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其实很是相近,云滢来的时候好些娘子都瞧见了,若她猜的不错,还有好些背地里要骂她连在外面还不肯要脸,一刻也不歇着地勾引圣上。
只是她其实同那些女子也没有分别,除了刚上车的时候圣上问了几句,其余就没再说过话了。
这种情景恍惚叫云滢想起来她在延晖阁的时候,皇帝也叫她侍墨,那个时候她只敢偷偷瞟一眼天子,知道他生得好看,人也随和,心中却怕得很。
他那时离她太远了,即便两人的呼吸在那片静室中都是可以听见的,但她却不敢去主动说一句话。
而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这个天底下权势最大的男子细看,那眉眼每一寸她都细抚过,用女子独特的柔媚婉转叫他不能挪开。
她甚至还感到了一点不满和无聊,圣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人传她过来,怎么一句话也不同她说呢?
他不先和她说话,那她才不要开口,好像她多迫不及待想圣上同她说话似的。
圣上习惯性地抬手去拿茶盏,入手却觉得份量不对,方才有所感知地瞧向身旁女子。
“是该叫内侍们换茶了吗?”圣上知道云滢是不会忘记在他饮过茶之后添上新茶的,大概是茶壶已经空了,但她又不好出声让人送进来:“阿滢这样看着朕做什么?”
云滢心中略有些不满,她将头瞥过去:“官家不来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瞧着官家?”
圣上略感无奈,他不知道这一句话又哪里惹恼了她,将她揽过来,“这是哪里不痛快了,将气都撒到朕这处来?”
“我在等官家来瞧我。”云滢怏怏不乐地向车窗外看去,帘子被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我都看您好久了,您才看我一眼。”
她气鼓鼓地数着:“我给您往砚里添了七八回朱砂,又斟了三次茶,您一回都没瞧过我。”
那茶盏她就是故意叫空着的,要是这样皇帝都不瞧她,那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两人私下时圣上并不计较这些什么礼法尊卑,她无拘无束些反倒连着他也松快,与那些拘礼的人相处太多,皇帝自己也会不自觉端正。
“那朕令他们进来服侍,省得磨坏了你这一双手,”圣上本无意叫她把那一双手磨出茧子,知道她陪侍许久辛苦,该歇一歇才好:“是朕看折子看忘了,想来过一小会儿便到了停歇之处,朕同你一起下去走走?”
即便是三十里一歇,嫔妃们不大敢往旁处去,怕被外面的臣子和御林军看见了自己仪容不整,而且内廷女子本就不该往远处去,只是圣上怕云滢憋闷太久了,愿意体贴一些,陪她出去走走,松快一些。
有他在,车驾便是一口气歇上半个时辰也无妨。
云滢摇了摇头,将茶盏替他添满了:“我乐意侍奉官家的,不想叫别人插手,可是您不能不理我。”
她自恃美貌,但偶尔也会焦虑:“我是不是已经入不了圣上的眼,都一个半时辰了,您竟一眼也不瞧我?”
“怎么会?”圣上无奈放下了手中的奏疏,在她颊边亲吻了一下,“朕着紧些忙完,便能有时间专心致志地来看你。”
他不太喜欢一心二用,心里全想着折子上的事情,下笔才会快些,也才有更多的闲暇来装满她。
“官家不哄我?”云滢莞尔一笑,在圣上唇上轻咬了一下:“那我才不走呢,人家好些天都见不到官家,有好多话想和官家说,我就想守着您,哪也不去。”
圣上瞧她高兴,便吻上她柔软发心,浅浅一笑,“你自己在旁边用些点心,爱看什么书就看些什么,还有小半个时辰便好了。”
他不喜欢在车中边用小食边看奏疏,这些江宜则都是知道的,但今日桌上却摆了些果品糕点,是女郎们爱吃的那种或是绵软或是酥脆的点心,一看就知道是给她的。
圣上也是三四日不曾见她,过了这么许久,想将人拘到自己身边来陪着,哪怕是不看她,就这样也叫人心中欢喜。
他也是凡人,喜怒哀乐不可完全控制,折子上的事情未必每件都叫他称心如意,总有心情不佳的时候,万一同她说话时带了情绪,也平白叫她担心。
“我哪敢用这些?岂不是打断陛下写字的思路?”
云滢知道内侍们的心意,但是她也知情识趣,圣上在那里看折子,她在一旁吃点心,那对比得也太明显了,“我给官家切个橙子好了,您一路上都在看满页的字,怕是一会儿要难受的。”
她听闻过民间偏方,嗅着橘皮的清香可以消除头晕,现在秋冬的橘子还没上来,但是第一批夏橙已经贡到了宫中,这些橙子闻着也是清心爽朗,切来尝一尝倒也能压住人犯恶心。
圣上稍稍将奏折移过去一些,给她留了大片地方,吩咐人送了刀具和细盐进来,他如今不许云滢随意摆弄刀具利器,但切橙子倒是用得上。
陈副都知本来怕车马颠簸,一不小心划到云充仪的手,不如叫伺候的人切好送进去,但是江宜则却拦住了他,吩咐小黄门送了细盐、刀具与瓷盘,还有云滢要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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