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五条悟抽了张纸擦擦手,发现佐助已经阖上了眼睛,“七海和夜蛾见过了吗?”
“见过了。”伊地知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夜蛾校长还是让您在交流会前去见他一次。”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再说吧,开稳一点,我休息一会儿。”
所以究竟是要快一点,还是要稳一点呢?
飞机在日本降落是下午三点多,他们到高专也不过六点,完全不到佐助说的“只能第二天见面”的程度。
佐助睁开眼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太过放松,所以中途睡着了。
他看了一会儿五条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五条悟好像是真的睡着了——把人叫醒下了车。
“行李箱帮我送回去吧,伊地知,”白发男人伸了个懒腰,伸手揽住佐助的肩膀,这让后者微微一愣,“我们抓紧时间,先去悠仁那看一下。”
——
上次被五条悟带着瞬移似乎还是在长野的森林里。
他们走进了那间有电视机的小客厅,虎杖悠仁在里面回过头来。
“五条老师!宇智波先生!”他表情立刻亮了起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刚下飞机吗?”
五条悟活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哦,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来见可爱的学生了,七海很不错吧?”
虎杖悠仁用力点头:“七海海超——棒诶,他之前难道是律师吗?”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总之是社会精英哦,”五条悟摸着下巴笑了一声,“硝子在里面吗?”
虎杖悠仁点点头,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神色来。
“不用担心,”五条悟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好好休息几天,之后就要和他们见面啦,想找老师谈心随时可以哦,那位吉野同学很也快就会恢复了。”
吉野顺平待着的房间比虎杖悠仁的还要大一些,类似一个家庭套房,刚好给他和母亲居住。
只不过他现在还陷在佐助的幻术中,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母亲担忧的神色。
“五条,”家入硝子收回手,咒力构成的半透明结界也随即消散,“这位是吉野凪。这个是虎杖的老师,五条悟。”
吉野凪是个风姿绰约的女性,躺在床上的吉野顺平和她长相相似,但相比起来少了几分阴柔,多了一点清俊。
佐助站在门口,看着五条悟三言两语安抚好了吉野凪,叫上家入硝子离开了那间卧室。
“总之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点了根水蜜桃味的爆珠香烟,捏在手里闻了闻,高跟鞋在石砖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虎杖你也见到了,他和七海都是些皮肉伤,屋里那个我也没什么办法,等着术式效果过去就行了,你刚才看感觉还需要多久?”她问佐助。
“只考虑幻术普通人至少需要一周大概才能醒过来,”佐助不是很确定,“但他‘死亡’的时间也不短,可能时间会拖得更长一点。”
家入硝子哀嚎一声。
“难道我每天还得做贼一样跑过来吗?”她瞪着佐助,顺手把快燃到尽头的香烟在墙壁上碾灭,看起来一副压力巨大的样子,“不要被五条影响了,你真的学不会反转术式吗?”
佐助无奈地摇头。
不光是反转术式,所有和治疗有关的忍术他也完全不可能学会,就算五条悟会了他也学不会这种东西。
五条悟扯住她的领子抗议:“你是想自己走回去吗,硝子?”
家入硝子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要吃芝士蛋糕。”五条悟冲佐助摆摆手,“待会儿见。”
又是芝士蛋糕,佐助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吃不腻。
——
五条悟叼着勺子,笑得倒在沙发上,“你说本来想让七海假扮吉野凪吗?他怎么可以不同意!”
大概是因为个子太高了,佐助想,坐在那里确实不太合适。
所以他找家入硝子准备了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尸体,控制吉野顺平亲自动手搬到了卧室里。人死了体内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真人又不会仔细看,出问题的概率不大。
佐助注意到对方发梢上还在滴水,顺手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毛巾丢了过去。
“后来呢?”五条悟接住毛巾搭在脖子上,兴致勃勃地追问,“吉野家的血迹是谁清理的,七海海吗?”
这就已经学会虎杖对七海的叫法了吗?
佐助有点走神,一方面是因为他这几天休息时间不太够,精神一直绷着,五条悟回来之后不自觉就放松了下来,另一方面是因为五条悟的态度好像又和十天前有了一些差别,让佐助有些好奇,那件所谓对五条悟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
“……不,”他摇了摇头,在五条悟可惜的表情中解释:“催眠吉野顺平打扫卫生比较方便,这样他身上恰好也能留下一点痕迹。”
佐助告诉了仁王雅治吉野顺平的位置,提前在吉野家布置好了隐藏气息的结界,让七海建人对自己的灵魂有了大概的感知,是第一步。
让虎杖与吉野顺平认识是他与真人共同的目的,佐助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目的掩在真人的目的之下,瞒天过海,顺势而为。
用幻术让吉野顺平把那具尸体认作吉野凪,催眠他打扫了卫生,拦住真人不让咒灵接近卧室,算是第二步。
七海建人在这期间把吉野凪送到了伊地知洁高身边,拿走了她所有联系外界的通讯设备,确保这个女人不会失去理智突然“死而复生”——伊地知虽然不强,但不论是从武力上还是职业上都很适合做这种事,安抚群众、解释情况、控制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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