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啊?我可不是普通式神使。
——……哈,我还真是有点好奇,听说你还为此和协会吵架来着。
——我能这么快回来都是因为他哦。
——是啊……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没有佐助你的计划也不会成功的哦。
——啰嗦。
你现在也很傲慢。而且,你现在还在天天说自己是最强。坐在他对面的黑发少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句话。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哦,佐助君,”五条悟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当时的对话就是他和杰的最后一次交流。
而他们三人最后一次一起吃饭,好像就是在这家店。
他坐在同一个位置,黑发少年坐在他对面,扎着丸子头,也是满脸写着对他的不满。
硝子喝酒,他喝果汁,杰喝气泡水。
周围吵吵闹闹,客人来来去去,好像和今天没什么不同。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但他的朋友已经死了。
再也不会有人和他分享捉弄别人的记忆,再也不会有人和他坐在居酒屋吵架,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了。
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朋友了。
原来他一直在想“万一”,现在连“万一”的机会都没了。
不可能了。
经过了一周时间,五条悟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件事就好像一直被压在冰层下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但一直存在着。
直到冰层破碎,他坠入海水。巨大的痛楚与窒息感包围着他,逼他接受这个事实。
——五条悟亲手杀了夏油杰。
……
别让他再那么狼狈了,五条悟想。他……不想让佐助感觉到自己的心情。
真的不想吗?
他回过神,冲佐助摆摆手指,语调都没有变,“……这可不是我感觉到的,你的想法可都写在脸上了。”
佐助怔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又无意识地对对方放下了戒心。
但在五条悟握住他手腕的时候,他没有挣扎,而是一直看着对方。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会不愿意坦诚一些,”五条悟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在一堆杯盏相碰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清晰,“不过我也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人总归是孤独的。身份不同、经历不同,感情不通,总有些经历是要放在自己心里的。”
“但是如果有谁能感受到同样的情感,这种孤独感应该也会消失吧。我觉得这种事还挺让人开心的。”五条故意悟俏皮地说,眼睛却没看佐助,“所以你要不要放松一点,和我分担一些,精神上也要排毒才能健康啊~”
他似乎是真心实意在为佐助考虑,听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大人一样。
佐助垂眼看着对方的左手,那只手平日里修长而有力,这会儿指尖却带着凉意,连带着抓他的力道也小的不行。只是搭在上面,他随时都可以挣脱。
说谎。他想。你不开心。
嘴上说让佐助依靠自己,心里想的却是“能不能帮我分担一下,就一点点”。
一周前他感受到的那阵细微的抽痛,刚才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沉甸甸地压在心上,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突然也觉得有些怅然,要是当年自己也能像现在一样体会到鼬的心情,或者其他人能体会到他的感受,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
也许是佐助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五条悟看了他一会儿,开口时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轻松:“不愿意吗?那也没关系,想找我倾诉随时都可以哦~”
还是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佐助觉得自己就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重温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另一半还在试图思考“我可以相信他吗”。
果然还是……
他抓住对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移开了一点。
五条悟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很快就放开了,顺从而无力地垂在他的掌心。
谁会不希望有人能真的理解自己呢?即使只是最浅显、最简单的那种。所以只有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让他稍微放纵一次吧。
佐助想,就当发善心了。
走出这扇门,就停下这一切。
他把右手翻过来,掌心向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手腕一紧,被人轻轻拉了过去,抵在眉间。
雪白的发丝下,被努力控制着的气息扑在桌面上。
似乎只有几秒钟,又好像过了很久,五条悟抓住佐助的手放了下来,抬起头时眼睛亮晶晶湿漉漉的,像波光粼粼的湖水。
“真温柔呢,佐助。”
温柔到他想抢走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五条悟想,不过佐助知道会生气的吧。还是不知道的好。
然后他看着佐助静静笑了起来。
这个笑不知为何让佐助有些警惕,甚至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连带着刚才那种巨大的窒息感也消失了。
他把这一点告诉五条悟之后,对方看起来有些惊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人的特权’?”他沉思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佐助觉得刚才心软的自己简直是傻瓜。
“放手。”他试图把手抽出来。反正不接触也能感受到双方的情绪,抓着他的手腕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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