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建东中学?”
伊地知洁高点头:“是的,我找窗深入了解了一下,三个死者都曾经是那所学校的学生,那所学校唯一可能存在的异常就是持续了数十年的‘八十八桥蹦极’。”
“之前几十年都只是小诅咒,现在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有人死了吗……”
大概率是宿傩的手指。
“做得好,”他随口表扬了一句,“这个任务给惠他们吧,说清楚状况,其他地方七海有空可以让他去,我也会去查看,你继续查协会那些人的日程。”
伊地知洁高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五条悟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五条先生!还要让他们去面对特级吗?”
就算这是伏黑同学初中的学校,也不能就这样让三个学生去吧。
“安心,”白发咒术师笑了笑,“我让佐助陪着他们,不会出事的。”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把唐刀上——佐助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这把刀。
或者说,这一周以来,他都没有再用过这把刀,这刀也就一直丢在桌上,成了一个有点碍事的摆件。
而今天早上,忍者站在门厅,把制服拉链拉到最高,挡住了颈间黑色的咒纹,平静地唤了他一声。
“悟,”五条悟看到佐助正用一种他并不理解的神色望着自己,好像在等一个早已了然于心的答案,“你觉得,谎言可能是件好事吗?”
“你是在紧张吗,佐助,因为要去见羂索?”他挑起眉毛,弯腰凑近忍者,为了克制住那点想吻上去的冲动,又直起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居然会问我这种问题。”
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答案吗?特别是对佐助来说。
佐助黑色的眼珠在五条悟的注视下变成了漂亮的绛色——这是他马上就要离开的信号——然后笑了一下。
那不是个好看的笑容,很淡,甚至比起笑来说,更像是刻意牵拉着嘴角的肌肉,用来掩饰说话人内心的一些思绪。
“也许吧,这确实不应该是个问题,”佐助说,他的声音在初秋的蝉鸣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人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睫毛垂下挡住了那点红色,“我走了。”
……
“那就好,”伊地知洁高舒了口气,他放松的太过明显,以至于打断了五条悟的回忆,“您要现在和宇智波先生联系一下吗?”
“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伊地知,”五条悟抱怨道,“等晚上我会和他说的。”
伊地知洁高好奇地问:“宇智波先生今天的任务应该很快就能完成吧?”
而且,五条先生可从来没有不在其他人任务期间联络的觉悟。
五条悟摇摇手指:“这可不一定哦。”
——
佐助知道自己不后悔对那两个诅咒师动手。
那两个家伙一个在他眼前光明正大的杀了清水岩——虽然佐助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但他更不喜欢对合作者说下手就下手的疯子——另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他和真人他们的“合作”关系不同,清水岩和洼冢匠勉强算是拥有相同的身份,都是羂索手里的棋子,结果后者显然没什么作为人的同理心,甚至不需要漏瑚或者其他人开口,就毫不犹豫、甚至还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杀了对方。
佐助过去从不居高临下审判别人,忍者不过是上位者手中的工具,杀人与被杀很多时候都是别无选择;但这里不一样,咒术师分身乏术,就连五条悟也没心思管诅咒师,这些家伙就肆无忌惮起来。
洼冢匠随手捅了清水岩一刀,佐助干脆也在同一个位置捅他一刀,提醒一下这人世上总有因果循环,杀人者也会有被杀的那天。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人的记忆、看到了洼冢匠在咒术界查不到的地方以折磨他人为乐,还看到了那张与夏油杰一模一样,只在额头多了一道长长的缝合痕迹的脸。
五条悟不应该现在就知道这件事。
这是佐助影分|身的第一反应。
只是长相相同并不能说明什么,眼前所见也许并非真实,再没有比他更清楚这一点的人了。
佐助知道五条悟确实杀了夏油杰,也知道夏油杰之于五条悟就像鸣人之于他——也许反过来更合适,也许按照他自己的经历来说拿鼬作比更容易想象一些——被熟悉的人、深信着的事实在背后捅一刀,是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所以他加速了这个诅咒师的死亡,立刻解除了影分|身,让还在森林里的本体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相比影分|身循序渐进知道了【夏油杰】的存在,本体一瞬间受到的冲击的确影响了佐助的行事风格。
但重面春太手里拿着的刀说明佐助的做法并无不妥——他的记忆里也充斥着鲜血与暴力,女性的哀求与泪水只会让这个诅咒师更加兴奋,【夏油杰】的存在也坚定了佐助的想法。
五条悟不能现在知道这件事。
被亲近之人背叛和亲近之人被迫背叛带来的愤怒是不一样的。
佐助恰好两种心情都体会过,知道前者会让人失去理智,而后者会让人在短暂地失去理智之后,更理智地解决问题。
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需要理智、需要滴水不漏的言行,佐助当时这样对自己说,他需要确认【夏油杰】是否真的是夏油杰,确认之后,再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样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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