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话题延伸性很大,但是西索也只不过是打趣了一句,并没有深入的打算,他此次的目的是过来询问是否有能够医治失忆的方法,伊尔迷听了一会,沉甸甸的视线落在西索身上,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才开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西索叉着腰站在那,细长的眼里泄露懒散的风情:“价格好商量,不打折也没关系哦~”
“不是这件事,”伊尔迷古井无波的眼眸又眺望着远方,他思忖着,郑重地开口,“你真的想恢复记忆吗,即使这段记忆会让你痛苦?”
西索舔舐着嘴唇,在伊尔迷这种类似知情的话语中,他察觉到了什么,就好像森林里捕食的蛇吐着信子感受到猎物一样让大脑活跃了起来,他放声大笑:“痛苦是什么味道呢~嗯哼♀”
伊尔迷的反应很是奇怪,他扯了扯嘴角:“你不要后悔。”
西索张开双臂:“我只想早日品尝痛苦的滋味,你应该知道她的事情吧,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呢~”
“贪婪之岛,”伊尔迷给他指了条明路,“你应该去除念,如果有用的话。”
“你不陪我去吗,”西索有些怨念,结实的手臂撑着下颌看着伊尔迷,他正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好像触摸情人一样黏腻,西索扭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伊尔迷看着西索远去的扭腰背影,眼底的杀意又重新收拢了回去,如同野兽归笼,他放弃即使过去几年依旧冲动的打算,回到了枯枯戮山。
他在山的另一块地方建造了一栋房屋,在几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改造,他为沉睡过去的公主打造了一幢坚硬的堡垒,他推开几吨的大门,走进密不透风地城堡内里,过了几分钟后,他打开最后一扇门,看到床上宛如沉睡过去的美知脚步顿了一下。
周围安静地可怕,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触碰美知冰冷的额头,面无表情地给她叙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西索发现自己失忆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给早已死去的美知讲述童话故事,将她的手合拢在掌心,好像这样就能给她暖和过来揉搓着,“我告诉了他解决的方法,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不会怪我。”
掌心能够感受到她手指上戒指的硬质触感,那是他亲手打造的,伊尔迷满意地看着她纤细手指上的戒指,像虔诚的骑士吻在了她的手背,落下浅浅一吻:“今天进账1000万戒尼……美知,我们的家底又丰厚了一点呢。”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应他。
西索抓住兔女除念师,替自己解除了念。
瑟缩在一旁的兔女消化着念,看着原本坐着的男人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他身上爆发出剧烈的杀意的话,那她或许还没有这么害怕。
红发的魔术师双手插入发间,笑声尖锐地仿佛能够穿透云层,但那种笑声并不是代表高兴的,她抱住自己无意间看到男人的侧脸湿漉一片,偏偏他又古怪极了,嗓音古怪地大喊着:“有趣哈哈哈哈哈哈,有趣——!”
那样子,就好像疯了一样。
她有些后悔给这个男人除念了。
西索站起身,张开手臂仰望着天空,舌尖舔舐着嘴唇旁咸涩的味道,就像是积攒几年的炸弹在这一瞬间齐齐爆炸,大脑停止了思考,他的记忆慢慢填充着:好奇看着他的美知、猫耳朵的美知、发小脾气的美知,最后……
是躺在他怀里失去声息的美知。
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手里的扑克牌铺天盖地地飞出去,伴随着路人的尖叫声,他疯狂地展开了一场无差别的攻击,鲜血溅起,金瞳似乎没有焦距,他面无表情地犹如一个机器人,发泄着怒火以及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挫败。
半夜,已经躺下的伊尔迷再次接到了西索的电话。
他的声音似乎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但就是这种平常透露出一点诡异。
“除念师也没有用呢,”西索在电话里发牢骚,他站在枯枯戮山脚下舔舐着沾血的手指,那血还没散去温度,想起库洛洛狼狈跳入河水中的样子,西索才好像缓过来了一些,他面无表情地撒着谎,“再给我找一个,伊尔迷,现在。”
轻手轻脚下床,伊尔迷穿好衣服后,临走前在美知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而他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一身血渍的西索,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就连眼尾都抹着一尾暗沉的血迹。
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
对视的那一刻,伊尔迷就知道西索只是想骗自己出来而已,微微拱起腰,黑发男人摆出随时进入战斗的姿势警惕地看着西索,红发男人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攻击的打算。
他抓着头发,有些苦恼地问:“美知在你这里吗?”
在这种时刻,沉默代表了默认,西索又将视线落在伊尔迷的戒指上,似乎明白了什么,金瞳一冷:“把门打开。”
伊尔迷毫无起伏地回答:“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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