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连着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冷下去了。
甚至她献了自己的养女出去,还要遭陛下一番申饬。
陛下亲政日久,就算是太后也只能是劝说一番,总不能强逼着皇帝除了初一十五外留宿在皇后宫中。
清宁殿的那位太后老娘娘总是忧心陛下膝下无子,可是皇帝又不往自己这边来,她亦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娘娘,月奴娘子和卿卿娘子求见,不知道您要不要见她们?”
皇后身边的侍女紫妍小心地瞧着皇后面上的神色,知道圣人如今心情不佳,也不敢多嘴。
“她们来见我有什么用,若是得用的,她们现在该跪到福宁殿外去谢恩才对!”
月奴和卿卿她让人调.教了许久才预备引荐给官家,然而圣上却一点都不承情,白费了她一番心思。
第4章 流言
圣上排驾坤宁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的消息很快就在内宫传遍了。
皇帝这一阵子对嫔妃总是淡淡的,偶尔入内宫不是因为初一十五的规矩要宿在皇后宫中,就是去探视周才人所出的柔嘉公主和王昭容生下的延寿公主,如今突然到皇后宫中小坐,还是为了前朝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叫嫔妃们大失所望。
就连清宁殿里颐养天年的张太后听了,也有些不悦。
早年天子年幼无知,她也是当过几年政的,即便如今还政于皇帝,也不妨碍她知道一些朝廷里的事情。
偌大的一个帝国每日不知道要有多少事情等待着圣上裁断,然而承平年月,皇帝就是再忙,还不至于忙到没时间进后宫的程度。
若是圣上有嗣也就罢了,偏偏她这个儿子年近三十膝下仍无皇子,之前皇帝还知道要在这种事情上多留些心,偶尔召幸几个嫔妃,或者册封几个嫔妃的养女,然而如今瞧着皇帝对此事竟是半点都不在意了,如今竟是长久不入后宫,独宿在福宁殿了。
“七郎近来是怎么了,”张太后拿着手中的花剪,有一搭无一搭地修掉牡丹丛中的杂乱枝叶,“我记得皇后预备献上去的两个女子也称得上是清秀温婉,可是今晨也瞧不见那两个姑娘去福宁殿谢恩?”
皇后统共收养了四个养女,这两个更得皇后的意一些,常常随着皇后一道来清宁殿请安。
张太后十分喜爱牡丹,即便是寒冬腊月,清宁殿的花房里也不会少了各色牡丹的争奇斗艳,莳弄花草的内侍害怕炭气伤了牡丹,只通了地龙,殿宇常储清水、香扇,将牡丹安置在离地两尺的架子上供太后赏玩。
“许是近来前朝事忙,官家顾不上宠幸罢了,”宋嬷嬷跟随在太后身后,恭敬地接过了太后手中的花剪,“官家心系苍生,娘娘不该高兴么?”
“边关又没有大的战事,就算是再忙,也不该冷落后宫许久。”
这种话谁能信呢,官家是皇帝,又不是个和尚,皇帝还没有到七老八十那种该清心寡欲的年纪,怎么能一点也不想燕好之事?
张太后想起近来的彤史,就算是旧日的嫔妃看腻了,几位新被引荐的美人也不得圣意,虽然身为母亲都不愿意往不行的那方面想儿子,但瞧一瞧总归是有备无患的。
牡丹国色当前,都不能提起人玩赏的兴致,她叹了一口气:“一会儿吩咐人往去太医署去一趟,将皇帝近三个月的脉案拿过来教我看看。”
皇帝春秋正盛,讳医忌疾也不成样子,万一有什么端倪,现在调理也来得及。
宋嬷嬷被太后突如其来的念头唬了一跳,旋即向太后笑着禀道:“哪有娘娘想的这么严重,恕奴婢斗胆说一句,皇后本来就不受陛下宠爱,调.教出来的人恐怕也未必能将陛下服侍得妥帖。”
皇后自己都无法讨得皇帝的喜欢,怎么能知道圣上会宠爱哪种女子,月奴和卿卿都是民间选出来的良家女子,入宫不过数月皇后就安排她们在宫宴上露了脸,若得个满堂彩也就罢了,偏偏教坊司的歌舞珠玉在前,官家留意不到她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凡婆母,在儿子与儿媳之间总是更偏爱自己的儿子多些,她眉头微蹙:“也是这么个理,那两个美人不过是中规中矩,胜在新鲜而已,皇帝又不是没见过女子的毛头小子,瞧不上就瞧不上罢。”
她为皇帝选的这两个皇后,除了同样出身簪缨世家,性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个太能吃醋嫉妒,失了皇后应有的体面被废,而另外一个却又因为前车之鉴,对待皇帝过分循规蹈矩,呆板得没有半点风情,连着她选出来的人也不讨皇帝的欢心。
“论说起来这该是皇后的不是,陛下数月不召幸嫔妃,不见她张罗着选秀,反倒是操心起自家的兄弟纳妾的事情来了。”张太后顺着游廊走回了内殿,“秦二郎也没甚出息,那教坊司的舞姬能有多好,风口浪尖上还巴巴地向自己的妹子讨要,没得叫皇后难堪。”
昨夜宴席还未过半,张太后就借口乏累回宫了,后面的事情也都是从身边人处知道的,她身子一向硬朗康泰,只是素日威严甚重,有她在那里坐着,嫔妃们也不敢对皇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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