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绍完,周道长跟严掌门都颔首打了个招呼。
两人皆着一身青色道服,发髻盘起,只是道服样式、纹路略有分别。
周道长冷着张脸,说话也冷冰冰的,透着几分傲气。相比之下,严掌门则要和煦得多,慈眉善目,唇边总带着笑,乐呵呵地,眼神也平易近人。
魏冬对着陆佟虚伪之极的笑容,扯了扯嘴角,见宁鹫没搭理的准备,直截了当回道:“人都来了,介不介意还重要吗?”
陆佟等人来者不善,这时候请其他人来,无非是想让九幽当众出丑,好显示陆家的能力罢了。
闻言,陆佟脸上笑容僵了下,大概虚与委蛇久了,没想到魏冬说话会这么不留情面。
气氛短暂地凝固了两秒,严掌门乐呵呵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不请自来的确不好,是该提前递拜贴的。既然如此,贫道就先告辞……”
他说着就准备离开,显然并未因为魏冬的话不悦。
魏冬连忙拦住他:“严掌门等等,晚辈不是这个意思。若只是来拜访,九幽当然欢迎之至。我们不欢迎的,是那些打着拜访之名,实则不怀好意的。”
他说这话时脸带着笑,仿佛只是随口开的个玩笑。
但陆佟等人听着,眉头却蹙得极紧,脸色更是难看。
有人忍不住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不怀好意了?”
魏冬循着声音看向那名陆家弟子,语气疑惑:“奇了怪了,我又没点名,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难不成,你真不怀好意?”
那人一时噎住了,结巴道:“你、你别血口喷人!”
他话是这么说,眼神却一直乱瞟,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魏冬看着也挺可怜,于是移开视线,先把众人请了进去。
从宅院门口走到客厅,路上花团锦簇,绿意盎然,小桥下,自制的溪流清澈见底,几只小鱼游荡其中,自在而悠闲。
陆佟打量着周围,也没忘找九幽麻烦,大脑飞速转动,道:“九幽一跃而上,跻身陆家前列,也怪我孤陋寡闻,此前竟从没听说过九幽。不知宁先生信奉的是哪位神祇?”
宁鹫跟魏冬走在前边,身后紧跟的则是陆佟。
此时听到陆佟问话,他便惜字如金地答了句:“北阴酆都大帝。”
闻言,身后众人都愣了下,似是很不可思议。
“北阴酆都大帝?”陆佟故作惊诧,语气中夹杂着质疑和嘲讽:“据我所知,这位大帝已有千年没在人界现世,是否还存在都未可知。你们信奉他,真能得到庇佑?”
宁鹫闻言只字未言,只是轻飘飘侧过头看了陆佟眼。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轻启唇,语气警告道,眼眸深处尽是冷意,犹如无底深渊。
陆佟猝不及防对上宁鹫视线,刹那如被无边恐惧笼罩,心底竟生出卑微如蝼蚁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踉跄往后退了步,看着宁鹫的眼神满是戒备警惕。
只是转瞬,宁鹫又移开了视线。
陆佟惊惶未定,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背后衣服都湿透了。
魏冬并没注意陆佟的反应。
他想起宁鹫说过他之前一直被封印着,看来也就是这段时间,他在人界的信仰大大降低。
思及此,魏冬不禁越想越气,别的不说,宁鹫还是很厉害的,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他冷哼了声,不客气地转过头问陆佟:“不知陆先生信奉的又是哪位神祇?”
陆佟闻言一挺胸,骄傲介绍道:“我陆家乃陆秋旬陆真人后裔。”
他说完话,表情分明写着说出来吓死你们几个字。
哪知道魏冬跟宁鹫听他说完,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哦。”魏冬只淡道:“不认识,是谁啊?”
陆佟噎了下,气愤道:“你、你连陆真人名讳都不知道,你这是大不敬……”
他话还没说完,听到宁鹫又淡淡补充道:“陆秋旬一生未婚,要是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子孙后代,怕是会被气活过来。”
陆佟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你们敢说陆真人的不是,我回去定要焚香书写请文,向陆真人奏禀你们的罪行。”
宁鹫闻言看都没看陆佟,魏冬也没搭理他,只悄悄冲宁鹫竖起大拇指。
别看宁鹫平时不爱搭理这些人,但论气人,还是宁鹫更厉害。
他这么想着,又禁不住好奇,压低声音悄悄问宁鹫:“你刚说的是真的吗,陆真人真一生未娶?”
宁鹫点点头,也将声音压得很低:“他喜欢男人,还有位道侣,自然不可能娶妻生子。”
魏冬若有所思,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段渊源。
宁鹫说完话,想起刚刚魏冬为他说话的举动,又含着浓浓笑意问:“刚刚陆佟说的明明是我,我都没生气,你那么生气干嘛?”
言外之意是,魏冬莫不是关心他,在替他打抱不平?
魏冬沉默着没说话,假装没听到他问的话。
宁鹫却没准备善罢甘休,锲而不舍又问:“你之前不也说过我香火不好,怎么你能说,别人就不能说?”
魏冬被宁鹫逼问得没办法,耳根也开始隐隐发烫,见宁鹫明显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只能硬着头皮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说你,也就等同说我。总之,这话我能说,别的人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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