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什么呢,轻声取笑他:“您平常睿智,可是现在怎么粗心,她住在会宁殿侧殿,同咱们两个在福宁殿有什么关系?”
云滢想起她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圣上的热切,刻意羞他道:“浴间的那座山河万里图可还在那呢,七郎就不想和我在那……重温鸳梦吗?”
“官家不是最疼我的吗?”云滢轻声浅笑,像是从山里偷溜到人间的妖精一样,狡黠地望向他:“那是不是我吃什么您都愿意依着我?”
这时候她愿意转移心神,聊些吃食当然再好不过,云滢的食量确实是更大了一些,圣上略微一怔,“阿滢想吃些什么,朕让人去吩咐就是了。”
云滢凑到他耳边,带着羞怯说了几个字,还没等再说些什么,就已经被人伸臂抱起,穿过书房,层层帘幕,身形隐在了那扇山河万里图的后面。
江宜则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些不对,但是又不太敢管皇帝与贵妃亲热的事情,圣上这些时日的起床气又厉害了一些,让贵妃稍微宽解也无妨,因此只是悄悄将人都挥退了,等里面的水声歇了,再叫人进去服侍。
浴间的热气蒸红了云滢芙蓉一般的面颊,她身上仅存的一件小衣还是圣上温存之后怕她着凉遮盖上的。
她面若桃花,眼睛里满是潋滟春色,像是凝聚了长安洛阳所有春日里的美好,叫人看上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
“官家这是怎么了?”云滢等到气息稍稳的时候才稍微好一些,抬头去衔住他唇齿,“您方才不是已经足意了吗?”
圣上急切之中的那份温存叫人受用,她身子一点不适也没有,反倒是有一种偷尝滋味的新奇感。
就是她的七郎长久不碰女子,过程较之以往快了一些。
皇帝这时候不过才尝了一点滋味,虽然方才难堪,但也说不上彻底偃旗息鼓,毕竟太久没碰她,哪里是一次可以的。
但是稍微纾解了一点思念,他便又成了正人君子,只是亲吻她柔软的发心,怕她方才难受:“需不需要传太医?”
“我哪有这般娇气?”云滢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但要是说一点也不责备生气似乎也不对:“我现在哪里来的口粮喂养孩子,那里空空如也,七郎急着将我弄疼做什么?”
圣上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错是认不了的,有些错今日认了,明天还可以再犯。
夫妻枕畔私语,哪里做得了真?
他同云滢说了好些温存私语,而后才抱了她回寝殿去,亲了亲她的面颊,准备入眠。
她却不肯饶人,凑过去追问,“七郎,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话都是男子事后问女子的,但在他们身上却又反了过来,圣上颇有几分无奈,但是若当真说起那些混不吝的来,云滢肯定比不上他。
“阿滢当然是很好的,”圣上怜爱地啄了一下她的唇:“便是重门叠户,叫朕寸步难行。”
云滢脸色微红,自知面皮一道上厚不过他,方扯了锦被自去睡。
然而她才刚要打定主意不理皇帝,去掖紧锦被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圣上本来是看她仍是一副精神模样才同她调笑几句,没想到云滢会定在那里一般。
“阿滢是腿上疼得厉害,还是朕刚刚不小心伤到了你?”圣上也受了一点惊,但还是尽量去关切她的状况:“哪里难受?”
两人刚行过心虚事,圣上连忙关切地叫人掌灯进来,准备吩咐让人去请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过来。
云滢方才只是因为腹中那有力的动静而吃惊不小,稍微有一点疼,但也没到三更半夜请太医的地步。
她抿唇一笑,又吩咐内侍和宫娥退出去,轻轻把圣上的手拉过来置于自己小腹上:“您不是伤到我了,是咱们两个刚刚,把孩子吵醒了。”
那从未有过的强有力胎动叫云滢起初有些疼,后来却有了一些额外的惊喜——它从前在腹中顶多偶尔动一下,她从来没有如此明确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们骨血的结合,从前是只能靠腹部的隆起和一些细微反应来感知,现在却是实打实地得到了验证。
“七郎,你快来这里听一听,它怎么像是皮猴子一样,又动起来了?”
云滢口中多了些抱怨,但神色间却满是做母亲的柔和神色,圣上依言将手放在了上面。
似乎有感知一般,她腹中的孩子轻轻一动,正好抵在了他的指尖。
那种感觉比羽毛划过他的指尖还轻柔,但是莫名叫人湿润了眼眶。
明明是那么小的一团,连一个完整的人还不算,但却轻易叫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像是孩子得到了新奇玩具一般,本该歇下的时候,仍不肯入睡。
“官家,”云滢等那阵动静过去以后,方带了笑意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们该给他起个名字了,你说对不对?”
第72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往常皇子公主赐名都是在周岁, 怕人太小,压不住名字,容易夭折, 在周岁之前都是有乳名称呼的,圣上也担心这个, 所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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