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说几句话, 但君主以仁孝治国, 太后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加重了病情,后宫总得尽一尽孝心。
皇帝后宫有正式品阶又能侍疾的嫔妃不多, 因此皇后也就选出四位正式嫔妃来, 又从低阶里选出四个服侍的老人,两人轮流值班。
“你们都是官家的嫔妃,这个时候更应该为陛下分忧。”
皇后坐在坤宁殿中, 让人将侍疾的名单与安排宣读了一遍,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坐着的每一位嫔妃, 略带威慑。
“不管外间有怎样的流言蜚语,内宫始终要尊奉太后。”
嫔妃们低头应声, 太后在外朝的影响力十分之大, 即便如今流言纷纷致使天家母子离心,太后对外朝的大臣也是随意贬斥,更何况她们,就算是害怕, 也不敢不尽心伺候。
皇后着重点了几位侍疾嫔妃的名字,“你们几个最受官家厚爱,年纪轻轻便得封高位,又不必照料皇嗣,也该为圣上排忧解难,为低位的娘子做一个榜样。”
云滢在坤宁殿自然不敢有异议,然而回到群芳阁之后却瞧着梳妆台上的一盒唇脂不顺眼,掷到地上去了。
皇后今日的唇脂娇艳,用的正是这个颜色。
“好端端的,娘子何苦拿这些东西来撒气?”蕊月有些惋惜:“娘子素日最爱樱桃红,摔坏了岂不可惜?”
春风和畅,草长莺飞,正该是打扮得鲜嫩娇艳的时候,云滢既然得了宠爱,份例中的胭脂水粉自然也是女官们用心挑选后才送来的。
这盒口脂略带了些樱桃的甜香,吃了也不觉得涩口,不似一般的口脂叫人难以下咽,晕染在女郎檀口上分外诱人采撷,圣上俯身轻尝的时候也赞誉了一番,甚至还拿她素日点口脂的小笔在她莹润光洁的背上绘了几颗樱桃。
“如今太后抱恙,官家也没心思往后宫来,我管这东西做什么?”
云滢略感不快,圣上现在并没有旁的新欢,所谓那些年轻得宠、没有皇嗣要照料的话都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左不过是官家这月初一又没有到圣人宫中去坐坐,想着法子拿人出气罢了。”
皇后安排她侍疾,从面上看固然没什么,然而这时间未免也太巧妙了一些。
如果是叫内侍省来安排这件事,这些得宠的嫔妃大多安排是在午后过去侍疾,这样既能在老娘娘面前有些好印象,又能不耽误晚上皇帝的传召。
可是晚膳过后再去侍疾,就有些磋磨人的意味了,嫔妃们固然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伺候太后,然而既然是侍疾,又不得离开老娘娘的床榻前。
这时候正是人最困倦的时段,哪怕云滢从前在福宁殿也是午后才过去当差,一直到晚间才回去补眠,福宁殿里的总管也没有说要叫她一直到了卯时才能睡。
按照皇后的意思,她回来之后就算白日补四五个时辰的觉也有些补不回来。
偏偏还不能惊动床帐里的太后,就只能坐在稍远些的罗汉榻上静坐,又禁止人说话,又不能入睡,简直要把人折磨疯了。
最为重要的是圣上白日是不大会宠幸嫔妃的,晚上才会正式传召侍寝,白日顶多是过来坐一坐,或许还要逢上她补眠的时候。
总之她这段时间是不要再想私底下单独面圣了。
岫玉见到云滢坐在妆台前不高兴,但盛放胭脂的瓷瓶只是滚到了地上,便含笑捡起胭脂,用绢帕擦了放在原处:“好在是砸了这个,若是伤到了前两日官家让人送来的白玉盘,可是要吓死奴婢们的。”
这几日正是贡樱桃的季节,上林苑里栽种的樱桃树才堪堪结果,南边已经通过漕运将第一批樱桃运到了汴京。
樱桃珍贵难得,皇帝除了自留一些享用,还会用来举办春闱过后的进士樱桃宴,剩下的里面清宁殿与坤宁殿都是必然会得一份的,另外若是嫔妃得宠,或许也能有一些。
皇帝人虽没有来,但或许是尝到了以美人为盘的画上樱桃,贡品送来的第二日,便命人用贵重的白玉盘盛了送到群玉阁来。
年初的雨水充沛,不太适合樱桃发甜,这次进上的贡品比起往年要少一些,然而除了太后太妃以及皇后处,唯有群玉阁与卫国长公主处得的樱桃最多,其次才是育有柔嘉公主的周才人处和河间郡王所住的梧桐苑,最后是杨充媛。
群玉阁的恩宠之盛,实在是令六宫侧目。
岫玉走到云滢的身后为她卸妆,云滢白日多睡一些,晚上才不至于太难熬,近些时日后宫都清净得很,太后尚在病中,皇帝想来也没有临幸后宫的兴致,事情没有娘子想的那样坏。
“娘子怎么只顾得生气,忘了圣上赏赐您樱桃了?”岫玉低声安慰着她:“官家明面上送来那些份量您怕叫充媛知道了心里不舒服,又分了一半送到杨娘子那里去,官家知道之后私底下不是又贴补了好些吗?”
圣上对于赏赐嫔妃这件事并不怎么遮掩,或者说为了给自己喜欢女子一点恩宠而过多赏赐那些资历深厚的嫔妃,毕竟女子是来侍奉君主的,总不能叫皇帝还要考虑到所有人的感受。
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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