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佐助说。
朋友有一个已经让他很头疼了。而且就算五条悟这个人任性又难搞,他也没想甩开。
虽然不想承认,但佐助确实是感谢五条悟的。如果说当年鸣人那个单细胞是单凭一腔热血和他僵持,五条悟就是用那双掩盖在轻浮外表下的苍天之瞳看透了他,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哦,还很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五条悟于是笑了起来,把纸袋里的衣服拿出来递给佐助,顺手把从佐助领口探出头的白蛇拿过去放在腿上。
白蛇直起了头,维持着筷子粗细的体型。
“看看吧,你也算是高专的编外人员啦,麻辣教师GOJO的助手!”他顺势换了个姿势,支着脑袋偏头看着佐助。
“不对,助手也不太对劲,”五条悟盯着黑发少年,“还不如搭档,应该找个更合适的称呼才行。”
可以让他们一直绑在一起,就算束缚消失也不会影响的称呼。
佐助低头把衣服展开。
五条悟认真做人的时候,虽然依旧长了张嘴,审美还是正常的。
基本没做什么大变动,和五条悟自己的差不多,都是高领拉链的款式,所谓的“精心设计”就是上衣稍长,袖子宽大一些,还多了一条腰带。
有点像宇智波家传统的族服。
“这样你拿刀会方便很多吧,”白发男人满脸都写着“快来夸我”,“我记得你最开始穿的衣服就有条紫色的腰带,里面夹了一堆小道具,是不是还会用来放刀?”
“嗯。”佐助应了一声,“我的草薙剑被抢走之后就丢在战场上了。”
被宇智波斑抢走捅了他一刀,之后刀就留在了原地,刀鞘后来也掉进岩浆里消失了。现在定做的这把唐刀用着还算顺手,能吸收一点查克拉,平常用来砍咒灵完全够用。
“居然还有人能抢到你的武器,难道是那位旋涡鸣人君吗?”五条悟开玩笑似的说,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谨慎,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究竟合不合适。
佐助愣了一下,对方虽然平常喜欢乱开玩笑,但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其实都很有分寸,几乎从来不会拿别人的隐私开玩笑,几乎也从未触及过他的底线。
这几个月,他们两个不是没有聊过天。五条悟是个会让人不自觉地轻松起来的人,好像什么事在他那里都会变得有趣起来。
佐助虽然不常接他的话,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对方让他无所适从,但他承认自己在对方身边的时候会比较放松——当然,还不是完全放松,完全放松他就不是忍者了。
但无论他们聊些什么,不管是五条悟和他说协会的弯弯绕绕,还是佐助偶然提及忍者大陆的风土人情,都不会涉及双方的隐私。
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些内容。
今天会提到鸣人其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介意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甚至觉得五条悟试图掩藏起来的那种谨慎着实令人心情愉快。
所以回答的时候,佐助难得多说了两句。
“不,是一个早该入土的人,”他眼前闪过宇智波斑那张带着癫狂的面容,“鸣人可没办法抢了我的刀,还捅穿了我的心脏,让我差点死在那里。”
那个白痴整天只知道赤手空拳地冲上去,用刀这种事对他来说难度太高了。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很平静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了。
“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这种可怕的话啊,”五条悟按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再问下去,而是继续说起了制服。“……总之,衣服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才!”
虽然没有奇怪的配饰,穿起来应该也很舒服,但是——
“没时间穿。”佐助直接指出了问题。
他总不能在立海大的校服里面再套一件高专|制服吧?
“那你干脆待在高专好了。”五条悟眼都不带眨一下,立刻就接上了他的话。“我也可以教你,我成绩超级好的,怎么样?”
原来还没放弃这个念头。
“不要。”佐助又一次拒绝了他。
白色短发的男人不高兴地直起身子,整个人往佐助身上压了过去,白蛇从他腿上滑下去,自觉地爬进了房间。
“……真的不行吗?”五条悟的头发蹭到了佐助的耳朵,让后者感觉有点痒。
佐助习以为常地把他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力度比平常小了一些,因为他之前确实答应对方会留在高专让影分身出去,但最近决定要亲自去学校念书,多少算是出尔反尔。
但这种事绝对不能让五条悟知道,不然这人绝对学不会见好就收。
“我想亲自去看看。”他最后只是这样说。
“不能偶尔用影分身去嘛,就偶尔。”对方后退了半步。
佐助看不见他的眼睛,不确定对方说的“偶尔”究竟是一个月一次的那种还是一周三次的那种。
“可以。”不过他还是同意了。
反正影分身是他自己控制的,具体是哪种“偶尔”当然是他自己说了算。
“一周三次怎么样?”五条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刚好一周三节体术课,你在的话就可以带着惠出去实战了。”
果然。
应该说五条悟还有点理智,没有让他一周七天天天待在高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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