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就这么站在原地,任她掐着,他觉得没有呼吸了,憋闷的狠,脑海里混混沌沌。
他没有后退。
“哼,读书人!”怜心盯着他,眼神冷酷如豹。
她掐的他快昏了,这个男人眼里却还是慈悲的眼神。这眼神令她不舒服。
“死丫头,你在干什么!”朱氏鬼哭狼嚎地冲出来,一把打掉怜心的手,将林渊牢牢揽住。
林渊挣脱开来,却因拼尽了全力,身子本就不稳,直扑向怜心去了。
两具绵软的身子,重重叠叠,扑在软软的草堆上。
朱氏跳起脚来,“青天白日的你们!”
她大张着嘴要爆发。
冷不防一个草团子不知从哪飞进来,正堵在她嘴上,堵个正着。
一口气噎在喉头,竟将她噎昏了,直挺挺倒在地上。
草堆上的怜心,被重重的林渊压制住,一阵气恼,身子像蛇一样扭动。
“不要动”林渊似乎吃痛。
身子下的人,格外绵软。
怜心此刻理智回笼,眼神重现清明,见他痛苦的很,很是不解。
不是摔倒地上,有多痛呢?
总不能一直这样,万一被路过的人看到。
她接着扭起来,胸口上的柔软,不知危险地磨。
林渊艰难地撑起双臂,往侧倒去。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怜心已坐起来,大眼睛迷惑地看着他,到底是个病子,这点痛能有多痛呢?
“你走。”她下了逐客令。
林渊皱眉看着与前日所见截然不同的女孩。撑起身子,缓了缓,走出窝棚。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他回头看。
三角的窝棚底下,女孩的大眼睛纯净如镜,她蜷起身,将粉嫩的脸颊放在膝上,独坐凋零,幽静如兰。
仿佛刚才妩媚如狐的人,根本不是她。
他叹口气,迤逦而去。
朱氏醒了后,跳脚地又将怜心骂一顿。
怜心并不理睬,只在草堆里睡着,逆来顺受的样子,终是让朱氏心情好了些。
夜色深了,渐步入仲秋,月华如泄。
怜心盯着头顶的月亮,斜倚在草堆,与稀少的虫鸣里。
虫儿飞,虫儿飞,篮里的宝宝睡
娘亲哄她睡时唱过的儿歌,幽幽回荡。
越不要想,越发的执狂。
她的目陷入回忆里,回忆里满是阳光。
爹娘都在,她和姐姐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一天天长大。
后来
织布机旁娘亲的慈目,爹爹伟岸的身形,姐姐活泼的笑脸,都没有了。
姐姐卖身为奴,爹娘再也见不到了。
她挖心挖肺的痛起来。
咯咯咯,牙关又开始打架,寒气涌上心头。
糟糕,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在大凤山变成老妪时,就是这种极致的冷,透心凉。
好冷,突然间,承受不住的冷。
深深埋进草堆,抱紧自己都不曾有一丝管用。
大凤,大凤,你不是给了我神力,为何我还是这么冷。
不要,不要再变成老妪,他们会把我当妖怪
咯咯咯,牙关狠狠地打架。
忽然间,她听见一声低吟。
“闲游草草无人识,竹杖藤鞋一老翁咳咳离别何久,明月不胜愁”
那个人在隔壁念诗。
什么老翁,什么愁。跟谁离别,跟谁久?
怜心听了许久。
林渊一首首的念着,间或打起拍子轻轻和。
听着听着,她惊觉,身上不再冷,牙关也停止寒颤。
深呼一口气,好在没有变模样。
原来是跟心思有关么?她又竖耳去听,隔壁却没了动静。
只余一弯弦月挂枝头。
怜心窝在草堆里,那种炙热感又回来了,再不觉寒冷,闭上眼,睡去。
次日,怜心趁天未亮,已赶到大凤山,她觉得现在有能力了,要照顾外婆,也要攒银子将姐姐赎回来。
入得密林深处,幽暗少光,她状着胆子往那天看到大凤的地方去。
老人说有异兽出没的地方,必有珍宝,或许能碰到呢?
那日看到的十几个黑衣人被大凤开膛破肚,今日再看,已全然不见,只有一些衣裳碎屑和血污胡乱洒在地上。
想必已被野兽们吃光了。
怜心不由有些胆寒,密林中的黑暗加重了心头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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