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脸我能不能如时娶妻,张家香烟能不能尽快续上?我身后的弟弟们婚事会不会被耽搁,可全都在您身上了。
您啊,可千万通融通融,把这当个事儿办的表情看得胤佑无奈,连说了一串行行行。
当着他的面就直接将命令下达了下去,看的张若淞喜上眉梢,深深一礼:“微臣与公主,便多谢王爷了!”
成功套路到了胤佑后,风尘仆仆的小张大人也还是没回府沐浴更衣。而是转道儿,又去了雍亲王府。
拟用这一身征尘来侧面表达下自己的迫不及待。
想着让公主知道自己的心意之余,万一开心,再给他来个爱的亲亲……
结果事实证明,梦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充满了骨感。
雍亲王府倒是没有直接关门放狗,而是客客气气的把他迎了进去。可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不但有公主还有王妃,侧妃,更有公主的异母妹子。
生于康熙四十四年,如今喊九岁,实则七周多点的小姑娘还团团一片孩子气。甫一见面,就将两条眉拧成了毛毛虫,万分挑剔地看着他:“就是你要娶我姐,当我姐夫?”
还未等张若淞拱手,跟未来小姨子见个礼。
这源源不断的小挑剔就来了:“太白了,也瘦,没点子威武雄壮的劲头!忒不阳刚,比不上十叔。眉眼倒是漂亮,可十叔说了,男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漂亮。就跟那鲜花似的,越娇艳,越招虫子!”
“九叔府上妾侍就不少,你不会比他还多吧?”
张若淞:!!!
乌拉那拉氏李氏宁楚格:!!!齐齐倒抽了口冷气,无限震惊地看着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破丫头:“穆图尓贺!你这破丫头,在胡吣什么?这是你个小丫头家家该说,能说的话么?”
穆图尔贺掐着小腰,眼睛瞪溜圆:“事关我和姐姐一辈子,我怎么就不能说两句了呢?”
“总得看看这个人到底如何,才能决定是要进宫去,求皇玛法换一个人选。还是将就将就认了他当姐夫,我再去他们府上尽量找个威武雄壮一点的,做我额驸啊!”
“你还说?”乌拉那拉氏怒,伸手拧上了她的耳朵:“都已经开蒙念书的大姑娘了,怎的还越发五状,什么胡话都敢往外吣了?”
“来人,赶紧把她送去宋侧福晋那里,将她刚刚所说的那些疯话,一字不落地转达给她,让她好生教教!”
自来受宠,从未受过这等待遇的穆图尔贺大急,挣扎着不肯走。
可她那点小力气,又怎么挣得脱那些膀大腰圆的婆子?最后也还是被哭喊着拉了下去!
连她最最疼爱亲近的姐姐都没能救得了她。
呃,宁楚格也没开口救。
不是不疼,不是不爱。恰恰相反的,正是因为够疼够爱,她才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古人云,溺子如杀子。说得就是过度溺爱,容易对孩子成长起到毁灭般的害处。前些年她还小,不愿意与自己分开,不是惦记着让姐夫入赘,就想着姐妹同嫁兄弟的,倒也无伤大雅。
如今……
就很不合时宜。
以至于把哭闹不休的丫头拉下去后,福晋乌拉那拉氏就对着准女婿福了福身:“教导无方,让若淞见笑了。回头定然严加管教,还请你多担待些,切莫走露风声。免得影响了她的闺誉甚至以后婚嫁。”
这张若淞哪里敢受?
慌忙避过这一礼,认真拱手:“王妃这就折煞晚辈了,格格天真烂漫,与公主姐妹情深。诚是公主之福,也是晚辈之福。”
“童言稚语,晚辈并没有放在心上。横竖往后的日子长着,格格总会长大。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不阳刚不威武雄壮,不代表没有担当。长的好的,也未必花心,就会纳妾让妻子难过。”
他倒是宠辱不惊,可出了这么大个乌龙,乌拉那拉氏跟李氏,算是彻底站不住脚了。双双以准备膳食,茶水等名义出了花厅。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张若淞、宁楚格,还有许多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喘,当自己是块背景的丫头们。
宁楚格轻咳两声,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穆图尔贺打小身体孱弱,是我一点一点的,用药膳把她调养过来的。”
“以至于她从小就很黏我,跟我比跟她生母宋侧福晋还要亲近一些。早年刚刚知道什么是嫁人的时候,还好生哭了一场。”
“更在皇玛法面前大胆请求过,求他老人家别派我去抚蒙,也别将我嫁出去。想法子让额驸入赘,或者找个家中有弟弟的额驸,以后姐妹变妯娌,此生都不分开。”
“事隔经年,我还当她已经忘了。再未曾想过,她居然还牢牢的记在心里,还……”
第一次见面,就对未来姐夫挑挑挑,恨不得换人大吉。
就,特别的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嫡额娘和额娘居然不仗义,只顾自己轻松。将解释个中原委的大锅,想也不想地甩到了她头上。
“没事的。”张若淞笑:“打从五十二年恩科殿试,微臣当殿表露心思后,诸般刁难,挑剔就从未停止过。”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不适应,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少年慕艾诚乃人之本能也。”
“一家有女还百家求,更何况公主处处优秀样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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