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转头看了看罗森的脸,愣了一下,虽然一时间想不出这是哪出戏,但是心里已经了然,这个赌局绝不简单。
徐一凡双手伸出,盖住桌子上的两张牌,迅速地过了一眼,一张是方块六,一张是黑桃十,总共六点,这时候庄家已经得意地开牌了,一张红心Q,一张黑桃八,这一局却是徐一凡输了。
只是徐一凡岂是轻易认输的人,一只手掌把两张牌全部覆盖住,心中一动,手上的一张牌凭空消失,已经收进了次元子空间,以此同时,庄家身前牌盒里面的扑克牌一张一张地凭空消失了五张牌,徐一凡能感觉到次元子空间里面有六张牌,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牌,唯有逐个逐个召唤出来观看。
徐一凡眼睛一凝,覆盖的手掌里面已然又多了一张牌出来,两只手盖住牌,迅速地看了一眼,很倒霉,是一张方块四,不管是跟黑桃六组合,还是跟黑桃十组合,都是输局,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把手覆盖上,一秒钟之后再翻开,其他人都发愣地看着徐一凡,这是什么古怪的赌癖。
要知道,在赌场,什么样的赌徒都有,有人对着扑克亲吻,有人冲着扑克盒点香,有人喜欢在赌桌上放上一块貔貅吉祥物吸财什么的,甚至有人赌局开始前围着赌桌跳大神,但是,似徐一凡这般翻来覆去地重复看牌,这种怪癖还真是没有人见过,你频繁看牌有什么意义呢?要嘛就是你赢,那你就赶紧翻开收钱,要嘛就是你输,那你就是再怎么看都是没有意义了。
徐一凡又重复地看牌两次,徐一凡身边的罗森疑惑地看着徐一凡,他起初以为徐一凡想换牌,心里暗乐,还有人敢在自己这个亚洲赌王面前换牌,可是看了几次,徐一凡非常地老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仅仅是手腕翻动,手臂放在桌子上根本就没有动,更加别提什么掩饰性的虚假掩护动作了,这家伙不是想偷鸡,那么是想干嘛呢?罗森想不通,还是这反复地动作就是掩护动作?
徐一凡终于换到了一张好牌,一张方块九,可以跟黑桃十组合,成为酒店,妥妥地压住庄家杀。
徐一凡满意地张开双手,靠着椅背,环顾现场,看了赌桌上的所有人一眼,这些人几乎都是老赌客,这一点点耐心还是有点,都等着徐一凡开牌,徐一凡翻开桌子上的一张黑桃十,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赌桌上每一个人的细微表情,这个时候罗森也是在仔细地看着窥视着赌桌上面的所有赌客。
有人说过,所有老赌客都是出色的影帝,这话虽然多少有些夸大,但是每一位老赌客的演技必定是不差的,徐一凡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等徐一凡把方块九翻开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表情让徐一凡隐蔽地发现了一些倪端,自己左前方的近视眼镜老家伙眼神愣了一下,对面的太郎表情有些惊愕,而那个庄家也是眼神疑惑,关键是他疑惑不看着徐一凡的牌面,而是看向另外一个人。
这几个混蛋怎么像是看过自己的底牌一样?徐一凡心中一动。
徐一凡都发现了问题,千王罗森更是能发现了。
只是他想不到明白这几个人在惊诧什么,自己身边的年轻人换牌了?这一点罗森可以用生命担保,徐一凡绝对没有换牌成功。
当然,罗森现在还不知道,对于徐一凡这种人,你千万不要轻易用生命来下赌注,因为这会让你命本都无归。
不管在场的人是怎么想的,荷官已经把赌桌上徐一凡赢下的筹码叠好,堆到了徐一凡的身前,徐一凡笑了笑,潇洒地抽出一张一千美元的筹码扔给荷官。
“谢谢!”荷官点头矜持地感谢道。
此时徐一凡的所有赌注筹码又翻了一番,变成了三十几万了,而那个一直跟着徐一凡下注的鞋拔子脸鬼佬也赢了四千美元。
“难道自己刚刚看错牌了,这个家伙是方块九,不是方块六,自己错把九看成了六?”赌桌上的一个老家伙疑惑地想到,其他心怀鬼胎的人也只能这么想了。
徐一凡再一次把自己所有的赌注全部押下,那个鞋拔子脸鬼佬也掏出自己所有的筹码跟着徐一凡押。
“朋友,你的运气这么好,为什么不买庄呢?”罗森好奇地开口问道。
徐一凡笑了笑。
“我喜欢摸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发牌,这家赌场的规矩怎么这么奇怪,发牌的不应该是荷官吗?”
罗森耸了耸肩膀,各地有各地的习惯,有些赌场还规定必须是闲家先开牌呢,而徐一凡每次都是最后开牌的。
新一轮的发牌开始了,这一次徐一凡手里拿着的两张牌,一张是黑桃八,一张是方块八,总共六点,这一次决定不可能看错,心中有数的几人纷纷把注码全部压在庄家身上,因为庄家虽然还没看牌,他们已经知道了庄家是一张黑桃六,一张黑桃二,又是八点,八点自然是赢六点的。
徐一凡看着庄家翻开两张牌八点摊在桌面上,自信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这一局自己只怕又是要输了,继续两只手盖着牌,迅速地看了一下,一对八。
徐一凡一乐,他的次元子空间立刻刚好有一张黑桃A,可以跟任意一张八组成九点,又是九赢八。
换牌完毕后,徐一凡把桌面上的黑桃八翻开,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心中一笑,知道自己赢定了,因为徐一凡的第二张牌也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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