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源也终于知道,原来她叫孔见青,原来她就是孔见青——中考前,他曾在全市统考的大榜上见到过这个名字,是一个成绩非常优异的女生。
他冷眼旁观了一个多月,他发现,韩应比他想象得还要在乎孔见青。这样很好,他就怕韩应对什么都不在乎,他就怕韩应没有软肋。
他终于找到机会接近孔见青。说实话,梁书源有点不忍心,因为这个安静乖巧的女孩,实在是单纯得很,但这种不忍心不过转瞬即逝,他在心中冷笑,他连成蹊都能狠下心利用,更何况孔见青,她本就是韩应的人——是的,韩应的人,韩应曾经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按到墙上,恶狠狠地跟他强调:“孔见青,是我的人。”
那正好,他抢的就是韩应的人。
而韩应和孔见青之间的友情,或者是别的什么感情,竟然也不过如此,他不过随意挑拨了几句,他俩果然翻脸。那段日子,韩应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每每看见韩应不爽的脸,梁书源心中便觉得十分畅快。
然而没过多久,韩应和孔见青就和好了。
他试着向孔见青打探过,可是这个温和单纯的女孩,在韩应的事情上却出人意料地守口如瓶,她并不肯将她与韩应的事情向他多说一个字。梁书源这才知道,他跟孔见青做再久的同桌,他对孔见青再礼貌友善,他与孔见青相处得再和谐,她也始终都是站在韩应那边的,哪怕在她与韩应冷战的那一个月里,她也从未动摇过分毫。
有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开始在梁书源心里蔓延。
凭什么,韩应有得天独厚的家世和天赋;凭什么,有韩应在的地方,所有的光芒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凭什么,成蹊、孔见青,她们眼里都只有韩应?
他选择孤注一掷。他知道孔见青对自己并没有异性之间的朦胧好感,但是在书店外面,他仍然选择握住她的手,试着跟她表白。
果不其然,孔见青慌张地抽出手,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堆委婉拒绝的话然后转身逃掉;果不其然,开学没几天,韩应就因此把他堵在了墙角,警告他离孔见青远一点。
梁书源的唇角扬起胜利的微笑。
他是“表白”失败了,可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吗?韩应不得不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韩应得时刻盯住他的行为举动、琢磨他的所思所想。
可是笑着笑着,梁书源就笑不出来了,他开始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就像他回答孔见青的话,他在乎韩应,从初中到高中,韩应在哪,他的目光和精力就停留在哪里,从前他把这归于自己对韩盛霖和韩应的恨,但直到韩应因为他向孔见青“表白”而把他按在墙角警告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他对韩应的“在乎”早已与恨无关。
如果,当初成蹊与韩应的恋爱令他愤怒的原因,不是韩应抢走了他的青梅竹马成蹊,而是他的青梅竹马成蹊抢走了韩应……
不,绝不可能。
他怎可能对一个男生产生那种情感,他只是嫉妒韩应的天赋,仇恨他是韩盛霖的儿子!仅此而已!
对,韩盛霖……最初的最初,他只是为了让韩盛霖罪有应得罢了。
彼时十七岁的梁书源,早已不是那个年仅十岁心怀仇恨却不懂经营的小男孩,他耐心蛰伏多年,终于从凌烟的办公室拿到了韩盛霖的罪证。
28.受害者
梁书源无意间听得凌烟与韩盛霖通电话,言谈之间似听他们提到“举报”、“调查”、“双规”、“缺乏证据”、“避避风头”等词汇。
缺乏证据吗?那他便将证据补齐。
匿名信和证据很快被交到调查组手里,没过多久,韩盛霖果然被带走审查。
没了副市长这座靠山,凌烟悉心经营多年的事业轰然坍塌。她疯了一般在书房翻找文件,她要赶在调查组查封她的书房之前,尽早将那份能把韩盛霖送进牢里的文件销毁,可她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要的东西。
就在这这时,梁书源静静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别找了,东西早就已经放在调查组办公桌上了。”
跌坐在地上的凌烟难以置信地抬头,她从未觉得自己亲生的儿子这么陌生过。她踉踉跄跄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挥手给了他一耳光。
“为什么?我是你妈,你到底为什么恨我入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她嗓音嘶哑,通红的眼睛死死将他盯着。
“为什么?”梁书源低声重复她的话,似觉得好笑一般,他竟轻笑出声,“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我爸,我为什么这么做,妈。”
凌烟怔在原地,而梁书源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书源,我……”
他脚步停住,回过头看她:“文件里对你不利的东西,能毁掉的我都毁掉了,我算了算,你不会被判的太重的,也就是两三年的牢狱之灾而已,一晃眼就过去了。但韩盛霖……就用他的余生给我爸偿命吧。”
“噢,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你现在的怨恨、愤怒,究竟是因为我扳倒了你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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