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出来玩玩啊”范建仁越说小声，撇开她的视线。
    “你看着人家干嘛，别人脸上带花啊”
    这时，服务员端上菜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苏幼清看着对面低头羞涩脸红的女孩，夹了当地特色菜到她碗里。
    “小彤不用理他们，我们自己吃”苏幼清笑。
    小彤抿着嘴羞赧一笑，“嗯，谢谢姐姐”她顿了顿，感觉到韩舒窈气氛不太对，小声嗫嚅着，“谢谢”
    “不客气，吃吧，想不到这么有缘，我们还可以再见到”苏幼清也给韩舒窈添了筷。
    “是啊”小彤。
    “哎呀，你们急死我了，到底什么事啊”范建仁着急，突然话锋一转，“老大，你还记得不，前两天小彤也是我们前天晚上在酒吧救下的”
    韩舒窈回忆着，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就是为了帮范建仁顺势救下一个女生，近距离靠近其他alpha的信息素才诱导她发情的。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小彤搁下碗筷，为难情的低下头。
    气氛有些僵硬。
    过了会，苏幼清递了张纸巾给她。
    安慰道，“没事，要是有什么难处，我们都会帮你的”
    苏幼清的话，让周围气氛有所缓和。
    范建仁：“对啊”
    “是吧，老大？”韩舒窈看了他眼，点头。
    小彤神色踟蹰，他们耐心等着，一会后，才响起她话语来。
    “家里负担重，哪里都需要用到钱，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在酒吧做服务员是唯一来钱最快的，也是最多的。我不想要妹妹休学”
    她顿了顿，鼻音带着哭腔，“而且有一个人就够了”
    范建仁看着她尚且青涩的脸庞，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休学了？”
    小彤默认，不说话。
    “为什么，你家里人呢，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出来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啊，要不是我们那晚在那，后果......”说到这，范建仁有些哽咽，眼眶渐红。
    韩舒窈不满的瞥着他，眼神流露着不认同的冷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嘛”
    苏幼清扯了扯她衣袖，“阿舒”示意着她别那么凶。
    韩舒窈目光收敛，“先吃饭”她拿起碗筷夹了筷鱼肉给苏幼清，再慢条斯理的扒了口饭。
    *
    饭后，他们在饭店作别，韩舒窈让范建仁送了小彤回去。
    乡间小路。
    她们走在乡径上，过道狭窄，土泥的地面凹凸不平，空气还有泥泞的尘土味，苏幼清踩着地上堆起的黄泥，将它推倒，玩得乐不思蜀。
    “你说世界上真的这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吗”
    韩舒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看着女孩跌跌撞撞的身影，过去扶着她。
    许久，她说道。
    “不知道，或许吧”
    苏幼清抓着她的臂膀，走在边边上，平衡着自己的身体，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你怎么会去酒吧啊”
    韩舒窈脚步顿了顿，而后跟上她步伐的节奏。
    “那天本来是要到饭店吃饭的，后来他们提议到附近的酒吧玩一转”她现在好像是被家室抓包的人，有些不自在的解释着，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真的？没进去干嘛”苏幼清跳下来，仰着头抱着她。
    “没”韩舒窈垂眸，看着她锃亮的眼睛。
    “对了，我还遇到了舞会那晚骚扰你的人”
    苏幼清眸光微敛，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她语调轻松欢快，“那你揍了她一顿吗”
    韩舒窈不语，任由着她牵着自己。
    苏幼清察觉到她异样，转头问着她，“你不会真把人打了吧？”目光流露着担忧的神情。
    “你受伤了？”苏幼清转着她身体检查着，见她不说话，神色着急，“有没有啊”
    韩舒窈摇着头。想到那晚上那个人对她说的话，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
    “你是不是找过他了”
    她看着苏幼清，没错过她一瞬闪躲的目光。了然。“以后不需要你为我出头”
    “为什么”苏幼清抬起头，诧异的目光，透着难过。
    刺痛着韩舒窈，怔愣了一瞬，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保护这种事才是该我做的”
    失去了视觉，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听到了鼓动着自己耳膜的心跳。
    “可是我也想要保护你啊”
    *
    “阿舒回来了？来，过来”
    韩舒窈上完课回来，在玄关上换着家用棉鞋，看见她姨妈坐在客厅上向她招手。
    韩舒窈把背包递给刘姨，走了过去。
    “怎么了，姨妈”
    韩梓妍扯着她的手，让她在旁边坐下。“没事，姨妈是不是许久没过问你学习上的事了”
    以往她不那么忙的时候，确实会隔三岔五过问她学习和生活的事。
    韩舒窈点头，“姨妈，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了”她意识到不对，又补了句，“我挺好的，姨妈不用担心”
    “那就好”韩梓妍想到这几天韩舒窈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听刘姨说都不见着她人影。“阿舒啊”
    韩舒窈疑惑性的嗯了一声，等着她下文。
    “阿舒最近是不是谈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