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几个a”的意思是“给了几个标准音”,标准音就是小字一组的a,就是“la”,是给乐团调音用的一个音(大概就是这样,鞠躬
弹脑瓜子不算亲昵,蒋易弹人真的很疼,相信钢琴人的手指力度。
七夕快乐大家,祝大家事业学业爱情都顺利~所以七夕我可以多贪心几颗海星吗~
第65章 一次失败的喝酒
演出时间很长,近两个小时,十几个节目,三分之二都有钢琴。靳融最近疲惫,休止时就闭着眼睛休息,恰到好处地在指挥提醒之前睁眼,继续弹奏。
弹琴的时候全神贯注,表演结束的时候就解脱了。当主持人说“今天的晚会到此结束”时,靳融笑得可欢,舞台聚光灯照他脸上,比任何时刻都光彩动人。
他整个人放松下来,跟着结尾合唱《难忘今宵》,还问蒋易:“你怎么不唱?”
蒋易看他笑得那么灿烂,无奈问道:“有这么高兴吗?”
“那不然呢?下班了还不高兴?”靳融认真和他掰扯,“一看你就没工作过吧?下班还不高兴,那做什么事高兴?”
“你工作过?”
靳融点头:“我当然工作过。本科的时候我就在我们学校乐团工作啦,算工资的!”
他们学校的交响乐团算是专业的乐团,不过他是弹钢琴的,工作机会没那么多。宋念远是乐团的负责人之一,把他拉进去是为了历练、多交交朋友。演出是会有薪水的,按照人头给,靳融出去演出一次,也能赚个零花钱。
这就和上班一样了,每次排练完或是演出完,他就算下班,靳融上班的时候半死不活样,下班像兔子,蹦蹦跳跳——他心里蹦蹦跳跳,身体并不蹦哒。
“你也下班了,蒋老师,下班了就得开心。”
蒋易可不开心,他闭着眼睛坐,想明天吃什么,又想靳融一会儿怎么回去。
“你们乐团有车送回去吗?”蒋易问。
靳融点头:“有的,不过送到学校,我不住宿舍,一会儿得自己回去。”
蒋易坐直了:“你不住宿舍?”他一直以为靳融住宿舍呢。
“是啊,”靳融还不知所以,“我和我一个师哥合租,就在学校南门外的小区!学校的车送到北门,不顺路。”
“你跟男的合租?”蒋易把重点放这上面了,“租一套房?还是一间房?”
靳融恍然大悟:“哎哟,不是那样的!人家是直男,我跟他住一套,不在一个房间。”靳融仔细观察蒋易的表情,怎么渐渐发酸,“就是他偶尔给我做个饭,我给他买个饼,什么的。”
蒋易“嗯”了一声:“挺好。”
“你吃醋了吗?”
“我为什么要吃醋。”蒋易大言不惭道,“你跟谁一起住、做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是吗。”靳融笑起来,“他每天都给我做早饭,还催我起床。”
“你不是认床吗?”
靳融又笑着夸张说:“他晚上还会催我睡觉,跟我讲故事。”
蒋易知道自己的反应很大了,可是他脑子短路,一时没控制好,眼上眉头跳了三跳,没好气说:“都有人给你讲故事,还逼着我给你讲。以后我都不可能和你讲故事了。”
“吃醋了吗?”靳融缠着上来,手握住他的手腕,热气一下就传递过来。他的眼睛也会说话,闪着要吃人。
蒋易不看他,圆他自己的反应:“没吃醋。我俩没什么关系,就算你跟别人睡了,都和我没关系。”
靳融不说话了,他鼻尖有些泛红,眼角也渐渐红起来,小声解释:“我没跟别人上过床。”
蒋易不看他,瞥脸去瞧那边合唱团的小姑娘们,给了靳融可乘之机。靳融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悄悄话。
蒋易的脸蹭一下子就红了,耳朵也烫,忍不住摸,倒被靳融抓下手来,悄悄地在底下牵住。他还在蒋易耳边说话,拖长着气声,微弱到几乎不可查。
舞台上还热闹,笑的有,说话的也有,还有领导合照,总之忙乱。有架钢琴挡着,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悄咪咪咬着耳朵说话的模样,就算是台下人见了,还以为只是交谈。
靳融在他耳边吹气,呢喃道:“我好想你,蒋老师。这五年我每天都非常想你。”
他摸蒋易滚烫的耳垂,分明不是带着刻意的引诱,却参杂着不怀好意的心思。他料到蒋易不敢回应,又一字一句问道:“你呢?”
蒋易差些被自己口水呛住,实在无地自容,伸手把靳融嘴巴给堵住了,不许他再说这种话:“得了,我要回宿舍了,不跟你胡说八道。”
靳融不怕他捂自己嘴,伸出一点舌尖去舔舐蒋易的手掌,他掌心有汗,微咸。第一回 没有反抗,靳融便又大着胆子,还用嘴唇亲吻,湿漉漉的,好像吻的不是手心,是嘴巴。他的眼睛还看蒋易,只不过涣散起来,似笑非笑模样,算计好了一切似的。
彼此都心知肚明,可彼此都不戳破。
藏匿起来,且肆无忌惮的,比拥抱还要愉悦。
*
蒋易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天他难得早休息,九点至一刻就上床躺着。宿舍没熄灯,周健和江贤就在底下一起打游戏,欢呼声响彻。再怎么吵,都跟蒋易没关系。他闭着眼睛,手掌心就留有靳融的余温;睁开眼睛,耳朵边就响起他的话语。
宿舍风扇呼呼吹,他翻了个身,朝着墙壁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江贤问起来,“今天跟初恋相处的怎么样?有找你复合吗?”
蒋易承认:“找了。”
“真假?那恭喜你啊!”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没答应。”蒋易再翻身,心烦意乱地揉眉毛,百般思索。
江贤边玩游戏,边问他:“为什么不答应?你不是一直都想着他呢吗?”
“嗯,是啊。”蒋易枕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望哪里,总之就是发呆。
“为什么不答应?靠!周健,后面有狙!你赶紧掩护我!”
蒋易自个儿发呆。还是怨恨靳融为什么当年不要他,以至于他郁闷、痛苦了这么多年。今天问起来,竟然是不愿意异地恋,还找理由说怕蒋易辛苦。
什么“腻了”、“配不上你”,包括今天所说的“异地恋”,都不能说服蒋易。可是情侣之间分手的理由那么多,有时候是因为一盘菜,有时候是因为一张照片,靳融给他的理由那样多,足够分手的了。
蒋易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他再考到别的城市,不也是异地恋吗?到时候靳融会不会又提分手?
他再次翻身,哪晓得江贤就扒在他床边盯他。
“下来聊聊?”
“玩完了?”
江贤翻白眼:“他太菜了,带不动。聊聊?兄弟间谈谈心?”
蒋易摇头:“我困了。”
“今天周六,出去喝酒?”
“也不看看几点了。”蒋易摇头,“不想出门。”
江贤又提议:“我出去买点酒,喝不喝?一醉解千愁。”
“好吧。”蒋易妥协了,“别买白的,喝点啤酒就行了。菠萝啤就行。”
“你大爷,你怎么不说喝点矿泉水呢?”
江贤窜出门,跑学校小卖部买了好几瓶江小白,揣包里带回来。还顺带买几袋花生米,干喝酒太无聊。
回来的时候蒋易还躺在床上想事情,纠结,想不通。
“行了我蒋哥,赶紧下来吧!我专门为你买了小花生米,贴心吧?”
“我不喝这个。”蒋易嫌弃,“我滴酒不沾好不好!”
“赶紧下来,别吹牛了!”
刚喝酒的时候蒋易不说话,就光喝,后来江贤和周健都给他灌酒,喝多了,他头晕,埋头栽了一会儿,再醒来,彻底醉了。
蒋易脸都红,眼睛半睁不开,打几个嗝后还要喝。
好像真的醉了。
“怎么样?喝了酒,爽吗?”
蒋易点头:“爽。”他愣了一会儿,稀里糊涂的,“爽得想骂人。”
他们还没怎么听蒋易说过脏话呢,据说蒋易他爸是教务处主任,平时在家都不敢说脏话的。
“今天是放肆日,想说就说,没人拦着你。”
蒋易扶着半边脸,原本就泛红,久按着就更红了。他看着桌上零碎的花生米,摇头:“骂他,他会生气。”
“谁会生气啊?初恋啊?钢琴小哥?”
蒋易点头:“他生气起来,就不理我,我不让他生气。”
还真是痴情!江贤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男人,哭一会儿不是罪。”
这话跟开关似的,蒋易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来找我复合!他……他真的能当所有事都没发生啊!我有病才跟他复合呢,我,我脑子有病才答应他和好!”
“没错!”狐朋狗友们附和。
“我他妈有病还给他翻谱,我被他骗去吃饭,他卖几个惨、讲几句可怜话,我就心甘情愿抱他!我他妈有病吗?”
“就是!”周健吃了一嘴花生米,直言道,“他不懂珍惜!”
江贤在旁边八卦:“抱了啊?进展挺快。”
蒋易又换一边脸扶,望见旁边说风凉话的江贤,气起来了:“还跟别的男人合租!什么直男不直男的,那直男他妈色胆来了,才不管男女呢!他他妈长那么漂亮,还跟男的合租!还告诉我!问我吃不吃醋,我他妈当然吃醋!”他突然扶住江贤的肩膀,质问道,“他们是不是睡了?”
江贤语塞了:“呃这个应该不会吧!不是说直男吗?”
万万没想到这话是火上浇油了,他心里头难过,又爱又恨,喝醉了酒还放不下,捂着脸崩溃大哭:“我就是工具人呗?你说要追我,不就是想和我睡!他妈的还抱我、亲我,还说傻逼话!人找鸭子还要给钱呢!他找我免费,我他妈还赶着上!乌龟王八蛋靳融!”
“他说要睡你啦?”江贤百般琢磨,“想不到啊!钢琴小哥看起来那么斯文,他怎么跟你说的?”
蒋易才不说。
周健挑眉:“要不你打个电话骂他?你说以后别想来睡爷,除非给钱!”
“?”
“就是!”江贤煽风点火来了,“你不是有他微信吗?打电话骂他!让他知道,虽然爷是1,但爷的心也很脆弱!狠毒男人别想来羞辱我!”
蒋易没脑子思考,反正他也觉得打电话骂才过瘾,翻到靳融原来的微信号,五年没联系过的那个,打过去,没人接听。这下更难过了:“狗日的!他给我打电话我他妈秒接,我给他打,永远装死!”
“钢琴小哥微信是这个不?他头像不是猫吗?”
蒋易瞪大眼睛瞧仔细了,哦,打错了。他心里憋气,找到最新的那个微信,这会儿犯嘀咕了,不敢打了。
他闭上眼休息一会儿,突然问:“你怎么知道他头像是猫?”
过分依赖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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