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呢？”无尘子好奇的看着焰灵姬问道。
    虽然季布也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十二时辰盯着，但是回来见不到季布也是挺奇怪的。
    “我们是不是花的有点多，把季布将军逼得到处借钱去了！”焰灵姬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确定他能借到钱？”无尘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花间影虎，还有借不到的？”焰灵姬反问道，着重音在借字上。
    “那你们少买一点吧！”无尘子想了想说道。
    “也没买什么啊，就一些金银玉器和几件衣服！”焰灵姬看了一下房中的大包小包说道。
    “那些衣赏买回来，我就只见你们穿过一次，然后就不穿了，买来干嘛？”无尘子无语说道。
    “好看啊，穿一次就够了啊，就像你买的茶，只煮一次，明明可以煮两次，你不也没有煮第二次？”焰灵姬反问道。
    无尘子无语，好吧，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谁让季布自己承诺包吃住花销的，他是他低估女人的购买力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我觉得你们迟早把季布培养成远超盗坧的盗王之王！”无尘子叹道。
    季布所谓的出去借钱，其实也是跟他们一样，只不过他们是光明正大的通知别人自己来了，看好财物，然后还是被偷了，季布则是悄悄的去，悄悄地回，带回一堆财宝。
    “季布将军回来了！”无尘子笑着看着从外边回来的季布笑着打招呼道。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两个女人，再这样下去，没了我以后，你会很难过的！”季布看着无尘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
    “她们想买就买呗，没有你，我还有雪女啊！”无尘子无所谓的说道。
    季布嘴角抽搐，他失算了，一开始焰灵姬和少司命各种买，他都很乐意去付账，想的就是把焰灵姬和少司命的眼光提高，然后专门推荐了各种贵的，不要最好只要最贵。
    想的就是，把焰灵姬和少司命的购买方向改变，让无尘子以后没有钱了家宅不宁等死吧。
    结果是，后来他才知道，号称七国第一富商的雪夫人居然就是无尘子身边的雪女，当时他就傻了。
    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焰灵姬和少司命的购买眼光果然是按他的意愿，只卖贵的，然后他的钱就跟他的眼泪一样，哗啦啦，于是他也只得做起盗贼之事。
    “你们怎么花出去的，我就怎么赚回来！”季布叹道。
    盗亦有道，焰灵姬和少司命白天花出去的，晚上他就去拿回来。
    于是盗贼界的名言也就从季布嘴中出现了。
    “不被人发现叫拿，被人发现了才叫盗！”这是季布义正词严的对无尘子说的。
    让无尘子都叹为观止，果然是，跟着自己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变了个人。
    “你们去会稽干嘛？”季布看着无尘子问道。
    “去百越啊！”无尘子说道。
    “你们的情报是多少年前的了？”季布看着无尘子问道。
    “看书看的呀，不对吗？”无尘子疑惑的问道。
    “百越现在不在会稽了，现在的会稽叫会稽郡，是我楚国的一个郡，不是百越了！”季布沉默的开口说道。
    “？？？”无尘子愣住了，看向焰灵姬。
    “我也不知道啊，我被抓的时候，百越王就在会稽啊！”焰灵姬无辜地说道。
    “韩楚联军覆灭百越王之后，百越王国灭亡，成了我大楚的会稽郡，国师大人不知道？”季布反问道。
    这是七国都知道的啊，无尘子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无尘子尴尬地说道。
    只记得看书，了解百越的生活习性了，忘了时代在变，书上能流传道秦国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百越被韩楚灭了以后，扬越变成了楚国的会稽郡，他是真的不知道。
    “百越现在长江南岸，整个长江都是我大楚的国土！”季布继续说道。
    无尘子嘴角抽搐，尴尬地道：“也就是说我们走错方向了？”
    “你说呢？”季布也是很无语，我这些天各种给你们之路，你们非要去会稽，还以为你要搞事情，结果，你特么的是迷路了！
    “百越现在没有王，所以闲散的居住在交趾到会稽一代，但是会稽的已经是我楚国国土，所以，你们走错方向了！”季布再次说道。
    “那我们怎么走？”无尘子认真的请教道，若论对百越最了解的还是楚国。
    “那你要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我才知道送你们去哪！”季布说道。
    无尘子尴尬的一笑道：“我能说我要将百越重新整合，然后跟秦国联合，联手进攻你们楚国吗？”
    “猜到了！”季布扶额，从秦国传出消息说无尘子要去百越，他们就猜到秦国是要跟百越联军共同进攻楚国了，毕竟楚国跟百越是世仇。
    “不过你们有些异想天开了，百越向来不服管教，即便是会稽郡的百越人也隔三差五的反抗，最关键的是，百越为什么叫百越，就是因为他们自己都成天内斗，因此才分出了各个越。”季布说道。
    “所以呢？”无尘子看着季布问道。
    “我送你们去百越，等着你们把百越整合！”季布说道。
    “你不怕我们联合百越进攻楚国？”无尘子好奇的问道。
    “我不带你们去，你们也会去的，相反我带你们去，那样秦国就会等你们整合百越后才出兵，我们才能准确知道秦国出兵时间做好准备，同样的，你们整合百越的时间，也是给我楚国准备的时间。”季布认真的说道。
    秦国如今太强了，若不是天灾，恐怕秦国早就出兵了，而现在的楚国根本挡不住秦国的猛攻，因此，无尘子去百越整合百越，就是给他们楚国准备的时间，只要无尘子没有整合百越，那样秦国就会等，这中间的缓冲就是给他们楚国准备的时间。
    最关键的是，楚国深知整合百越需要的时间是多么的久，没个三五十年，想都别想，而三五十年后的楚国，若是还挡不住秦国和百越，那楚国也合该灭亡了。
    “你没想过归秦？”无尘子好奇的看着季布问道。
    “我是楚人！”季布认真地说道。
    “那要是楚国没了呢？”无尘子继续问道。
    “天下之大，何处留不下我季布？”季布淡然说道。
    “只要你不跳出来反秦，我保你一世安平，但是你要是跟那些反秦势力勾连，我保证你全族无存！”无尘子看着季布认真地说道。
    “国师大人就这么自信秦国能灭亡楚国？”季布笑着说道。
    “你觉得现在的楚国能挡住王翦带军南下？”无尘子反问道。
    季布沉默了，秦国将才太多了，当世第一名将李牧成了秦国国尉，当世名将无尘子是秦国国师，当世名将王翦是秦国上将军，然后还有天下闻名的大将蒙武、王贲、杨端和、白亦非等都是秦国的，而他们楚国，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项燕老将军了。
    “送你个消息，齐国也不会出兵助你们的！”无尘子看着季布说道。
    楚国想要抗衡秦国最好的盟友就是齐国，但是齐国跟楚国向来关系不睦，反而跟秦国关系更佳。
    关键是收复魏国之后，秦国已经兵临城下虎视眈眈的看着齐国，齐国敢动，秦国就敢出兵。
    跟历史上不一样的是，秦国是真正的从人心上收复了三晋之国，并且保留出魏国以外的韩赵大军，赵国武陵铁骑就在李牧麾下，韩国大军现在也是跟着白亦非在扶苏帐中效力，加上秦国本身的兵力，兵力上完全足够支持两面作战。
    而且秦国不缺统兵大将，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能打的，只是秦国要的是收复人心，要一个富裕的齐国和一个听话的楚国，而不是隔三差五闹起义的齐楚，而不是一个残破的齐楚。
    “齐国和秦国结盟了？”季布皱眉看着无尘子问道。
    若是秦国与齐国结盟，那楚国就真的是危险了。
    “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秦王是傻子？”无尘子看着季布反问道。
    季布明白了，秦国要的是天下归秦，所以不可能跟齐国结盟，那样即使覆灭了楚国，秦国也没有借口进攻齐国了。
    “跟齐国结盟，就齐国那些兵力，不是给楚国借口吞齐，壮大起来！”无尘子淡淡的说道。
    齐国就是一个大蛋糕，谁都能去啃上一口，真跟齐国结盟，就像庞煖联军攻秦一样，被猪队友坑死。
    秦国可不敢让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齐国跟楚国打，那就是送菜去的，只会给秦国拖后腿。
    一加一不是大于一的，可能会小于一，变成零。
    季布这才明白，自己还是想错了，秦国根本是看不起齐国，甚至担心齐国拖后腿。
    而且在秦国看来，将齐国放在覆灭七国的最后不是因为齐国最强，而是因为随时可以吃下。
    “百越现在有废太子天泽，回到了百越，已经将部分百越部落收复，有准备重建百越王国的意思，我就送你们去他那里吧，算是回报国师大人送我这个情报的回报！”季布看着无尘子说道。
    无尘子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告诉季布，天泽其实就是他派去的，不然季布恐怕都找人把他留在楚国了。
    于是，就地南下，楚国水系发达真不是假话，到处都能找到河道顺水南下，不到五日，就离开了楚国国境，进入了百越。
    “国师大人真的是去百越？”季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无尘子问道。
    “你以为本座在逗你们玩？”无尘子反问道。
    “不是我们，是全天下都这么认为的！”季布说道。
    无尘子无语，说真话居然没人相信。
    “再跟你说一次，要么归秦，要么归隐，楚国没了以后，天下一统，别想着捣乱，否则尔族尽没！”无尘子看着季布说道。
    季布没有回答，归秦是不可能的，若是真有那一天，就找个地方归隐吧！
    无尘子带着焰灵姬和少司命，以及没有缰绳的龙马直接走入了百越的疆域，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的去百越了？”季布留在边境呆了三天，没看到无尘子等人回来，而且派出去偷偷跟随的细作也是回报无尘子三人是直奔天泽所在。
    “或许无尘子是觉得楚国不值得他再出手了吧！”季布叹道，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力感。
    秦国覆灭三晋之国都是出自无尘子的手笔，因此天下人都认为，无尘子还会亲自出将，覆灭楚国，可惜，天下人猜错了，无尘子对楚国没了兴趣，楚国已经不知道他再出手，于是跑去混乱的百越玩去了。
    无力，是真的无力！被人看不起的会愤怒，但是比愤怒更加的是一种无力，甚至他们还会暗中庆幸，秦国没有再以无尘子为将出征楚国。
    “你真的来百越了？”焰灵姬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还以为无尘子真正的目标是楚国呢，却想不到真的来了百越。
    “在楚国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啊！”无尘子认真的说道。
    负刍回到寿春必然会导致楚国大乱，各种暗杀手段层出不穷，至于谁杀了谁，谁赢谁输，结果都是，扶苏成为最大的赢家。
    “百越的迷信不在楚国之下啊！”无尘子看着到处可见的神社说道，过一村一庄都能看到山脚处，或者大树下有人祭祀的痕迹。
    “山脚下的那些叫社稷神，大树下的是土地神，家里的叫灶王神.....”焰灵姬如数家珍的说道。
    无尘子点了点头，反正他是分不清那么多的神龛和神明的尊号，偏偏百越连稚子幼童都能分清哪些是哪些。
    “我奇怪的是，你们是习惯传承了这些风俗，还是说真的信有这些神明？”无尘子好奇的问道。
    “谁能说得清楚呢，有些时候可能是一种寄托吧，对生活的无奈，只能寄托给神明，若是成功就是神明之功，没有改变就是神明不在家！”焰灵姬叹道。
    无尘子点了点头，科学尽头是神学，很多东西后世科学都无法解释，更何况是现在，只是这世界是真的有神明，只不过下不来，所以他很好奇，那些神明又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