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宁楚格笑着点头,继而皱眉:“那万一,有人玩迂回战术,从皇玛法那边入手呢?”
不是功臣之后,便是功臣本人。
最不济也跟皇室沾亲带故什么的,就不大好处理。为防阿玛误会,宁楚格还特特解释了句:“那,不是女儿不相信阿玛。实在是……皇命难违嘛,大清上下,都得听皇玛法的。”
胤禛笑:“那咱们就赶在她们前头,跟你皇玛法说明其中究竟。你皇玛法天纵英明,知道根由后。保准不但不答应,还把那些个无理取闹的骂到狗血淋头。”
哇哦!
宁楚格欢呼:“跟玛嬷说的一模一样哎!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子连心么?”
胤禛与德妃双双不语,空气中有种名为尴尬的气息在悄悄蔓延。
行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两个满心想法都不说,任由误会生疏将彼此越推越远的想重新友好起来,也绝对不是一日之功。
对此有明确认知的宁楚格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还是得多读书吖,这样关键时刻才不会词穷,更不会误用。瞧我,就弄獐宰相了吧?”
“这根本就不是母子连心,是英雄所见略同嘛!”
再不防她能有这么一下子的德妃惊呼:“哟,瞧这傻孩子实诚的。误用就误用,不恰当就不恰当呗!横竖殿内都是你骨肉至亲,哪个还能嫌弃你?”
宁楚格伸小手在她眼前摆了摆:“不不不,玛嬷您此言差矣。”
“差在哪儿啊?听我给您细细道来!”
“诚然,您与阿玛都是孙女的至亲。疼我,爱我,是世上对孙女最好的几个人之二。嫌弃,您们肯定不会嫌弃我。但不能因为您不嫌弃,我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啊。”
“毕竟用词不当,可是会词不达意,甚至与初衷截然相反的。长此以往,闹笑话还是小事,被误解了就不好了。”
素来严谨,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更高的胤禛点头:“这话说得对,严于律己是好事。”
“嗯嗯!”宁楚格笑着点头:“不过这只是最小的原因,更多的是。我想把自己的意思精准明确地传达给玛嬷跟阿玛,不让您二位有任何的误会。”
“免得小误会累积成大生疏,生生弄丢了两个最疼爱我的长辈。”
“你呀!”德妃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惯会撒娇弄痴!玛嬷终归是你玛嬷,难道会因孙女嘴笨不讨喜就不疼了?”
宁楚格眉眼微弯,双手托腮:“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就是要撒娇,撒娇再撒娇,让玛嬷每天都更疼孙女一点。等您最疼最疼的十四叔回来,这永和宫中也还照样有我一席之地!”
“哎呀!”德妃作势捂着鼻子,指着跟前伺候的几个婢女:“你们去,四下找找。哪里的醋瓶子倒了,本宫怎么闻着这么酸?”
“嗻!”几个婢女齐齐福身,忍笑退下。
找不找得到醋瓶子的,可别耽搁了娘娘、贝勒爷与格格商谈。
这闲杂人等一退下,德妃娘娘立马就精明能干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刚刚的慵懒闲适?
原就严肃的胤禛也更正色地拱手:“敢问额娘是怎么个主意?”
“简单。”德妃眯眼:“本宫将全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几位都招来了,让他们联手给轻轻茶做了个效果检测。并要求他们为自己所出具的检测结果负责,都印上自己的印,呈到御前。”
能混到太医院的,医术未必最强,但一定最擅长明哲保身。
果然,德妃将自己的要求说完。原本对轻轻茶大加赞赏,怀疑它有某些意想不到效果的太医也果断闭嘴。转而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将那三名孕妇的喜讯往医学合理的角度上扯。
甚过度痴肥,以至于癸水不调。减肥后,一切正常,自然收获佳音啊!
嗜酸辣冰冷等物,问题多多。
身体看着好,实则已如败絮。喝了茶后,身体得到调整,也改掉了坏毛病。正是青春之年,哪有不易孕的道理?连五福晋为了省茶,硬邀五贝勒同饮,夫妻因此相处颇多都被德妃授意着写上。
总之道理千万条,身体好、年纪轻、跟夫婿相处多是绕不开的三条。
结论便是:轻轻茶是款物超所值的清脂减肥茶,对调理身体有一定功效。但绝没甚助孕甚至益子方面奇奇怪怪的作用!!!
胤禛看着盖满了印章的轻轻茶效果检测书良久,终于撩起袍子跪在当地:“儿子谢过额娘为宁楚格所做的一切……”
“少来!”德妃一个嫌弃的白眼过去:“本宫是疼自己亲孙女来着,用你狗……多此一举地道谢?”
刚刚宁楚格那番话,多少还是给德妃心上留下了些微印记。
让她收回了那到了嘴边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好的气氛说僵就僵,宁楚格还能怎么办呢?
赶紧笑嘻嘻拉住德妃的手,小润滑油乖巧上线啊:“哎呀,玛嬷,您这就冤枉阿玛了不是?他哪里是多此一举,分明是满心感动无从诉嘛!”
“肯定特羡慕孙女儿,有您这么个举世无双的好玛嬷。他小时候,就没有如此幸运。”
正跪在当地,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无限尴尬中的胤禛垂眸,到底顺着爱女的力道起身。并讪讪拱手:“儿子不擅言辞,让额娘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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