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而圣上亦是存了几分体贴的,怕铜盆里的水放久了会冷,重新又让人端了些盥洗的器具送过来为她擦身,天子亲力亲为地伺候宫妃,岫玉察觉到皇帝这种想法时稍有些震惊地瞧了一眼床帐里面,但圣上的目光却极具威慑性,把她吓得将这念头掐灭了。
内侍和宫人走后,床帐被人掀开半角,借着外面的天光替她仔细做一场检查。
光洒落在他给予的暖流上,也照耀着女郎柔软的山峦。
圣上面容平静,并无太多波澜,将绢帕浸入还有些烫热的水中拧湿,他像是变了一场戏法,顺手将一切又回归到原样——但云滢久久无法平歇的心跳却提醒着方才两人做过些什么。
她肯伏低下去,并不是因为被圣上那一句话吓到而想要讨好男子,而是她发现圣上的耳后与颈上透着淡色的红。
从前大多是她被圣上欺负得不知道身在何处,因此皇帝这一星半点的异常叫她特别好奇,如果她做的再过分一些,圣上还能不能克制这份平静,继续纵容下去。
这种事情和云滢预料的没什么差别,就像是一只猫骤然逢上比自己大上好多倍的活鱼,不知道从哪里入口,只敢偶尔靠近,尝尝那种食物诱人的味道。
圣上怒气正盛的时候,就凭她这样略带羞怯的容纳安抚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哪怕是用同样不够容纳他的盈盈山峦去相就,只能叫他更生气罢了。
云滢也意识到自己弄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但她哪怕是用从前已经实践过的方式来熄灭圣上的不满,但同样是半途而废。
有些人能轻而易举地打开不该触碰的机关,但是自身该打开的机关完全寻不到机栝要领,毕竟这些东西原来都是圣上自己一人就可以轻易完成的。
圣上是不赞成在男女缱绻上简单粗||鲁地对待一个人的,即便是她这样对待自身也不行,他虽然气她这样不上不下气得几乎想要扼住她的颈项,可又不忍她为难疼痛,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随手轻捻慢拢,轻而易举打开了云滢这把锁,。
云滢能感受得到圣上残存的体贴,但也能感受得到他是真生气了。
圣上熨平了她每一寸褶皱,却叫她热得不自觉蜷缩。
她平常仗着自己小些不懂事,稍微哭一哭就能获得原谅,皇帝就算是不来安抚亲昵也会稍微放缓些,怕她真的承受不住,但这次她手无力滑落下来的时候,圣上只是稍显生硬地将她的手放回原处。
他沉默着感受着自己的反应,附耳轻言了一句“站稳扶好”,除此再无什么体贴安抚的话了。
圣上偶尔也会有些言行不一,他那个时候多少带了些不讲道理,她稍微不留神丢了一点他的东西,就要受到更深刻的惩罚。
但是她如今只是无力地躺在榻上休息片刻,不肯即刻起身将那些东西全部丢掉,就被他疑心是不愿意遵从医嘱,反而相信那些书本上的野方了。
云滢被他浅浅责备了几句,双颊漾着羞恼的红色,她揽了铜镜自照,忽然添了一分心虚害羞,这面铜镜是宫廷最好的工匠磨了好些日子才呈上来的,镜面如水清澈,镜身小巧轻盈,是她每日晨起都要照一照的。
但往日她只会得意于自己的容貌,现下心境不同,反而觉得这镜子勘破了她华服下所有隐秘。
“牡丹都被陛下揉碎了。”
云滢以香茶漱了口,责怪地瞥了圣上一眼,其实她的位份想要观赏一株真牡丹是很不容易的,花房偶尔讨好一次,也不能日日都送的。
圣上执了方才只读了一页的话本随便翻看,听她这样说忽然撂开了话本看向她,目光湛湛,清澈如泓。
“若不揉碎些,恐怕你又要将主意打到生子丹上去了。”圣上淡淡道:“从前爱惜,想来你也不会领情。”
他爱惜怜悯的时候,并不见她怎么喜欢,还不如这般摧残春色,多少自己能舒畅一些。
云滢突然意识到圣上心中仍旧存了介怀,或许这件事在皇帝心中一直都在,他还在疑心她是不是看轻了圣躬。
“我为什么想那个,这个东西不好,官家从来都不肯吃的。”云滢红着脸凑近圣上身前,“我还是喜欢官家多疼我些……”
她这样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却还要缠着人,教圣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轻抚了一下云滢脑后的青丝,“只要你乖些,谁会不疼你?”
这本来只是怜爱女子的动作,但是圣上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又不留痕迹地将手撤回来了。
她方才试着伏低下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有些难以自控地抚住她的青丝,不许人胆怯后撤。
“那官家现在说一说,是我好还是花好?”云滢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那无意间流淌出来的媚意几乎叫人想要再做些什么才甘心:“官家不许说这残花好。”
她被滋润得更娇艳,而牡丹的花瓣却散落了满床,圣上若还是说花比人好,那就是在有意骗人了。
她都不许人说花好,圣上还能说些什么,不过是从书页中抬头瞧了她一眼,含笑道:“花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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