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有什么相干,不过是画来玩玩,又不曾招摇过市。”云滢往圣上身后扫了一眼,看见几个新轮值的女官素着一张面,神情刻板地站在那里,忍不住笑了:“七郎坐拥天下,什么没见过,还会在意宫人的妆容吗?”
她涂的唇脂颜色、喜欢的衣服纹样还有首饰,都是宫中竞相模仿的对象,人不能长成贵妃这个模样,但妆容总还是能效仿的。
本来前些时日圣上见宫中后妃多用樱桃红的唇脂,虽然千篇一律,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现在这个却不成。
她说着不介意皇后的养女模仿她,实际上还是生气,偏爱搞些怪模样的新妆叫人传出去效仿。
“贵妃说朕宠爱你是因为阿滢哭啼时梨花带雨,这话总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圣上玩笑似的伸臂将她抱起,不顾云滢惊呼了一声,把她抱到内殿去,“贵妃现在可比朕贵重上许多,朕哪里敢叫你哭?”
庭院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不敢直视圣上与贵妃亲热的场景。
特别是御前的内侍,那日见到了皇后宫中养女之后,他们就更加清楚贵妃在皇帝心里到底是什么份量。
那一个容貌相似的女子衣衫半褪地跪在地上,圣上都不会有半分怜惜,但是贵妃与圣上的私话是一点也不许人听见的。
云滢羞窘得厉害:“官家快放我下来,我现在可是两个人,重得很!”
圣上却没有松开,笑吟吟地把她放到内殿的软榻上去:“哪里重了,他才多大,知道些什么?”
她的份量还是同以前一样的,甚至因为之前吃不下,还轻了一点,叫人不免联想到她为了这个孩子受的罪。
“是是是,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外面的人总不是三个月的孩子罢?”
云滢已经很久没有被圣上这样抱起来了,她心跳得厉害,望见圣上正在看她,直接转过头去:“外面那么多人呢,七郎怎么直接抱我进来,您叫我这个贵妃面往哪里搁?”
“哪个敢笑话你?”圣上温存揽住她腰肢,含笑相近:“朕是不是依顺着阿滢太久了,从前朕不曾抱过你进殿吗?”
就是因为从前这样,圣上抱她进来的时候大抵都是有几分情意的,难免会叫人误会,以为圣上旷得太久,想同她亲近云雨。
“七郎不是要一直依着我的吗,我可是有免罪金牌的!”云滢用手去抵住他,笑着道:“不成不成,我才不答应呢,叫人笑话。”
“朕既然喜欢你哭哭啼啼,做甚一直要顺着你?”圣上装着要吓唬她,俯身作势要覆上去道:“朕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难道这件事情还要看你的意思?”
“我就是这些日子总见人喜欢和我一样的东西,想要大大方方地叫她们知道罢了,”云滢拿了帕子捂住自己的脸,半真半假地嘤嘤哭泣,“她们化啼泪妆同我有什么关系,官家不过是想个新的由头来欺负我罢了!”
“朕就是欺负你,你不是也得受着?”
她的声音轻软哀婉,可是一听就是假的,圣上坐在榻边看她做戏,而后捏住她的下巴,将美人的螓首半抬,在上面轻轻啄了一下:“阿滢哭得如此可怜,不如就哭得声音再大一些。”
他如今的面皮远非昔日可比,说着叫她羞窘的话,照样能够云淡风轻:“贵妃确实说的不差,你哭起来的时候最叫朕喜欢。”
云滢低下头去自己脸红,却又听见皇帝笑她道:“阿滢这是在想些什么,脸竟然这样红了?”
圣上附耳与她又说了几句,云滢起初面红耳赤,后来却渐渐放松下来了。
“七郎快别闹,我可受不住美色诱|惑,郎君要是将我弄得起兴,自己再走去喝茶清心,我是不依的。”
云滢被他缚在榻上动弹不得,索性便从了,她含笑望着皇帝,眉眼盈盈,颇有几分有恃无恐:“我是不能喝茶的,郎君,你真的敢动我吗?”
圣上原也不过是说笑,虽然这些时日确实有那个意思,但哪里好真的动她,稍微尝尝滋味就放开她了。
可是她这样一说,皇帝竟当真俯身吻了上去,他不紧不慢地探索自己阔别已久的领地,轻车熟路,又刻意延缓了这个时间。
她今日的穿着,作为贵妃并不奢华,不过圣上解开那衣裳还是有些费时间的,那毕竟是她喜欢的衣裳首饰,不许人撕,他又怕勾到她厚密的青丝,无意间加长了这个吻的时间。
良久过后,云滢气喘吁吁地仰躺在榻上,她无力地躺在榻上,眼中波光流动,倾泻出无尽媚意,去挡圣上的手并不诚心。
“怎么了?”圣上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含笑问道:“以后还敢不敢说这样的话编排朕?”
云滢却不应声,只是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七郎,他可是要有三个月大了。”
圣上微怔片刻,原本都是他在逗弄,云滢对这事儿怕得不行,忽然反过来被她这样一说,竟有几分意动。
“阿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别过眼去不看,榻上美人的衣物是他弄乱的不假,但圣上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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