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顾长惟能看到对方手腕上是一个淡蓝色的手环,中间是个圆形,两旁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灵石。
“师兄你等一下,三师兄来信了。”
说着纪晚愉将灵气汇聚于指尖,轻点一下,单子修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小师弟,你到了吗?”
“我到啦,现在和师兄一起在找异像呢!”纪晚愉一边走一边抬着手腕说话,“不过还没找到线索……”
“我……师父……说过……”
那头单子修的声音忽然变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纪晚愉又高举着手腕像在寻找着什么。
“三师兄,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清啊!”
“小师弟,能听到吗!”
单子修的声音又变得清晰了起来,纪晚愉就保持着方才的动作,赶忙应道:“能!你说!”
“师父说了,是山下的村民说有妖邪作祟,你顺着这个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等到纪晚愉又在手环上轻点一下结束了对话之后,才发现顾长惟一脸探究地看着他的手腕。
“这是什么?”
“这是传音表!”
就知道顾长惟肯定会好奇!
纪晚愉撩起衣袖把手伸到了顾长惟的面前,兴奋地介绍。
“我做的!比一次性的传音符实用多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那你方才说的信号不好……又是什么?”
“信号不好就是指灵气薄弱,所以我才要到处找灵气好的地方,这样才能听清!”
顾长惟又瞧见中间圆盘上隐隐有阵法浮动,当下就明白和传音符的道理一样,是通过催动灵气激活阵法,而阵法一旦激活,手环便会发出光亮。
不过看到圆盘旁的灵石暗淡了不少,便不难猜出其中的弊端,传音的距离不能过远,并且在灵石的灵力用尽之后,需要换上新的灵石,才能继续使用。
这个想法倒是很有趣。
搞清了之后,顾长惟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甚在意。
纪晚愉却憋得难受,他还想着再给顾长惟做一个,可他也瞧不出顾长惟到底想不想要,便试探着问道:“师兄,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尚可。”
反应好平淡,纪晚愉继续追问:“那……你愿不愿意也带上?”
顾长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从来不在身上佩戴任何物品,转眼又看见纪晚愉一脸期待的表情,拒绝的话尽数咽下,吐出了一个“好”字。
“那就说定啦!回到太和门之后我给你做一个!”
两人正说着话,顾长惟忽然目光看向不远处一座大门紧闭的宅子,方才他感受到一丝死气飘过,窜入了那座宅中,想来那处便是妖邪作祟的地方。
纪晚愉顺着目光看去,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整个小镇他们都走了个遍,家家户户大门敞开,可只有这户人家闭门不见,也没有一丝动静,一定有古怪!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废话,快步向那座宅院走去。
路旁的村民见状,纷纷摇头叹息。
一农夫大声喊住了纪晚愉,连连挥手示意让二人回来,“两位小兄弟,那地方可不能去啊。”
他们两是下山来做任务的,越不能去的地方当然越要去,但首先也要问清楚那座宅子中发生了什么事,惹得村民如此忌惮。
“宅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里闹鬼!宅子里的人都死光了,天天晚上都有哭声传出,闹得人心惶惶,衙役进去后除了发出惨叫再也不见了,你们两个还是赶紧回来吧!”
纪晚愉一听脸色就白了,“闹……闹鬼?”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纪晚愉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闹鬼一说嗤之以鼻,可是现在——
古朴别致的宅院因为添上了闹鬼两个字,在纪晚愉眼中变得阴森可怕了起来,风声穿过,传来一声又一声仿若婴儿般地啼哭。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声音,纪晚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死死地攥住了顾长惟的衣角,小脑袋四处打量着,生怕哪里就蹦了个阿飘出来。
顾长惟偏过头看着藏在自己身后的纪晚愉,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
师弟的胆子这么小,可真是不好办。
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让纪晚愉皱起了眉,庭院里疯狂生长的杂草已经有半人那么高了,地上落满了枯叶。
分明是五月的好春光,可这里的草叶全都泛着死气沉沉的枯黄,萧瑟阴冷。
门窗破破烂烂地半挂着,房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仿佛一个无底深渊,只等着有人一踏入,便会永坠地狱。
“去房间看看。”
“我不去我不去!”纪晚愉像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那房间一看就恐怖的很,他是真的怕!
“你不去的话就在这里等我。”
顾长惟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拿住了纪晚愉的软肋,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阿飘出来了怎么办!
不行!他绝对不能和顾长惟分开!
顾长惟心中失笑,故意打趣道:“师弟,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怕什么。”
“就是因为没有其他人才怕啊!”
纪晚愉苦着脸,明明没人才是重点,怎么在顾长惟嘴里,没人反倒成了一件好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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