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试着侍奉一些,既然官家不喜欢,以后奴再也不看这种书了。”
“你早就该这样的,以后不许看了。”
皇帝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背:“那把枕头垫着睡觉的法子也是你从书里看到的?”
他知道云滢时常有些稀奇古怪的举动,但皇帝并不常常接触后宫,只当是云滢听了身边年长者的话,才觉得这个能提高受孕的机率。
然而偶有一日太医院使来福宁殿请平安脉,圣上顺口问了一句……那年迈太医望向天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仿佛皇帝是有多么求子心切一般。
云滢枕在他的肩头,害羞地点一点头,闷闷不乐道:“可是官家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时常留不住,您还常常吩咐侍女来替我处置。”
她是计划过要这么做的,但是奈何圣上并不情愿,常常让侍女为她清洁,这叫云滢惴惴不安:“难不成官家并不愿意让我为您孕育皇嗣吗?”
皇帝的呼吸微微一顿,太阳穴处隐隐发疼,叫他莫名想咬一下身侧女子脆弱的颈项。
但最后云滢的颈项还是保持了原有的完好。
“你既然不愿意叫朕用生子的丹药,怎的还想着这些邪||门歪||道?”圣上略含了怒气,“这东西伤身,以后再不许有这种想法。”
云滢听圣上低声附耳说了几句,手虽然从面颊上放下来了,但面上却愈发红了。
“官家怎么还拿这个去问太医了?”云滢到底年纪还小,不是很能克制住自己要笑人的面色:“太医院使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想您呢!”
臣子们当然不敢私下议论皇帝,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在心里不会想些什么。
云滢低声笑了一阵才发现圣上一直不言不语地瞧着她,心里稍有些发虚,主动环住了皇帝的腰身:“官家送我所有的东西我都喜欢,所以才会想一直留着的。”
“您看今天您让我乘轿辇,我不是也没有推拒吗?”云滢笑着啄了一口圣上的面颊:“以后不会留那个了,我会听官家的话,乖乖沐浴的。”
他听太后说起云滢确实还是有几分尽心的,觉得走回去未免有些劳累,才赐了她轿辇,谁知道云滢这话却有一种她不情不愿受着的意思。
“阿滢也想效仿班婕妤却辇吗?”
“我不过是一个四品美人,坐着官家的轿辇岂不招摇?”云滢不管皇帝话里取笑的意思,笑着同圣上亲昵道:“可我又想一想,这是官家疼我才要我坐上去的,为了博一个却辇之德的好名声来拒绝圣上的好意,这才是本末倒置呢!”
她一向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哪怕有什么隐藏的话语也不难猜出来,在后宫之中,群玉阁是一处难得叫人放松的地方。
“恐怕不只如此。”圣上平静道,他对于云滢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在一般嫔妃的面前她并不怕招摇。
甚至还可能嫌招摇得不够。
“我想叫她们见到之后都知道官家喜欢我,特别特别想。”云滢迎上皇帝略带了审视意味的目光,稍稍偏过头去:“我本来就不想学班婕妤却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情愿为陛下当熊。”
这种急于在旁的嫔妃面前炫耀自己宠爱的话实在是过分嚣张,宫里今年没有选秀,她是宫中资历最浅的嫔妃,怎么可以存心不敬那些服侍君主的旧人?
然而这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要教皇帝生气的话,配合着当熊的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来,反而只有满心的依恋与爱慕,那些责备的冷硬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她的柔情软化下来。
“胡说些什么?”皇帝心中纷乱,低斥了一句:“你这样柔弱,便是遇到刺王杀驾的事尚且有近侍护卫,何须你一个女子?”
就是来日真的有这么一天,也该是他来操心这个不叫人省心的人,云滢不过一个女子,上前也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而已。
云滢被他骤然严厉的面容弄得一惊,突然想起来帝王对于这些不祥之言的忌讳,不顾形象地连呸了几声,仿佛这么做就可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是我言行无状,官家垂拱而治天下,怎么会有那样的时候呢?”
“朕不是生气这个,”圣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性命也是十分珍贵,不该为了做无用功而丢掉。”
云滢微微怔住,她低声浅笑:“官家在说什么,妾身安敢同天子相比?”
“你是朕的嫔妃,有些事你不必去做,朕也不愿你去做。”圣上的目光深邃,平静的话语里却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情意:“阿滢,你不该总是一味担心朕高兴与否,而丝毫不顾惜自家的性命与感受。”
便像是在情||事上,云滢懂的并不如男子多,她想到的那些风月旖旎皇帝自然也不会完全猜不到,这对于男子而言或许是一件在身心上都能获得极大满足的事情,但他不愿叫她这样卑微到尘埃里去,只为讨他的喜欢。
那样太作践人了。
滢,本义就有清澈的意思,用在女郎的身上又有白皙美貌、轻盈纯洁的说法。
每一个女子都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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