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胶原蛋白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对比之下,他们这些当老师的,可谓一脸沧桑和冷淡。
不,有个人是例外。
程妤偷瞧了骆延好几眼,发现他的状态很好,肌肤紧致有光泽,眼眸清澈有神采。
他是昂扬向上的,伫立在那儿,媲美一棵高大挺拔的参天树木。
眉目间,尚可窥出一丝稚嫩,和对未来的希冀,与她身后那群学生一样,充满了蓬勃朝气。
受他们的影响,因早起而困乏萎靡的程妤,强行打起了精神。
一阵寒风平地而起,程妤被冻得直哆嗦。
她搓搓手,双手半拢着,凑到唇边,对着掌心呵气。
“给你。”骆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程妤手心一热,定睛一看,骆延竟然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茶叶蛋!
茶叶蛋外裹着一个塑料袋,袋子内里附着半透明的水雾。
程妤双手捧着颗蛋,惊疑地仰头看他。
他睨她一眼,小声说:“你手指都冻紫了。”
他还挺细心。程妤握着蛋,手落到腰间,问他:“蛋哪来的?”
骆延抿嘴笑了笑,戏谑道:“我下的。”
程妤:“???”
他渐渐收敛了笑意,舔了舔唇,单手插兜,赧然道:“怕你冷着,也怕你没吃早餐,刚才偷空去小卖部买的。”
程妤看了他几秒,嗫嚅着唇,却只字未言。
队伍向前挪移。
他们来到规定的位置,坐在草坪上,看其他班逐个上前表演节目。
临近八点半,灰蒙蒙的天空,泄出了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携来些许暖意。
过了许久,终于轮到他们班上场了。
原本蔫了吧唧的学生们,瞬间打了鸡血般,脱了外套,摩拳擦掌。
程妤把脱下的风衣迭好,塞进包里,仅着一袭翠绿色的旗袍,缓缓起身。
学生们见状,纷纷起立,跟在两位班主任身后,调整好队伍和状态,昂首挺胸地步入场地正中,展现准备多日的成果。
他们的表演非常成功。
舞蹈过程中,程妤没少听到来自其他班级的叫喊声,临近结束,掌声更是如雷鸣响起。
程妤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坐在椅子上,摆了个自认为大气端庄的pose,肩上忽地一沉——骆延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她一愣,全然忘了摆pose的事,错愕地仰头看他。
骆延垂眸与她对视,满目柔情,惹她心湖泛起层层迭迭的涟漪。
程妤忘了后来是如何收场的。
她随所有人回了原位,甫一坐下,才惊觉自己的腿早就发软了。
她脱下西装外套,放到骆延怀里,闷不做声地从包里拿出风衣,重新穿上。
手往兜里一模,揣在里头的茶叶蛋早已冷却。
骆延把西装外套递到她面前,“冷就穿上。”
刚跳完舞,她的身体热出了薄汗,现在坐下来,被风一吹,她又觉得冷了。
但她不想被人误会,拒绝了他。
骆延看着她,欲言又止,索性直接把外套展开,给她披上。
程妤嗅到了外套上的淡淡香味,想了想,也不跟他犟了,问:“你不冷么?”
骆延笑着,摊开左手,伸到她面前,“不冷,不信你摸摸。”
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程妤不摸。
这场开幕式,直到中午才结束。
下午是各式各样的比赛,程妤按时去办公室打了卡,就溜回宿舍,继续补觉。
她睡得沉,一觉睡到了傍晚。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收拾了点东西,挎上包,走出宿舍。
深蓝色的天幕笼罩大地,长庚星散发着光芒,街道已经亮起了灯。
程妤扭头看了眼隔壁的房门,门缝里丝毫不见亮光。
顶楼静悄悄的。
他不在房间里吗?去哪儿了?难不成,在操场看学生比赛?
她想着,却没敲响那扇门,而是径自下了楼。
明天不用看早自习,她打算今晚回家好好睡个懒觉。
程妤驱车离开学校,一拐弯,驶入主干道。
悲催的是,她没赶上好时候,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交通拥堵。
从广播电台得知前方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程妤气闷地拍了下方向盘。
斜后方的车辆鸣响了喇叭。
程妤降下车窗,探头回看,认出那车牌号是齐越的,她骇然,立马缩进车里,把车窗锁上。
她惴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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