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果然是人质和歹徒么?
“你你你怎么了?”青帝陛下语无伦次,尝试挣扎。
宿白无奈地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师尊,你说的对。”
她想放肆一把,但理智和欲\望之间不断纠缠,拉扯。
但今天注定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她们第一次彼此试探。
唔,好吧,也有可能是单向试探。
小龙还是摸不准计夏青在想什么。
到头来,还是一直压抑的欲\望占了上风。
计夏青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接上话:“我说了什么?”
小龙笑得放肆又坦荡深情,靠近她的耳垂,用带着小勾子的气音小声撩拨着面前的人,“师尊,你说的对:清心术,一点都不清心,还影响智商。”
清心术:(粗话)
计夏青还没反应过来,小龙微微抬起身子,唇却是轻轻印上了她的额头。
“师尊,晚安。”
那灼热的唇,吻在了她的眉心。
眉心仿佛被烧着了一般,随即滚烫的热意流淌至全身,将整个人点燃。
宿白好笑地看着懵在原处的计夏青皮肤慢慢泛起粉红,趁着师尊大人还在懵逼,尝到点甜头见好就收,迅速离开顺手抓起一旁的备用被子裹在身上拔腿就跑。
“师尊晚安我们两个人还是不方便我去甲板上找曼施坦因凑合一晚挤一起不会着凉你别担心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课呢!”
声音越来越远。
某只大逆不道的孽徒踩着拖鞋穿着睡袍将被子裹出了披风的气势还跑出了一百米冲刺的速度。
留下一个僵在原地的计夏青。
甲板上,大白龙猛地回头,看到了个得意洋洋的大白耗子。
大白耗子开心地手舞足蹈窜来窜去。
曼施坦因愣愣地看了半天,龙爪抬起揉了揉眼睛,“我没喝酒啊?哪来的幻觉?”
小龙喜气洋洋凑到她面前,脸上是忍不住的笑容,“老曼,我还有三个月成年!”
“……你喝了?”
小龙披着被子跑来跑去,突然窜到角落蹲下,小心翼翼碰了碰自己的唇,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舌尖微微舔了舔,享受地呜呜嚎着,又舍不得再碰了。
仿佛还留存着当时的美好触感。
到最后她还是变成了龙躯,挤在甲板上,尾巴摇成了螺旋桨,红眸眯起,开心得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以后怎么办?
快乐的小龙并不想思考这些。
曼施坦因极为忧虑地看着她,想到刚才和隆美尔的猜测,一宿没合眼。
另一个没合眼的,就是青帝陛下了。
小龙窜出去后,她慢慢将自己撑起来,坐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
她抬起手,按在自己眉心。
那里刚才有一份灼热滚烫的温软驻留。
时间很短,大概也就一秒不到。
但仿佛现在还有温度停留。
青帝陛下将脸埋在掌心,突然呜咽了一声。
脖子都烧成了粉红色。
哪里还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回事?哪里还能继续装傻?
要抱抱,刚才甚至胆大包天地亲了自己一口,邀自己跳舞,看向自己的温柔眼神。
那人对自己的心思分明都摆在台面上了。
计夏青猛地抬起头,深呼吸,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一切,忍不住轻轻抽了抽自己一巴掌,“没事干嘛瞎撩拨人家。”
不然也没这回事。
不,这回事应该还会有的,就是没这么快。
她怔怔靠在墙上,想起小龙的一举一动,抬手扣在自己心口,唇间慢慢浮现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真是大胆的孽徒,聪明的蠢龙。
“知道我拿你没办法。”计夏青无奈地摇着头,随机神色又茫然起来,“为什么?”
她轻叹一声,“孽徒,没事别瞎喜欢上人啊。”
“蠢龙。”
她静静坐在黑暗中,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迹。
很多东西在慢慢串联,勾勒出巴别塔背后的秘密。
“第五执,”她念着老朋友的名字,宛若祷告一般,虔诚又忐忑,“你一定还要是第五执。”
她抬手,慢慢划掉几行计划。
利用小龙的那几个计划。
她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没有意义走错时代的游荡孤魂。
或许自己在一万年后醒来,注定就是为了调查出重重历史迷雾下的真相。
这是她作为人族大帝的责任。
而与宿白巴别塔继承人的责任背道而驰。
“我们不会走同一条路的,蠢龙,”她脑袋靠在冰冷的墙上,喃喃自语,“拜托了,别让你难堪,也别让我难堪。”
“既然你有目标,就别和人牵扯太深了,别欠一堆债还不了,”她告诫着自己,“马上去找她摊牌!”
“不,不,还是明天,明天就和她摊牌。”
“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或许我的一些处事风格让你误以为了什么,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她一字一句斟酌着言辞,试图斩断那一丝丝本不该出现的情愫。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不喜欢你。”
“该死。”她猛地拿脑袋撞向墙。
青帝陛下委实不擅长撒谎。
她割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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