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樱桃宴上看中了他,他居然敢背着你养这么多小妾?”
燕国长公主在小自己将近二十岁的小妹妹的面前被圣上说起难堪事,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她央求地看向皇帝:“官家,七郎,您也知道臣和驸马并无子息,唯有一个女儿,他毕竟是嫡子,出去找那些民女也只是为了个徐家留后罢了。”
“何况……”她面露难色,说起夫妻之间的私房事,“驸马也不曾将那些女子带到臣面前,但凡臣来传召,驸马也会应召的。”
“臣的女儿好歹在婆家过得安乐,如今她的父亲骤然见弃于陛下,臣也怕会伤及了她。”
“非朕弃他,实则驸马有负皇恩。”圣上略有怒气,大致知道燕国长公主下面肯定还是要为她的丈夫求情:“长姐之女亦为朕所疼爱,大可晋封为公主,即便只为郡主,又有何人敢轻视皇室骨肉?”
燕国长公主连忙跪倒在地上,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不会得到皇帝的喜欢,几位宗亲姐妹也讨厌她为驸马纳妾开先河,弄得她们家里那位蠢蠢欲动。
“臣……也不敢奢求陛下宽容,只求放妾夫妻团圆,驸马经此一事已有悔意,断不敢再犯了。”
云滢察觉到圣上衣袖下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虽然没有下狠手,但能叫人体察到他的克制与火气,便也学着圣上的样子反握回去,轻抚官家的手背,用那略带痒意的抚触,让圣上稍微平息一点怒意。
“长姐心意如此,朕复何言?”圣上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吩咐内侍搀扶她起身,还是卫国长公主看着有些尴尬,俯身到长姐的旁边把她扶起来坐好。
“阿姐糊涂,”卫国长公主也不愿意将事情在御前闹得太大,“岂不闻佛经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天下男子如此之多,岂止他一个徐家郎君,大不了叫娘娘和七哥再给你选一个驸马嘛!”
云滢见她一身道袍,人却在讲佛经,有些忍俊不禁,“嫔妾听闻卫国长公主是修道之人,不想劝人的时候也会说《心经》。”
话说完她突然想起来这位长公主的生母是杨太妃,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佛道一家,只要能将道理说通,倒也不拘是哪家的教义。”
卫国长公主轻声一笑,她只是茹素诵经,但别的事情上比这些出嫁的公主都要逍遥自在,“今年不是朝廷又到了开春闱的时候吗,七哥在名册上胡乱给长姐点一个,想来都比徐家那个强。”
徐氏郎君再怎么玉树临风、才冠京师,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哪比得上新晋的进士年轻英俊,少年意气?
“细君,说得有些过了。”圣上起初是听着妹妹在劝燕国长公主,并不说话,可是妹妹后面的话却有些不合圣意。
他又不是父皇,不愿意给皇室女子选新晋进士为驸马,省得配出来一对怨偶。
“既然长姐的心意始终不肯改变,朕也不愿勉强。”
圣上见燕国长公主拿出绢帕拭泪,稍感头痛地去揉了揉太阳穴,等她平静片刻才继续道:“长姐若同驸马一道赴任,自可夫妻团聚,若留在京师,来日国家大赦,驸马也能罪减一等,回京为布衣百姓。”
国家大赦那得是帝后病危祈福、御极大赦,或者是皇太子出生册立,燕国长公主瞧着皇帝后宫的情形,知晓这几件大事都不知道能等到何年何月才有,但知道皇帝现在已经很给她留颜面了,低声应了一句是。
“你也许久没有去清宁殿同母亲说说话了。”
圣上知晓她前几次请求入宫都是被拒了的,见她态度肯软一些,也想替她留些脸:“细君,你陪着长姐去清宁殿见一见,省得母后午后久睡,晚上反而走了困。”
云滢见两位公主起身求去,她也站起来回了一个礼,等她们走远以后才放心大胆地脱了鞋履,跪坐到圣上那一侧的榻上,在他身后轻轻按揉。
她刚才在两位长公主面前老实得像是一只鹌鹑,坐得笔直,一动也不动,现在却又不经允许跪坐在他身后,不甚正经地按摩着他头部的穴位。
按上一会儿手便垂下去环住了自己的颈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半点缝隙。
江宜则本想递一盏茶来给皇帝消消气,见圣上与云美人亲昵,也就打消了这份心思。
“官家为什么要这样生燕国长公主的气?”
云滢最开始是有些想帮一下长公主的,但没想到她反而落到了更不堪的境地:“驸马对她不敬也是驸马的错处,奴晓得您为什么生他的气,但长公主愿不愿意和离,那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么?”
不仅仅是皇室,朝野都认为姻缘乃是天赐的恩典,只要夫妻情愿过下去,总比和离或者休妻要强的。否则也不会有“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俗语了。
皇帝既然叫她听着,就没有不叫她发表意见的道理,云滢以为按照圣上素日的脾性,这样的事情如果燕国长公主不情愿,皇帝也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管一个庶姐的。
“有那么一个人总在桌下撩拨朕,自然不会叫人心情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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