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都是一样的纸,”她肉眼扫过去,没有发现一丝异样,没有发现大小不一缺角修补之类的痕迹,“咦?”
她拿起其中一张,皱眉看着,翻来覆去,看向小龙,“你看看,这张纸和其他的是不是有色差?”
小龙瞪大了眼睛,仔细甄别着,但最后也只是极不确定地摇摇头,“看不出来,好像有一点。”
计夏青心中一动,拿起那张纸,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是巴别塔的塔身主体建造图纸,”计夏青递给小龙,“确实是有五层,两层在地上,三层在地下。”
宿白接过图纸,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嘴中嘟囔着,“这看起来可不像个塔啊,像个倒扣过来的鸡蛋布丁。”
下宽上窄,但侧面是个等腰梯形,而并非三角形。
计夏青一怔,迅速拿过来那张纸,仔细打量着,喃喃自语,“是,最上面那一层,太大了。”
没有塔尖。
难道之前看到的塔主老头儿的办公室,不是顶层?
小龙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迟疑地摇摇头,“可是不对,我们离开巴别塔主体去探索的时候,当然回头看过,巴别塔长得就是和图纸上一样的,老师就是在顶层办公,再上面就没有东西了。”
计夏青皱着眉,弹着那张纸,“不一定,说不定用特殊的方式屏蔽了我们的视觉感知,就像我们刚才去参观过的,那个明明存在于巴别塔里边,但从来没有人知道的军事基地,那片断壁残垣。”
“那纸张颜色不一样也就有了解释,”宿白又看了看,心中有了底,这张纸确实更加突出一些,“或许这张图纸和其他的不是同一批生产的,所以有了轻微的色差。”
在真空中保存,最大程度地还原了这些纸张的原本样貌。
“那你觉得,这张图纸的时间,是在其他这些图纸之前,还是之后?”计夏青看着眼前的图纸,看着思索的小龙。
“我觉得,是之后。”小龙沉吟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们知道,巴别塔确实是按照这张图纸是哪个绘制的建造的,那说明这是最后一批,可能之前没有定稿,换了几次外形,最后定了这个罢了。”
“可以解释得通,但要是真的这么简单,为什么塔主老头儿要把它给我们?”计夏青看着小龙,犹豫一会,还是没打算瞒着自己的猜测,朗声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太乙听,“你的解释表面上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但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拿起那张纸,指了指上面的图案,“巴别塔的塔身主体是所有图纸的基础,怎么可能塔身比其他层还要先建成?”
这就像极了那些寓言故事里的傻商人,不要建一楼二楼,只要三楼。
“没有这张图纸,这些,都是废纸。”计夏青指尖点了点其他散在桌上的纸张,“所以,这张,应该是很靠前的。”
小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没法解释,为什么最后建好的塔的主体,是最早的一张图纸?”
“可能又是一个改了无数次方案最后选择用第一版的甲乙方悲催故事。”计夏青吐着小龙听不懂的槽,耸耸肩。
“……什么意思?”
计夏青叹口气,“开个玩笑。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
她抱臂捏着下巴,思索着,“如果假设现在的巴别塔确实有5层,得到的答案不能成立,为什么不假设,现在的巴别塔不是图纸上的巴别塔呢?”
“如果巴别塔实际上有更多层,比如七层九层,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只能展示五层,那这份图纸的色差就可以解释了。”
小龙很快跟上了她的思路,点点头,“只是后来做的一个伪装而已,一份假图纸,仗着我们看不懂各层里面的基础布置,强行把更高的塔改成三层。”
计夏青赞许地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她看向桌面上其他的图纸,眸里滑过一丝精光,“也不知道这里的图纸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这个老头子,呵,心里的花花肠子太多了,我迟早得和他碰一碰。”
宿白嗓子一哑,表情纠结起来。
一边是养育她的老师,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但是现在两人明显站在了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阿青。”她张嘴,想要叫出面前人的名字,却只叫出了一个气声。看着思索中眸子里突兀冒出精光的女人,她沉默一会,还是低落地低下头,只得走到窗边,猛得推开窗。
户外一股不大不小凉爽的劲风扑面而来,卷着几片落叶飘转。新鲜的空气沁润了她的心肺。宿白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却听见了身后的哀嚎,“宿白!快关窗,风太大了!”
她茫然回头,却看见自家女朋友宛若一只大扑棱蛾子,上蹿下跳,收拢着那些在空中飞舞的纸张。
小龙战术性后仰,急忙将窗关上,迅速跟着计夏青一起收拢被吹跑的纸张,在青帝陛下略带有几分责怪和嗔意的眼神中吐了吐舌头,笑得讨好。
“还好门关上了,也幸好没被风吹到外面去。”计夏青站在沙发前,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忍不住捏住了小龙的耳朵,转了半圈,在宿白龇牙咧嘴的表情中收回了手,又敲了一个脑瓜崩,“要是被风吹出去了,看你怎么交差!”
小龙和她一起按照记忆将纸张顺序放好,自知有错,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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