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梧言一瞬间想到了太宰治进医院前的那通电话,他……知道了些什么……
太宰治究竟是怎么进医院的这么久还不省人事。
重重疑点都指向他,所有的信息几乎要跳上脸来告诉梧言——‘太宰治是关键!’,虽然自己巴不得太宰治一直呆在医院才好,但是……
嘛,算了,就让他跑一趟吧。
梧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熟练的一圈一圈围在脖子上,如同抵御他人伤害的围墙,也仿佛是隐藏自己情绪的面具。
半边脸埋在围巾中,鼻尖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凉意,使得他思绪越发清明。
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灰沉的天空,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梧言不紧不慢的行走,格格不入。
风来带暴雨降至的泥土般腥气,树在狂风中摇曳,飘零的树叶打着旋落在了脚边,空气中湿意逐渐开始飞涨。
啊……糟糕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可没带伞,到时候估计要淋雨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下雨之前走到医院里。
等等……
梧言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盲点,自己好像不知道太宰治在哪所医院啊……
算了……这不重要……
“轰隆——”
灰沉的天空爆发出鲜红的闪电,如同被遮盖住的真实露出了獠牙,向着麻木不仁的人们发出刻薄嘲笑。
是红色的闪电。
梧言此刻甚至还在神游天外,很稀有的颜色呢,除去自己见过的紫色和白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红色的闪电。
听说还会有那种漂浮在空中的球形闪电,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可惜没怎么见过。
下一秒,倾盆大雨当头浇下,瞬间把梧言从走神的状态中踢了出来。
快步走到一处屋檐之下,他拧了一把围巾,变成深灰色围巾从中滴落下大大小小的水珠,溅起一地水花,在大雨之中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雨水蜿蜒崎岖的从梧言额角滑落,被他毫不在意的拭去。
老实说,他在注意到灰沉天空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要淋雨的命运,或许多走几步早些站在屋檐之下会躲避开被淋湿的命运,再或者说他提前注意到并拿把伞。
后者属于人们都有的懊恼和后悔,但是已经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再如何懊恼如何后悔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反而这些情绪会变成一颗小石子落进心里带起负面情绪涟漪。
毕竟,有很多时候,人在濒临崩溃都是由于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那么,如果把这一切当做必定会发生的事情,躲避不开的结局,是否就不会崩溃了?
前者多走几步提前进入屋檐之下的选择在暴风雨凌厉的雨水下不过是一种徒劳,没有确切的时间,是无休止的等待,也许它下一秒就会停雨,也有可能它会下足足一天或是漫长的一周。
淋雨或者不淋雨在时间的催促下都是毫无意义的选择,那么为何不顺从自己身体的选择?
梧言漆黑的瞳孔倒映连成白色丝线的雨水,雨从屋檐上落下,“哗啦哗啦”连成了隔绝梧言的帷幕。
街道上有举着伞的行人匆匆而过,雨太大了,伞几乎只能保持住他们上半身的不湿,裤子和鞋都不能幸免于难。
若不是迫于生计谁又会选择在如此大的暴雨中出行?
他从口袋里摸出有些潮湿的手机,手机亮起的屏幕打破了这片死寂的灰黑。
等半个小时吧。
梧言随意的定下了时间,指尖解锁戳进了俄罗斯方块里。
一只被淋的湿漉漉的三花猫狼狈的窜进屋檐下,它蹲在梧言脚步轻轻的“喵”了一声,一双猫瞳中倒映出融入灰黑世界中的少年,少年下巴躲在围巾中,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倒映出雪白的光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手机屏幕,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逐渐染上了奇异的磁场。
梧言的注意力被耳边那一声几乎隐藏在雨声中的猫叫吸引,他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向脚步的那只三花猫。
梧言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这只三花猫会是夏目老师,因为它真的太狼狈了,原本蓬松的毛此刻紧贴着皮肤,身上还带着草屑,仿佛从什么地方打滚钻出来的一样。
打算收回目光的梧言在瞥见三花猫眼眸中那抹人性化的无奈之后恍然大悟。
他按熄屏幕,弯下身蹲在三花猫面前试探道:“夏目老师?”
三花猫轻轻“喵”了一声当做回答,梧言伸出指尖为三花猫清理着毛发中的草屑。
“夏目老师怎么也淋雨了啊,还搞得这么狼狈。”
回答梧言的是三花猫抖身体溅在脸上的水珠,梧言下意识后仰,差点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背靠上一个温暖的物体,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阻止了他坐在满是雨水污垢地上的命运,梧言抬头看去,一抹暗红映入眼帘。
“梧言?”
啊……这不就,等到了吗?
“嗯……”梧言缓缓眨了眨眼睛,“织田。”
织田作之助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雨伞上雨水汇聚成小溪顺着伞骨间隙往低处流淌。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在梧言湿哒哒的头发和衣服上扫视了一遍,“都淋湿了,这样下去会感冒,要不要先跟我上去换套衣服?”
“诶?”梧言有些茫然,他转过头看了看背后的建筑,“织田的家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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