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穆夏拿自己的旧衣服练习针线活,练到快一点。
由于实在太过投入,导致做梦都在被人拿针扎,吓得她半夜爬起来给韩青时打视频,一会儿哭哭啼啼地说害怕,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说想她,态度之矫情,让人不忍直视。
好在韩青时耐心不错,全程没有任何怨言和不适,这才哄得穆夏乖乖睡了一会儿,第二天起来又是活蹦乱跳。
不过,越是这样,穆夏想起韩青时的时候心里越堵得慌。
她现在特别能体会乐倩常说的‘小别胜新婚’,尤其是看到楼上楼下,好几个姐姐带了对象回家过年,就更想韩青时,有时候心窝都泛着疼,和她视频的时候还不能表现出来,愣生生憋几十分钟。
等挂断了,在一个人难受地趴在桌上翻她的照片。
一看就是很久,外婆叫她也不吭声,弄得外婆忍不住取笑,“想她了?”
穆夏一开始还知道不好意思,后来总是很干脆地承认,“对啊,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后面还有大半辈子,总这么想着不怕腻?”外婆笑问。
穆夏不假思索,“当然不腻啊,她如果现在出现,我能马上给她按住亲到明天早上。”
甚至,她想要得更久,更多。
————
临近年尾,穆爸爸关了店,开始置办年货。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天天刚亮,穆夏被妈妈从被窝里拉起来贴对联。
午饭过后,一家人去了小舅舅家。
这是很多年的习惯,每到三十,几个兄弟都会拖家带口去小舅舅家陪外婆吃团圆饭。
穆爸爸因为父母早逝,不用顾忌自家那边,也就算了这边一份。
穆夏一家到的时候,另外两个舅舅已经到了。
之后整个下午,穆妈妈和几位嫂嫂都在厨房里为年夜饭忙活,男人们则围着炉火打牌,至于小辈,大都被长辈赶去了后面陪外婆。
穆夏也在,她除了陪外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帮大舅带他们家的双胞胎二胎,两个儿子,皮得穆夏数次抓狂,偏偏还不能发火。
老幺又一次用水枪对准穆夏的眼睛时,她条件反射去挡,结果脚下踩空,在台阶上结结实实跌了个屁股蹲。
水泥地,疼得要命。
她当时就没绷住,红了眼睛,表情自然也就没之前那么友善。
两个弟弟看到,吓得跑去找母亲打小报告,说姐姐太凶了,不想和姐姐玩,要去镇中心的小卖部坐摇摇车。
母亲没在意,直接给了他们钱,把人打发走了,只有穆妈妈意识到女儿可能受了委屈,借着给几位男士送水果的机会,让穆爸爸出去瞧瞧。
穆爸爸过来,看到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抹眼泪,无不心疼。
他大手一挥,给穆夏买了两大把仙女棒,说等年夜饭结束了,陪她去河岸边放。
这样一说,穆夏的心情勉强好了点,但因为眼睛还红着,进去难免被人问及。
她不想敷衍,也不想惹事,就和穆爸爸说想出去走走。
穆爸爸明白,给她塞一大把零钱,叮嘱道:“想吃什么随便买,吃完饭咱们就回自己家,不受这委屈。”
穆夏破涕为笑,攥着钱,说:“我奖学金还剩很多,不用这个。”
穆爸爸不高兴了,“奖学金是你自己挣的,这钱是爸给你和你妈赚的,性质不一样。”
穆夏拧不过,只好把钱揣进口袋,裹着羽绒服走了。
她去了离家不远的湿地公园。
这个点的公园空无一人,穆夏还是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给韩青时打视频。
韩青时接得很快,“夏夏。”
穆夏听到她的声音,才憋回去的委屈一下子全冒了上来,比之前更加猛烈,难受得根本说不出来话。
韩青时一眼看出来不对,担心地问:“怎么了?”
穆夏光哭不说话,急得韩青时沉了声,“夏夏,跟我说话,发生了什么事?”
穆夏哭得上头,毫无形象地擤了把鼻涕,哼哧哼哧地开始和韩青时控诉,“我大舅家那两个小孩儿太坏了,踩我鞋子,揪我头发,抢我吃的,给我水杯里撒辣椒面,往我凳子上放香蕉皮,还一直拿水枪呲我,害得我摔跤。我比他们年纪大很多,不能打他们,还要赔着笑跟他们玩,呜呜呜,我太难了。”
韩青时安静地听着,确认没什么大事,笑容逐渐恢复,“是太坏了,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他们?”
穆夏‘哇’一声,哭得更大声了,“我都见不到你,怎么收拾嘛。”
“如果能见到呢?”
“……”穆夏的哭声戛然而止,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那我肯定要先把你拉去没人的地方藏起来,等抱够了,亲够了再说其他不重要的事情。”
“所以,现在我是最重要的?”韩青时笑问。
穆夏塌下腰,声音闷闷的,“对呀,我以前都不知道我可以这么想一个人。”
韩青时被她的直白俘获,柔了声,“我也是。”
“可是我们还要将近二十天才能见面。”
“不会那么久。”
穆夏以为韩青时这么说只是为了哄自己,没在意,又和她撒了一会儿娇。
后来接到穆爸爸打来的电话,不舍地说了再见。
事实上,韩青时从不图口头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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