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拎起了一桶麦芽酒给他满上,出于从前赖账的印象,他无奈地提醒:“巴克,你这是第四杯了,今天汉拉鲁可在店里,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威廉跟随着巴克的目光看向角落里坐在那抱着粗壮手臂的强壮男人,或许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汉拉鲁朝着巴克挥了挥拳头,示意他小心点。
巴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口袋里揉皱的一张票子拍在桌上:“我今天想喝多少喝多少,他还能打我不成?!”
酒吧挑挑眉,颇为惊讶地给他推荐起墙壁上其他的酒:“那要不要来一杯白兰地?”
“我就喜欢麦芽酒,”他喝的有点醉了,咧开嘴露出黄牙,朝着酒保猝了一口,“见钱眼开的家伙。”
或许是他的行径过于粗鲁,其他的客人并不和他坐一块儿,大多找了一张矮桌子坐着喝,离他远远地。
巴克喝的正畅快,旁边突然多了一道身影,他扭头看去,是一位穿戴整洁的金发青年,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会,身上散发着难闻的酒气,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一杯白兰地,谢谢。”威廉的衣着看上去就是贵族打扮,酒保手脚麻利地擦拭干净杯子,又重新用干净的水涮了一遍才给他倒了一杯,动作有些拘谨地给他端坐在了桌上。
这里的酒吧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平民,对于贵族而言,这里逼仄阴暗,就如同讨厌的老鼠窝一样,弥漫着令人反胃的汗味和低劣的香水味,这是他们从不光顾的地方,现在来了一位温和的绅士,这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投来视线。
巴克不感兴趣地撇过了脸,他端正了一点坐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口灌了。
威廉并没有喝,巴克的余光瞥见青年修长的手指将酒推到他手边,他的手指就应该去弹钢琴,巴克有时候路过贝克街的时候,偶尔能看到有人在钢琴店里弹奏,他虽然听不懂,但耳朵却能辨别那首曲子是好听的。
他不懂这个人的意思,也不伸手接,而是提高了一点警惕看向了威廉。
青年嘴角上挂着笑,看着温和极了。
然而,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巴克瞬间汗毛乍起:“他们让你演戏追人给了多少钱?”
屁|股下的椅子发出尖锐的嘎吱声,巴克提高音量转过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威廉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他想要叼在嘴边,最后又放了回去,“如果你老实告诉我,还能得到一笔钱,否则——”
威廉将手伸进口袋里,他挨着巴克,高高的吧台遮住了他们之间的动作。
巴克觉得自己要死了,他的腰间顶着一处硬物,圆形的,在其他人碰杯聊天的声响中,他隐约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咔哒声,他瞬间挺直了腰背,酒意一下子都没了。
从酒吧里出来的青年手持手杖,另一只手拎着一点都不符合他气质的袋子,他干脆把袋子抱在怀里,看了下阴沉沉的天空,迈步往回走。
秋天的风在阴沉天气下愈发凉了起来,他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朝着之前他们坐马车赶来的目的地走去,他走过一次就记住了路,地面上被砸着豆大的雨滴,深色的印记越来越多,仅仅戴着帽子的威廉像是察觉不到一样继续走着。
他将袋子塞在了风衣里,即使外套打湿了,往下在滴水,他也没有躲雨的打算。
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走,撑着伞路过的妇人不敢多嘴,贵族有时候会做一些他们觉得疯狂的事情,威廉并不在意那些目光,他感觉到痒,擦掉了下巴的水滴,随后浑身湿漉漉地站在了艾琳艾德勒的房子前。
屋内亮起了橘色的光,在灰暗冷寂的街上看过去,就显得格外温暖。
他在门前站了一会,抬起的手停顿两秒才轻轻地扣响了门。
不同于路易斯在的时候那般平静,他的指尖或许是因为寒冷颤了一下,在等待的时候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透露出他很少表现出来的紧张情绪。
屋内传出靠近的脚步声,但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借助了什么东西在跳动一样。
威廉往后挪了一步,或许是为了让雨滴清洗自己的眼睛,让他能够看得更加清楚,浓密的睫毛被打湿,鼻尖上悬着一滴雨摇摇欲坠。
他没心思去擦了,那扇门从内打开,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耀眼的金色,以及女孩清澈双眸里嵌着的红宝石眼睛。
他听到自己在说:“你是玛姬吗?”
面前的女孩愣了一下,她手杵着拐杖歪着头看他,雨声将她的声音掩盖了很多,但他还是清晰地听到她对自己说:“我是。”
玛姬望着他很是面善,他在淋雨,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被淋雨时应该有的神态,他弯起嘴角,有雨滴顺着他的眼尾落了下来,他说:“我是威廉,玛姬。”
威廉。
她跟着说了一遍,眉头蹙起,又打量着威廉的容貌,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威廉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
玛姬没认出自己,威廉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的,他的视线停在她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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