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同太后提起,总叫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太后“嗯”了一声,皇帝用这样的罪名处置一个女官没什么好问的,只是这位置要紧得很,每日都能陪伴官家,还该再选一个才是:“既然如此,今日先委屈七郎在内殿将就些,叫江都知再为陛下择一个出色的去服侍。”
圣上含笑谢过了太后,起身往太后的内殿去,就算这殿里只有他的嫔妃,皇帝也不能坐在正殿里就披头散发,杨充媛巴巴望着皇帝来,可除却请安外一句话都没同皇帝说上。
她眼见着圣上起驾往里间去,知道总也得一刻钟才会出来,心中不免微微失望,只好起身告退,“臣妾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些事等着料理,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瞧着皇帝进殿后目光所及之处,便知道杨充媛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她自己能知情识趣当然是再好不过,“你身边的那个养女留下来,吾还有事要吩咐她。”
云滢的身形微微一僵,太后叫杨充媛回宫,却吩咐她留了下来……
杨充媛笑着应了一声是,可是藏在披风下的手还是无意识地攥紧了。
她要太后想起云滢来,说到底还是想着叫官家惦记起自己的好,而不是踩着她上位,官家留在庆和殿里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太后的清宁殿得了官家的青眼,那她不是白为人做嫁衣裳么?
太后对于嫔妃心里怎么想并不在意,她瞧了一眼云滢,闲适地品了口茶汤才与宋嬷嬷交换了一下眼色,“带她过去罢。”
云滢随着宋嬷嬷往里间去,心里满怀忐忑,倒不完全因为杨充媛离去时瞥她的那一眼,还因为宋嬷嬷嘱咐她……去为官家梳头。
“姑娘不必紧张,官家待人极为宽厚,平常御前的人若是伺候得不好,官家都不见得会申斥。”
宋嬷嬷在宫中这么多年,对于太后想要敦促皇帝纳美生子的事情见怪不怪,她也算是看着圣上长大的老人了,知道圣上素日的脾气:“只要姑娘不是在御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陛下不会迁怒于你的。”
之前的那个梳头女官也算是皇帝用得顺手的人,圣上要换了她也是因为她私议前朝,而非是伺候得不好。
云滢当时在殿中也是听到了的,然而圣上如今恐怕正是头疼,又点名要的是清宁殿里的梳头娘子,她进去若是伺候得不好,只恐天威难测。
但这分明是太后有意推她,要她在皇帝的面前露一个脸,她不进去也不成。
“奴婢省得,”云滢也不是没有给人通过头,只是伺候官家未免须得小心一些,“定当谨言慎行,不敢妄议朝政。”
她才见过官家几面,就算是宋嬷嬷不同她这样说,她也没有那份底气敢在皇帝的面前议论大臣。
宋嬷嬷止步于侧殿门前,只留了云滢一个人进去。
守在旁边的江宜则见来的不是给太后素日梳头的女官,反而是那日在延晖阁见过的女子,不免有些惊讶,但他也算是油锅里历练过的老油条,旋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轻轻上前禀道:“官家,云姑娘来了。”
论起来她并不能当得江都知这样叫她,不过人在御前,她能少说些话就少说些,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反驳。
官家已经卸了头上的发冠,将发髻打散坐在榻上,他瞧着菱花镜中模糊的身影,不置可否:“可会梳头导引术?”
云滢轻轻点了一下头,“从前学过一些,只怕入不得圣上的眼。”
圣上没再说什么,江宜则知道这就是要云滢来伺候的意思了,官家平日用的梳具都有一定的规制,又是近身之物,服侍的内侍每日都会仔细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奴婢得罪了。”云滢口中告了罪,拿起粗齿的梳子先上手,她并不清楚皇帝素日习惯的力度,也只能摸索着来。
圣上坐在榻上,像往常那样半闭了眼睛等人料理妥帖,然而旁人的告罪最多不过是走个流程,她这份却是实打实的。
除了流程和手法是对的,似乎哪一样都不合他的心意。
她梳头的时候不大敢用力,该着重打理的地方她按摩的力道显得有些轻,可梳到发尾的时候又偶尔不小心地梳落几根头发。
江宜则在旁边瞧得是胆战心惊,几乎准备着要替了云滢的手来料理官家的头发,纵然长得好看的美人天生就能得到几分优待,圣上对待服侍的人要求也没有太高,但是官家身边侍奉的人都是宫中百里挑一的人精,谁敢真叫官家受这样的罪?
圣上忍耐了片刻,到底还是睁开了双目,瞧着已经到了他身侧梳髻的云滢叹了一口气,“换宜则来。”
这自然是有些不满意了。
云滢的手里还攥着皇帝的青丝,江都知没来换手的时候又不能跪下请罪,只能口中说些告饶的话,“是奴婢手下没个轻重,服侍不好官家。”
太后为什么要一个没做过梳头娘子的她进来服侍,皇帝自然是心知肚明,她伺候得好当然锦上添花,即使是伺候得不如这些做惯了的人,其实也没坏到要问罪的地步。
只是这只被赶上架的鸭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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