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言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觉得对方的视线忽然间变得怜悯且惺惺相惜起来。
“因为夜晚太黑了,一时之间走神落进了水里。”
梧言顺势编造了一个谎言,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视线更加怜悯和同情,表情复杂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气氛忽然开始尴尬,十束多多良思考着该说什么缓和他们家庭关系的时候梧言忽然出声了。
“如果一个无辜好人的死亡能够推动世界的变革,你觉得值得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没头没尾而且还带着一股神经质的意味,但十束多多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像是冬日暖阳轻轻的又温柔的落在雪地。
“是好的变革还是坏的呢?”
梧言视野中那只白鸽忽然展开羽翼飞向了其他地方,落下一根轻飘飘的羽毛随风零落在地面,语气像是若有所指也像是在模糊概念。
“是好是坏,如果我能够说的算就好了。”
十束多多良微愣,接着浅笑着摇了摇头,像是为自己问出的问题感到荒诞,“你说得对。”
梧言手指微动袖中一直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的银光落在手中,那是一把水果刀,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此刻从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打断了他想要出口的话。
梧言叹息一声,在十束多多良的视线下又将水果刀收回了袖中,“算了,注意安全,十束多多良先生。”
十束多多良似乎有些诧异,没等他说些什么,只见眼前的少年提高了围巾转头毫不留恋的离开。
一位带着头巾的粽橙色头发少年在他身旁站定,顺着十束多多良的目光看向某一个方向,但那边却空无一人。
“怎么了?十束先生。”
“啊……没什么,只是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少年。”十束多多良揉了揉脑袋,看起来略有些疲倦。
“奇怪的少年?”对方疑惑的重复了一声,没过多执着于这个话题,“对了,尊先生他有事找你。”
“唔,那我们先回去再跟你们讲。”
……
梧言调出一张又一张的资料,这里毕竟不是横滨,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限制,过于安全的治安反而无从下手,主要原因还是他不了解这个地方。
如果无色之王不下手的话,他就得动手……但是换一个方面来想似乎也不仅只有这一个方法推动。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顺便提醒了对方一句。
十束多多良的死是最快也最便捷的路线,但见过对方之后他又觉得这不是最优解。
果然。
梧言看着眼前拦住去路的“兔子”先生们,握紧手中质感粗糙的书皮。
见一面黄金之王才能得出结论。
第二位掌管命运的王权者——国常路大觉。
他如他名字和王权者的顺位一样强大且能够带给人压力。
不愧是最强的王权者。
梧言攥紧了围巾顺势提高,遮住了下半边脸,袖中的水果刀被没收了,眼前这位双鬓斑白暮迟之年的老人身上满是时光流过的痕迹,但依旧宝刀未老让人从心底弥漫出紧张和恐惧。
梧言轻轻呼出口气,借此驱散心底被引发与手握至高权利者打交道的那种附骨之疽般的恐惧或者说是一种布局会被看破的不自信,压下心底的不安,他目光移向桌子上一瓶平平无奇的插花。
“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国常路大觉的开口使得凝固的氛围瞬间消失,连带着压迫神经的压力也无影无踪。
“……您好。”梧言思绪飞速旋转,脑海中浮现了几百个方案,不断被废弃又不断产生新的想法。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也不过多介绍自己了,那么,你的来意?”
国常路大觉在这个少年踏进房间的一瞬间从他毫不意外的眼眸和略有些紧张的动作里能够看出对方是明显认识自己的,而在对方落进这个世界的第一秒,他明确感受到德累斯顿石板的波动,掌管命运的他看不出眼前少年的命运,这一切都在告示着对方是异世界来客的身份,说起来近期石板的波动频繁了许多。
“……”
这要怎么说?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再维持压制石板了?世界需要变革和融合?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去否认对方所做出的坚持?
对方是黄金之王,眼界开阔、经验丰富,或许直说会是一种好的方式。
“世界在融合。”
梧言言简意核的说出了简短的五个字,但其中包括着巨大的信息量一瞬间让国常路大觉眼眸骤缩。
梧言从对方的反应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融合意味着什么?不同体系的碰撞意味着混乱和战争,若是不能够处理好这个问题……那么……
嘛……不过跟他似乎也没大多关系。
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范畴。
国常路大觉短短几分钟里想了很多方面,他目光落在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变革会带来战争也会带来生机和繁荣,你们占有先机,我相信以您的智谋一定会从中将损失消耗到最少,拥有完整的体系相当于能够接触到更为广泛的知识和力量……”
梧言毫不犹豫的直言不讳,他的一双眼眸带着与语气截然不同的情绪,语气侃侃而谈一字一句中是对未来的期待,眼眸里却犹如死水一潭,变革与不变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准确点来说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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