欢。”
赤松流递给了莱妮丝一个小盒子,莱妮丝惊喜地说:“太感谢了,介意我直接看看吗?”
赤松流做了个请的手势。
莱妮丝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几张纸,她翻看了几眼,唇角上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的兄长昨天也从地下灵墓回来了,恰好也有给你的礼物。”
莱妮丝收起那几张纸,起身笑着说:“那就不打扰你们老朋友之间的叙旧了。”
她又看向太宰治:“听闻您最近和维吉莱尔好事将近?如果真有意的话,请务必给我发请帖。”
说完,少女行了一个淑女礼,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莱妮丝离开后,韦伯的办公室气氛才松缓了下来。
赤松流看向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韦伯,韦伯眼皮下全是黑眼圈,他没精打采地招呼俩人:“坐吧,你们两个混蛋,将伦敦搅合成这样,然后快乐地谈恋爱还奔现了,现在心情如何?”
“好极了~”
太宰治笑嘻嘻地回了一句,随即好奇地问:“怎么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我身上的术式?”
韦伯:“你的衣服上全是维吉莱尔的术式,魔术师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赤松流理所当然地说:“这种事肯定也要广而告之嘛。”
顿了顿,他的语气又有些无奈:“梅洛斯喜欢乱跑,万一有人试图在他身上留点什么监控或者控制魔术就麻烦了,我打上术式也能防止他出事。”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又兴致勃勃地问韦伯:“如果将来分手,只要不穿带有术式的衣服,就算通知了吗?”
韦伯点头:“对,也方便大家调整说话态度,毕竟时钟塔这边的墙头草太多了嘛。”
他这么说的时候,有些幽怨地瞥了赤松流一眼。
赤松流打个哈哈,他对韦伯伸出手:“好啦,莱妮丝都不计较了,宝石剑的半成品还给我。”
韦伯翻了个白眼,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你拿出了什么让莱妮丝直接松口?”
莱妮丝那个小恶魔可是很狡猾的,赤松流出手一定很大方,否则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赤松流。
赤松流:“我在开采都市住了一个月,梅洛斯大概摸清楚了开采都市的势力分布,还找到了一打以上有三个身份的间谍。”
韦伯倒吸一口冷气,他敬畏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怪不得莱妮丝直接走了,这个礼物对埃尔梅罗来说太重要了。”
韦伯虽然也去了地下灵墓,但他是去追逐哈特雷斯的,根本没空探查开采都市。
事实上时钟塔三大派系几个君主都暗中派人去开采都市当间谍,但埃尔梅罗此前遭到重创,根本没有余力对开采都市做什么,赤松流送给莱妮丝的这份情报弥补了这一点,能为埃尔梅罗带来丰厚的利益。
赤松流拿起韦伯递来的盒子,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正是他当初留给中也的那把宝石剑半成品,赤松流收起来后,好奇地问:“所以时钟塔为什么允许你带着那帮人上来?他们做了什么?”
因为韦伯是埃尔梅罗的代理君主?所以时钟塔会乐意让他们出来?
别逗了,以时钟塔的冷酷作风,他们只会让韦伯【被牺牲】。
韦伯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他对赤松流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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