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酒水流入腹肚,喉头竟有些发苦。
她没想到,他原来都知道。
也怪她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着急忙慌地抓住骆延的手,急切地向他解释:
“骆延,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我喜欢你……之前,之前我经常去美食街,但我一直都没见到你。我想找你,所以给你发消息,想看看你的反应,就算你不理我也行,等开学了,我肯定还会去美食街找你……”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全然没了在三尺讲台上,精神焕发,条理清晰的风采。
“骆延,”她说,“关于相亲的事,我推拒了很多次。你也知道我年纪就摆在那儿,要是一直没有谈恋爱结婚,难免被人说三道四,老一辈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流言蜚语了……我是真没办法推了,才去的……”
一番话说完,程妤感觉糟糕透了。
她这一堆说辞,跟当初齐越同她说的,能有多大差别?
骆延就静静听她说话,等她说完,他才说:“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说得难听点,就是骑驴找马,吃回头草。”
程妤用力攥着他的手,手背暴起了虬曲的青筋。
她胸口酸胀,所有情绪交织成理不清的一团乱麻,她承受不住,红了眼眶,眼底蓄着一汪清泪。
她嗫嚅着唇,还想多解释两句,话还未脱口,两行泪水就先流下。
骆延把手从她手中艰难抽出,抄了张纸巾,帮她擦泪。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怕弄乱她的妆容,“怎么哭了呢?”
程妤吸了吸鼻子,眼珠子向上滚,想止住眼泪,止不住,便看向他,哽咽道:“对不起,骆延……”
骆延不作回应,静默着,替她擦泪。
毕竟是在公众场所,程妤要脸,不好意思放声大哭,只得紧咬下唇,默默流泪,不一会儿,她就止住了哭泣。
骆延勾起唇角,轻声说:“早知道就不跟你说这些了,害你哭了,还得我哄着。”
程妤垂下头,默不作声。
骆延摸摸她的发顶,“你不是说,想去酒吧喝酒吗?把包拿上,我请你喝酒去。”
程妤轻轻“嗯”了声,拿上包,随他站起来,朝电梯走去。
骆延受不了她扭扭捏捏地跟在他身后,手向后一伸,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程妤的手指动了动,不经意挠了下他的手心。
他回头看她一眼,她俏脸绯红,眼神闪躲,明明一身气场全开的御姐打扮,却显露出少女的羞怯纯情。
他喉头一紧,忙调过头来,徐徐吐气,打消不该有的念头,领她进入电梯。
他们上了车。
骆延开车,程妤对着遮阳板的化妆镜补妆。
中途,骆延停了一次车。
程妤在车上等他,透过副驾的车窗,看到他走进一家便利店,不多时,他拎着一个白色袋子出来。
她眯眼打量,无法根据袋子勾勒出的形状,猜出里面装了什么。
骆延上车,关车门,把袋子递给程妤。
程妤揶揄他:“你买的什么?不会是计生用品吧?”
“不是。”见程妤接下东西,骆延发动车子,“你脚后跟不是磨出血了么?”
程妤意外于他能注意到这些细节,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一双新的女士拖鞋,和一盒创可贴。
没有计生用品。
她又感动,又想笑,拆了创可贴的盒子,抽出一条,边往脚后跟贴,边嘀咕:“新鞋子就是麻烦……我真在你车里脱鞋子了哦~”
“随意。”骆延说道。
于是,程妤换上了拖鞋。
双脚得到解放的瞬间,她背靠椅背,舒服地发出了一声长叹。
骆延送她去了MEET酒吧。
程妤重新换上高跟鞋,下车,和他进入酒吧。
周五晚,就算是清吧,也因客流量大,而显得热闹非凡。
他们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点了两杯鸡尾酒对饮浅酌。
台上的乐队在唱《Hes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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