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也没退到哪儿去,班级第五,年级第七,依然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名次。况且,年级第二和年级第七,本就差距不大,说起来都是年级前十名。但孔见青却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大家挨个上台领成绩单和奖状的时候,她都不太敢跟老白对视。
而岳文辕依然是这次考试的年级第一。
初中的时候孔见青也没觉得她多么厉害,甚至她还常常被自己压上一头,没想到上了高中她的成绩这么稳。
比她聪明的人没她努力,比她努力的人没她聪明,跟她一样聪明、一样努力的人,像孔见青,却远达不到她那种心如止水的境界,毕竟临考前的半个多月,孔见青还在因为韩应的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唉,孔见青对岳文辕心服口服。
领完成绩单就回宿舍去收拾行李,她塞了满满一行李箱加一书包的衣服和书本,吭哧吭哧地搬下楼梯,然后慢吞吞地往校门口挪。
私家车不许进校门,沿途全是背着书包的学生和拉着箱子的家长,行李箱们的轮子在人行道方砖上滚动滑行,满世界都是“咔哒咔哒”的声响。
才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不由分说便夺走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你爸妈没来接你啊?”抢走她箱子的人斜睨她一眼,语气平淡。
“我爸来接我,堵车了,刚给我打电话说十分钟以后到学校门口。”孔见青抬眼打量韩应,他明明一身黑,黑色羽绒服,黑色工装裤,黑色短靴,低沉压抑的颜色却硬生生被他穿出一种清冽感。
他没什么行李,就只肩膀上套了一个运动款大斜挎包,还松松垮垮的,看上去没装什么东西的样子。
孔见青撇了撇嘴,凭什么啊,凭什么别人都像是逃荒,就他像是去旅游的?
“韩应,你没收拾行李啊?就这一个包?”
“有什么可收拾的?家里没衣服穿?”韩应嫌弃地看了眼她的书包和箱子。
“……”她竟无言以对,“那你不收拾衣服,也不拿课本和作业啊?”
韩应:“没听过一句话吗?放假的时候往家里搬的书,统统都是脑子里进的水。你真觉得自己会仔细把这半年学的东西再复习一遍吗?”
孔见青:“……”这人歪理怎么那么多啊。
她是觉得这次期末考试有点退步,想要在假期里再把旧知识全面过一遍,但是被韩应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心虚。
她不是那种假期里也会玩命学习的人。放眼她过去近十年的求学经历,大部分的假期她也就是勉勉强强完成作业而已,她唯二的两个努力学习的假期,一次是得知韩应即将转学过来的那个寒假,她好胜心作祟,想要一雪小学毕业被韩应压了一头的耻辱,还有一次是初二升初三的暑假,为了制止徐雅菁女士亲自教她化学的可怕想法,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预习了一假期化学新课,说起来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她叹了口气:“我这次没考好。”
“噢,我也没考好。”韩应云淡风轻地说道。
对哦,她还不知道韩应这次考得怎么样呢。
于是孔见青从悲伤中抽离出来,问他:“你考了多少名啊?”
“班里二十,年级五十开外。”韩应的语气颇不以为意,他前几次大考基本都是年级前十,而且还都是在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学习的状态下。这次确实是考得不怎么样,至于原因,他也清楚,自打孔见青跟他吵了一架以后,他就进入半自暴自弃的状态,上课爱听不听,作业爱写不写,书爱背不背,近一个月的时间算是什么也没学,也就是考前几天心情好了,才勉强复习了几天。
说完,他随口问道:“你呢?”
孔见青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韩应从上次月考的年级第五掉到期末考的五十开外,她一个从第二掉到第七的人,是真不好意思腆着脸说自己没考好。
她闷闷地说:“我突然觉得,我没考砸……”
韩应白了她一眼:“怎么着,从我这儿找回自信了?”
“嗯……”孔见青实话实说。她想了想,扭头看他:“韩应,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吧?多影响学习啊。”
“是我跟你吵架吗?先甩脸色的是谁,你仔细回想回想。”
孔见青略略回忆了一下,先冷冰冰的好像是她来着……行吧,是她的错。
韩应再接再厉:“主动放下面子求和的又是谁,你也回忆回忆。”
孔见青:“行吧行吧,是你是你,你宽宏大量,你能屈能伸。”
韩应皱眉,明明是给他戴高帽,可他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闲谈之间已经快到校门,韩应把箱子递给她:“自己拿着吧,就不跟你一起出校门了,省得被你爸看见。”
孔见青有点想笑:“嗯,真懂事。”知道自觉回避她的父母,不给她惹麻烦。
韩应眯起眼睛:“再说一遍。”
她不敢再重复,只是小声嘟哝:“夸你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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