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她统领内廷长盛不衰的经验,皇帝的元后和如今的皇后都是学过的,只是两个人都只学了一半,一个仗着与圣上是少年夫妻,觉得自己是皇后便无所畏惧,几乎是视嫔妃如仇敌,恨不得将每一个承恩的嫔妃都遣散,叫她们离皇帝远远的。
而另外一个又太贤惠了,贤惠用错了地方,不得要领。
“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在外头消了火气,心里头也觉得对不住你,旁的嫔妃不过就是偶尔调剂,外面尝个新鲜,回到福宁殿里照旧是和你感情好,你又不必为了那事担惊受怕,岂不是两全其美?”
作为圣上的妻子,贤惠也该有贤惠的目的,得叫男人知道这贤惠全是为了他不得不受些委屈宽宏大量,心底自然更爱重她。
皇后虽然贤惠,但却失了前提,皇帝本来就不中意她做皇后,那一分内疚心疼是建立在原本有宠的基础上,她这样总是送养女给皇帝,其实有时候圣上也会觉得不耐烦,反而不会觉得皇后有什么好。
云滢还没等说什么,外面的内侍已经在传唱圣上与皇后进来。
临水亭子离宫殿不算太远,太后已经遥遥听见了声音,也不用人小跑过来禀报再吩咐,叫了自己身边侍立的宫人去传话,“请官家和娘娘到这边来说话,吾是懒待动弹的。”
云滢听到这话却有些不赞同,她起身走到太后近前,“老娘娘在这待了很久,水边湿气重,不适合久坐,我搀您回去,您也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水边凉快,但是同样也比较容易着凉,湿气入侵,她还年轻,当然没什么,但太后却受不住这些。
太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见云滢面上平心静气,没有一点懊恼,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便改了主意,将手递给了她:“这里是小一点,委屈了他们,叫人把茶送到殿里去,叫他们候着算了。”
圣上与皇后同来,这还是很少有的事情,这不单单是云滢觉得奇怪,连太后也纳罕,她被云滢搀扶着进殿,见圣上与皇后分坐两榻,一人端了一盏茶细品,殿内寂静一片,夫妻两个谁也不同谁说话,反倒觉得正常了。
“今日是什么东风,圣上与咱们皇后竟然一起过来请安?”
太后勉强调侃了一句,她与皇帝是一同坐在上首的,太后最尊,又是回心堂的主人,便坐在东侧,皇后坐在她的手边,云滢坐在了皇帝下首。
“儿子给阿娘请安,难道还须得挑时辰吗?”圣上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云滢,笑着解释了一句,“朕是从集文殿过来的,正巧与皇后遇上。”
集文殿是如今臣子们集中处理公务的殿宇,勉强算是外廷,同旖旎一点也不沾边。
太后忍俊不禁,揶揄他与云滢道:“这倒也是,平常圣上将贵妃看得紧着呢,若不是官家不在明光堂,恐怕也不能放贵妃过来。”
圣上淡淡一笑:“贵妃伺候您是应该的,儿子平日也不去问这些,不过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日在阿娘这里遇上,等下一道回去而已。”
“正如官家所言,”皇后望着圣上去瞧云滢,心下一哂,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无非是接人回去的,“妾是想为着过几日生辰的事情同娘娘讨个主意,不想就和官家撞在了一起。”
太后抚着头,眼睛看向皇后:“娘娘的好日子,千秋节理当大办,前些时日吾和官家也是说过这些的,引凤台应该十天前就得了吩咐该如何操办的。”
再过两三日就是皇后的千秋,要是操办起来又有一堆事情,她现在才来讨主意,就不觉得有一点晚吗?
“官家也吩咐人来同妾说过的,都是太后的恩典,”皇后淡淡一笑,“可是妾一向俭朴惯了,今年外面又有旱灾,想了又想,觉得实在不该耗费民力来满足一日之欢,想向您奏请,在凝清殿置办一桌小宴乐一乐也就算了,实在不必张扬。”
其实偌大的国家,一年之内总会有些地方发生水旱灾害,这些都是正常的,皇后往年虽然也不会过得太奢侈,但总还是会大办的,今年恰逢半整之数,反倒是不过,叫太后不由得在她与皇帝之间多看了几眼。
七郎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轻易将消息放出去,云滢就算是再怎么得他的意,他宠着就成了,但皇后无大错,便不该轻言废立。
就算是元后的事情为真,那也过去不知道多久了,根本无从查证,而以后的那些荒诞不经的事情别说是他编来哄自己的,就算不是编的,只要没有发生,仅凭帝王的疑心,也不可能作为废后的依据。
“皇后心怀万民,当然是好的。”
圣上被太后看得也有些诧异莫名,这些是皇后应有的体面,他不会吝啬不给,就算是外面有什么动摇中宫的传闻,也是旁人见贵妃有孕揣测,明光堂暂时并没有这种意思:“但国库还不至于空虚到这个地步,朝里的事情有朕,你无需担忧,叫人在引凤台操办就是。”
皇后很少听他说这样体贴的话,神色和善,心下微微一颤,还是笑着解释道:“妾这些年也热闹惯了,人年纪大了,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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