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魏冬匪夷所思问:“谁能封印你?还有,我的血为什么能唤醒你?”
“谁知道呢,或许是封印的时间到了,又或许谁的血都行。”宁鹫这么说着,却没准备回答前一个问题。
他眼神明显变得危险起来,裹挟着凛然杀气,似能绞碎万物。
只是魏冬又敏锐发现,他眼底的恨意其实是错综复杂的。除了恨,还夹杂着些微的爱慕,只是被掩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一闪而逝,根本无从发觉。
见宁鹫显然不愿多提,魏冬也没继续问下去。
他静默了好几分钟,像做出了什么决定,忽然道:“你有时间吗?和我去个地方吧。”
宁鹫闻言答得很迅速:“当然,我有没有时间要分人。对你,自然是随时都有时间。”
魏冬瞥他一眼,没理他语气中故意透露出的挑逗,自顾自拿上东西往外走。
按照魏冬的指引,宁鹫先开车去了趟花店。
魏冬下车买了束菊花,之后两人一路往郊外走,最后抵达一处较为偏僻的墓园。
下午四点,天气阴沉。墓园栽种着很多大型树木,将一座座墓地掩盖其中,一阵阵风刮过来,透着阴沉森冷。
魏冬捧着菊花沿着狭窄的道路往上走,最后在一座有些年岁的墓地前停了下来。
墓碑在常年的日晒雨淋下,变得有些灰暗,旁边还生出不少杂草,虽然墓园一直有人维护,但过了这么多年,上边的字也变得逐渐模糊。
宁鹫走到魏冬旁边,见墓碑上刻着“魏歆语”三个字,去世时间恰好是魏冬五岁时,他心里顿时明白了。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魏冬将菊花小心放下,看着墓碑的眼神充满怀念:“我妈去世时,我还小,对她的记忆并不太深,有时候我也害怕,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忘了她长什么样子。我本来应该常常来看她的,但卢市离得实在太远,根本没办法经常过来。”
宁鹫专注听着魏冬说话,没去打扰他,只是走近些,牵住了他的手,魏冬察觉到,并没挣脱出来。
或许是此时的气氛刚刚好,又或许是自己当下的确需要个能释放情绪的人,魏冬低垂眼眸,紧接着说道:“我妈人很好,她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根本不像易淳说的那样,她从没插足过易淳的家庭,更没破坏过易建强和姜雪的感情,她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魏歆语是在大学时认识易建强的,她长得漂亮,学校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也包括易建强。
易建强当时已经接管了易家的企业,他有钱有势,又长得风度翩翩,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对魏歆语更是一往情深,关心备至,魏歆语哪能抵抗的了这么猛烈的攻势,很快也喜欢上了对方。
魏歆语心思单纯,和易建强在一起后,就满心都是他,对他更没有半点保留,憧憬的都是与易建强的美好未来。
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过得很幸福,易建强体贴细心,又很温柔浪漫,同学们都很羡慕魏歆语,说她找到个好男人,肯定能爱她宠她一辈子。
之后魏歆语毕业,进入了易建强的公司实习。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猛然从天堂跌入地狱。
刚进公司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为此多次跟易建强提出想结婚。
但易建强总是推三阻四,后来她才发现,原本易建强是有妇之夫,他有老婆有儿子,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
美好的幻象被打破,魏歆语崩溃之极,她的自尊让她没办法接受这事。
她想过打掉孩子,后来还是因为心软,把这孩子留了下来。
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易建强,却没能躲过姜雪的不断侮辱和骚扰,她有姜家为靠山,易建强根本不敢招惹,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背后眼看着魏歆语和魏冬东躲西藏,受人欺辱,而无动于衷。
那段时间,他们过的非常艰难,无论魏歆语躲去哪,姜雪总能找到她,轻易毁掉她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
易建强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任凭魏歆语自生自灭。
后来,魏歆语真的死了。
魏冬至今还清楚记得那天的场景,他在幼儿园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妈妈,后来是老师送他回家的。
他到家后,发现家里极其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叫妈妈也没人应。
他心里陡然涌起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走进房间时,发现妈妈蜷缩着躺在床上,早已没了呼吸。
“他们都说我妈是因为突发急性心肌梗死去世的,但我知道不是。”魏冬语调很轻,仿佛这段话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但眼神却尤为坚定:“她之前心脏一直没有问题,怎么可能突然犯病?一定是有人设法杀害了她。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任何证据,但肯定跟易建强和姜雪脱不了干系。”
宁鹫站在魏冬身边,深深看着他,随后伸手将他轻轻抱住,安慰道:“你别太伤心。她已经重新投胎了,这一世家庭幸福,过得很好。”
魏冬愣了愣,任宁鹫抱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从没骗过你。”宁鹫抬起手,抚摸着魏冬柔软的头发,跟哄小孩似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魏冬点点头,闭上双眼,放任自己这片刻的脆弱情绪,将头枕在宁鹫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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